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角落里抟抟正在拼命地撞笼子,晚上本该是它出笼玩耍的时间,但今天主人似乎忘记了,它只好发出点声音提醒主人。
简宁好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十一,抟抟它
宋时熠抬眸,伸出一只手和他十指紧扣,作弄似的轻轻咬了一下,戏谑道:团团不是在我面前吗?
他嗓音含笑,似乎心情很好似的。
简宁却被那一声团团喊得羞耻感达到了顶峰。
就不该应该给那只貂叫什么抟抟!
而且宠物貂发出的声音,也仿佛在提醒着他,屋里还有别的生命体存在,他羞耻地蜷缩起脚趾,想合拢腿又全身无力。
简宁爽得头皮发麻,却依旧后悔不已。
直到安格鲁貂撞笼子撞累了,客厅的角落安静下来,沙发的声响也消失了。
简宁头脑一片空白,虽然全身发软,但还是挣扎着起身去拿抽纸递给宋时熠:你吐出来。
他嗓子因为过度使用有些沙哑。
宋时熠眼睛带着笑,没说话,接过了简宁递来的抽纸,能说话后道:我去刷牙。
哦。简宁盯着他还生龙活虎的地方,有点发憷,不会等会还得礼尚往来吧?
倒不是不想,简宁就是怕万一真的咬到怎么办,他还记得他们俩刚亲吻那一阵,宋时熠就经常被他的牙碰到,男生本来话就少,那阵子更少了,谢思敬一度怀疑是不是他们俩分手了导致宋时熠心情不好。
简宁穿好裤子坐在沙发上发呆,见宋时熠从卫生间出来,他赶忙站起来,指了指沙发:你、你坐。
他动作拘谨还有些抖,宋时熠看着好笑,但还是坐到了沙发里,好整以暇地看简宁站在旁边纠结着。
男生伸手把他拽到旁边的位置:用手就好。
简宁有些意外:真不要我啊。
宋时熠神色不明地在他唇上重重一按:等以后会让你还回来的。
易感期临近,宋时熠也不敢让简宁做太出格的事。
简宁忍着羞耻哼道:过期不候。
乖。宋时熠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以往宋时熠大约三十到四十分钟就能出来,然而今天简宁两手轮着上,眼瞧着客厅的钟快走了一个小时,宋时熠的大兄弟依旧精神奕奕,而简宁两只手心红了一片,他有些崩溃:你怎么还没好。
宋时熠牵过简宁的手揉了揉,他眼睛有些红,说话时呼吸都有些乱:团团,快了。
简宁手心有些痒,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想了想凑到他耳边提议:要、要不我换个地方帮你?
宋时熠看向简宁,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简宁小声道:用、用腿行不行啊?
宋时熠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处流过去,他呼吸更加混乱不堪,甚至眼前都浮现起少年在他房间换衣服时候露出的笔直的腿。
他喉咙艰难地动了动:谁和你说的?
以简宁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无师自通这些事。
简宁见他有些凶,老实说:姜嘉佳之前给我推荐了几本小说,我无聊的时候就看了一两本
宋时熠笑起来:看来她是嫌我布置的作业太少了。
简宁暴露了姜嘉佳有点心虚,只好转移注意力:到底行不行啊?
宋时熠淡淡瞥他一眼,摇头。
哪不行啊?简宁没搞懂。
宋时熠看向他的眼神不再平静,滚烫又猛烈,像是盯住猎物的猛兽。
因为我肯定会忍不住顶进去的。
他语调暧.昧且认真肯定,不是在开玩笑或者试探,而是在说一件百分百会发现的事情。
至于顶到哪儿,不言而喻。
简宁脸上烧起来,声如蚊讷:那、那你自制力也太差了。
那得看对方是什么人了。宋时熠轻声道,因为是你,所以我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换成别人
闻言,简宁怒而打断他:换个屁别人,你想换谁?
宋时熠被简宁难得凶巴巴的样子吓到了,愣了一下笑起来:没别人,只有你一个,帮帮我吧,团团。
他牵着简宁的手。
客厅的钟指向晚上七点,简宁洗了澡从卫生间出来,气势汹汹地冲进厨房,撩起衣摆扭着上半身露出白皙又精瘦的腰肢质问:宋时熠你多久没剪指甲了,都被你抓红了!
宋时熠刚摘下围裙就看到少年满脸不爽地进来,他得了不少便宜自然不敢再辩解:对不起,当时手上没注意。
简宁哼了声:我给你剪指甲,快出来。
宋时熠将两菜一汤都端到餐桌后,才坐到沙发上。
简宁拿了个迷你指甲剪,宋时熠看了一眼道:那是抟抟用的。
少年语气凶极了:你就配和宠物貂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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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周日补课的时候, 年近六旬的秃顶男alpha数学老师正在给他们算着距离过年的时间,省里出了好几套题准备在过年前验收这段时间的学习成果。
过年回来后半个多月,就是cmo。
给他们补课的数学老师曾经教出过好几个国家队队员, 再加上时间很紧张,哪怕补课的都是省里各市的尖子生, 也都感觉到来自各方的压力。
简宁算完数学老师出的上一道题后,见对方并没有准备立刻转入正题,他悄悄望一眼讲台,往旁边靠了靠和宋时熠对答案,然后道:今年过年好像有点早啊。
现在已经十二月中下旬,一月十六号大年三十,满打满算都没有一个月的时间。
简宁身上带着宋时熠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香气,还有一股独特的能令人平静的气息, 他目光从少年精致的侧脸上扫过, 瓷娃娃似的在教室的日光灯下像是在发光, 宋时熠笔尖一顿晃了下神, 但烦躁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他动动笔,漫不经心地算着题:嗯。
简宁又瞥了一眼讲台,见数学老师还在孜孜不倦地灌着鸡汤, 颇为好奇地问:你今年怎么过年啊?
他打听消息的渠道还是有的, 也知道宋俊阳那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元旦之前就要动身去燕京, 那宋时熠显然就不能和他们一起过年了。
他也不希望宋时熠和宋俊阳一起过年,往年还能顾着微薄的父子情分能表面和谐, 然而今年他们已经明确地撕破了脸,怎么也不可能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