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恪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他不忍心,他甚至能够想到如果自己不答应,肖恪也会每天抽时间去家里看一趟,还是会帮自己做饭,然后再回去,既然如此的话,他又何必拒绝呢?
上班不累么?
肖恪摇摇头:有地铁的,只要半个小时。
江与别微微笑了下:
那就辛苦你了。
肖恪像是松了一口气,缓缓笑了。
江与别的身份不适合在医院多待,即便医院再有明文规定,但还是有不少护士来寻求合影。
江与别对待粉丝一向很好说话,所以病房基本上就没安静过,肖恪一开始不知道,知道后就决定让他出院了,反正排除了二次出血的可能,之后也只是调养。
在家里反而要比医院省心的多。
江与别和宋毅都同意,尤其是宋毅听说肖恪也要跟着江与别回去住,更是放心的不得了,说这下好了,我也不用给你找钟点工了,更不用找营养师了,没人比肖恪更体贴,更懂得照顾人了。
江与别瞪一眼宋毅:
肖恪现在已经开始实习了,兼什么职?
哦。宋毅反应过来了,遗憾的开口:对,看来还得找。
肖恪看一眼两人,淡淡说:不急,我也不是很忙。
出院的这天是个周六,肖恪不用去学校,但却需要值班,不过他跟同事换了晚上的班,所以白天没什么事情,跑上跑下的办好了出院手续,带着江与别回了家。
因为肖恪在,宋毅压根没出现,只打了个电话过来,江与别根本懒得接。
最后还是肖恪接的,让宋毅不用担心,说:我会照顾好我哥的。
那一刻江与别就在想,如果肖恪只是把自己当成哥哥该多好,那么他也可以永远把肖恪当做弟弟。
分别了两年又2个月,兜兜转转不仅重逢了,甚至比之前还要更进一步,毕竟现在他们要住在一起了,江与别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发展,站在门口等肖恪开门的时候都有一种他们并没有分开太久的错觉。
几个月没回来,江与别原本以为家里会到处都是灰尘的,但进了屋才发现,整个房间都光洁如新,窗明几净,他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一切,扭头看肖恪:
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下班。肖恪一边说一边从玄关的鞋柜里帮江与别取了拖鞋出来。
江与别微微蹙眉,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你真不用这么辛苦的。
我不辛苦。肖恪说:做这些我挺开心的。
江与别看了肖恪一眼,但肖恪没看他,换了鞋就往厨房去了,顺便嘱咐他:
你去洗个澡吧,我去做点东西吃。
江与别不由笑了,两年前遇事会问自己来拿主意的小朋友长大了,也会不动声色的照顾人了。
洗澡之前江与别接到了林周的电话,讶异的问:
你出院了?
江与别叹息一声:你出关了?终于想起我来了。
我今天刚看到微博说你住院了,现在在医院呢,但护士告诉我你出院了?
嗯,刚到家。
那我去你家。林周说完这一句才想起江与别似乎并不喜欢别人去他家里,又问了句:能去吧?要是不方便就算了,等什么时候你身体好点了咱们再出来聚。
江与别看一眼家里四周:
没什么不方便的,来吧。
行,那你发我地址,我还不知道你住哪里。
江与别:
他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朋友。
江与别冲了个澡便去厨房找肖恪了,刚要告诉他林周可能会过来,大概率也会在这里吃饭,但话都还没说出口,肖恪看着自己就蹙了眉,江与别疑惑出声:
怎么了?
怎么不吹头发?肖恪问。
在家里,又不出门
江与别的话还没说完,肖恪就放下手中的食材走出了厨房,江与别无奈笑了下跟着他走过去。
客卫的洗手间里,肖恪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看一眼站在门外的江与别:
过来。
肖恪难得的强硬让江与别有些错愕,瞬间便笑了:我自己来吧。
我怕你吹不干。
肖恪其实早就发现了,江与别不是很爱吹头发,不过之前不吹就不吹了,身体也不是这么糟,但现在刚出院,肖恪不可能允许他马马虎虎。
我保证这次会吹干。江与别说。
肖恪举着吹风机没动,江与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持,于是微微叹息一声妥协了,迈步走过去,站在了肖恪身前。
肖恪打开了吹风机,手指在头发里穿梭,江与别有点不习惯,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去做造型的时候,去理发店的时候,造型师都会帮自己吹头发。
但可能是环境不同,江与别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肖恪,有点暧昧。
江与别闭上眼不去看镜中的两人,开口道:
等下你师父会来。
嗯?肖恪疑惑出声。
吹风机的声音有点大,江与别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肖恪听没听到,于是侧过头去想要再说一遍,却不想肖恪确实没听到江与别说什么,也侧过头来想要听的更清楚一些。
两人不约而同的靠近,有些事发生的也会自然而然,不过这一次倒是没亲上,江与别及时发现往后撤了一下,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只有一厘米左右。
肖恪的视线开始有点沉,江与别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一步,从肖恪的手中拿过吹风机:
还是我来吧。
肖恪没坚持,关了开关,给了他: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林周等下会过来,可能要在这里吃饭。
肖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与别便重新打开了吹风机开始吹头发,他以为肖恪会离开,但是肖恪没有,只是站在身后看着他。
江与别觉得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但是此时对于肖恪的目光还是有些不自在,他关了吹风机看着肖恪:
不去做饭吗?
肖恪和江与别镜中的视线撞到一起,目光认真也坚定:
哥,等你身体好点了,我想和你说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