这时候。
恐怖的事情终于降临。
毒性压抑了这么久后,迎来的必然是一次性加到最大,毒性彻底爆发!
中毒者开始神志不清,意识混乱,变得就犹如野兽一般,在痛苦不堪的同时,也开始相互攻击,疯狂的破坏。
连周三元这种胆小如鼠的家伙,他的顶头上司宋子隆上前呵斥他,这货也完全不认得,一脚就朝着宋子隆踢过去。
宋子隆躲开,他也不依不饶,疯狂的缠着宋子隆决斗。
一时之间,甘田镇就像是末世来临,就算和毛小方也束手无策。
解铃还须系铃人。
想要真正根治众人体内的金蝉毒,唯一的办法,只有找到雷罡,从雷罡身上找到解药。
但雷罡的脑袋飞遁逃走,根本不知道逃亡何处,茫茫人海,大千世界,犹如大海捞针一般,何处去寻?
除非,雷罡的义女雷秀愿意开口,或许还有希望。
只是这些日子来,不管是、毛小方师徒三人、保安队,都尝试用了各种办法,威逼利诱雷秀,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日。
毛小方看着蛊毒发作的百姓,痛苦发狂的样子,心中难受到了极点,忍不住再次找到了被关押的雷秀。
“你来干什么?我说了,你们要杀便杀,我绝对不会皱眉头。但是要让我背叛我义父,是绝对不可能的。”雷秀看着毛小方,冷声说道。
毛小方没有愤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苦口婆心的摆事实讲道理,而是先解开了捆绑雷秀的绳子,带着她到了外面的院子看凉凉月色。
雷秀皱着眉头,不知道毛小方这般举动是什么目的,但她眼神中依然有着浓浓的戒备。心想如果毛小方想靠这样的方式就打动她,未免也太异想天开。
毛小方没有劝说,只是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满月,很平静的说道:“阿秀姑娘,我知道你与你义父感情深厚,不可能出卖他。我也知道,你义父心中对我有很,想要夺回伏羲堂,我能理解他这样的想法。”
“他要针对我,暗中破坏我的法力,我都可以不计较。甚至当初他刚回来的时候,直接跟我说,想要当伏羲堂的掌门之位,我都可以直接让给他!”
“但是,他只针对我就好,不该暗中陷害我的徒弟,更不应该陷害甘田镇这么多百姓!他如此做,便是不可原谅,罪大恶极!”
阿秀听着,蹙着眉毛,对于毛小方的这些话不置可否。
在她看来,毛小方把话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其实无非还是心中记恨她义父罢了。
什么陷害徒弟,害甘田镇的百姓,不过都是幌子。
可接下来,毛小方却说道:“现在,镇上大半的居民,都中了你父亲的蛊毒,性命危在旦夕,如果得不到解药,用不了多长的时间他们都将会死于非命!而这些百姓,都是无辜的,他们只是你义父为了报复我,被殃及池鱼罢了!他们不该受此劫难!”
雷秀看着毛小方,皱眉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毛小方认真道:“我与你义父之间的斗争,我个人的输赢无所谓,我的法力甚至性命,也都无所谓。但是,甘田镇的百姓,不应该这样无辜死亡!所以,我想请阿秀姑娘,你把你义父找出来,让他拿出解药,解救镇上的百姓。只要他肯救甘田镇上的百姓,我毛小方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为难他,可以保证他的安全,事后让他从容离去!”
“不管是张道友,还是保安队的宋队长,我也不会让他们对你义父出手!”
“此事,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下重誓,如果做不到这一点,便天打五雷劈!”
毛小方说得很认真,眼神很真挚。
雷秀看着,也不由得动容。
她想了片刻后问道:“那关于你的命牌和法力呢?”
毛小方摇头道:“我入门的时候,就曾向祖师爷发过誓,我会用我毕生所学的道术来济世,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把自己的生死抛在脑后了,更何况自己的的法力。如果你义父心有不甘,想要报复,只要他愿意拿出解药救助镇上百姓,我可以告诉他彻底摧毁我命牌的办法,让我修为彻底散尽,再无恢复的可能。”
雷秀听完,愣住了。
她从来没想过,毛小方会这么说,会这么做。
她虽然本性不坏,思想一根筋,很简单。但从小到大和动物的接触多过人,更不会想不到有人,会愿意为他人放弃自己的一切!
毛小方看着雷秀,缓缓开口道:“阿秀,任何野兽最大的分别,就是人懂得爱,懂得维护自己的同类。野兽为了觅食,会自相残杀。如果我们做人,不懂得为别人着想,只想到自己,为了自己一己私欲什么都可以做,那跟野兽,又有什么分别?”
毛小方此番话,并非暗指他和雷罡区别,只是他此时发出的心中感慨罢了,想要劝说阿秀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他看得出来,雷秀其实并非不可救药的坏人,只是心思太单纯、太简单,从小没有与外面的人接触过,只是与雷罡相依为命。
所以在雷秀心中,连基本的三观都没有形成,善恶观也很粗浅。
不管是当初她养的宠物蛇妖小白害,还是雷罡这件事。
她都是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并未考虑更多的东西。
听到毛小方这番言论,雷秀也的确愣住了。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心中原本简单的是非观,有些冲被冲击;坚持的念头,也有些松动。
所以她皱着眉头,陷入了纠结之中。
毛小方见状,没有再多讲大义凛然的话,没有再劝说,只是带着雷秀,来到了伏羲堂外面。
让她去亲眼看看,那些被金蝉蛊毒害的居民,看看他们痛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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