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位金丹期修士猛然惊醒,连忙召出飞行器具,才总算从海兽口中逃脱。
就差一点点, 就要被海兽生吞了。
重新回到船上之后,那位长老顿时就爆发了:你们拂雪门怎么回事,这都是什么破船,还能让人掉下去?
苏将于自己坐在栏杆上,还望海里丢点吃的东西,听到长老的质问,眼皮都不抬一下:上船之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们了,没事别去挑逗海里的凶兽,你以为你在挑逗它,其实他也在挑逗你,这不,你就被他挑下去了,你又不是我,难不成你还以为是船让你掉下去的吗?还不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
那位长老顿时涨红了脸:那你为何要坐栏杆上?
这不是给你们彰显一下,我们拂雪门兰舟的质量,看我双脚离地坐着,照样没掉下去,你会掉下去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苏将于将手里的东西丢完了,从栏杆上跃下,站在了甲板上,所以没本事别跟海兽调情,海里不少海兽都会发出一种人听不到但是能够蛊惑人心的声音,最好就是乖乖缩在屋里。
特别是,这回在岛上的诡修,不是七长老,而是她的弟子舒隐,舒隐只有金丹期的修为,对于海兽的幻境可能就没有七长老那么厉害。
雁抚尊者站在自家弟子身边,忽然说了一句:那你刚才是在跟海兽互相调情吗?
苏将于:
经过这么一遭,就再也没人到栏杆边上跟海里游来游去的谁也不知道是灵兽还是凶兽的海兽互动了,甚至连看都不敢看了。
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寒雪礁,而就在这个时候,才终于察觉到了海中凶兽的可怕。
苏将于早早在船上装上了防御阵法,好歹是没让凶兽们把船直接掀翻了,但就算如此,各个宗门的弟子们以及好些个长老,都一样煞白了脸。
那、那个,苏道友,这海里的凶兽,都、都是几阶的?
苏将于耸了耸肩:现在你们看到的大多是六七阶的,八阶偶然也会出现,九阶的当然海里也有,但是这种大多在海里有自己的地盘,只要不跑去他们自己的地盘,它们大多也懒得动手,我们兰舟上的阵法拦得住八阶的,也能承受几次九阶的冲击,那岛距离寒雪礁也没多少路,够我们开过去了。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
在海兽的包围之中,船总算顺利到了海岛,海岛边已经停好了另一艘船。
苏将于从兰舟上下来,看了一眼兰舟:看来从拂雪门出发的船已经到了,这样的话舒隐应该也已经到了,怎么没见到
说着,便见到一股雾气,从岛中央慢慢蔓延开来,于是改了口:雾气到时候会蔓开整座岛,对于大概六七阶的海兽,会有些克制作用,但是舒隐毕竟只是金丹期,效果有限,所以上岛之后也自己警醒一些,出了事拂雪门不负责的。
这时又有人说话了:那为何不请你们七长老来?我记得七长老也是诡修。
苏将于微微一笑:你们可以自己带诡修,舒隐是我们宗门带来给我们自己家弟子庇护的,跟你们没有关系的哦!
说话的人被噎了一下。
苏将于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就这样吧,我已经把你们送到了,剩下的就你们自己搞定,我就去找舒隐了。
说罢,便径直离开了。
苏将于已经走了,其他宗门的长老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如今的场面。
雁抚尊者拍了拍剑宗队伍领头的那位:带着人往岛中央走,若是遇到拂雪门的人,到时候站他们边上就行,舒隐的雾气应该是以自身为中心的,能近一点就近一点,进秘境的事情不着急,只要能秘境能开启,早一点晚一点差别不大,不要因小失大。
剑宗弟子严肃地点了点头:长老说的是。
逍遥剑宗的人这么决定了,其他几个宗门自然也是纷纷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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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不算大,苏将于很快就找到了拂雪门弟子们驻扎的地方。
作为机关术士的风忱如今已经能够成功上手了,虽然做不出宫殿来,但是几个小屋子还是不在话下的。
于是,在拂雪门的地方,立起了四个小屋子,大约每三人一个,而舒隐的屋子则是在最中间,跟风忱与云丛一道。
苏将于找到的时候,便见拂雪门的弟子们正在悠悠哉哉地烤鱼。
哟,挺自在啊,这鱼哪里来的?从海里抓来的,厉害啊!
舒隐啃了一口鱼:我们有刀灵啊,虽然刀灵现在变成了机关术士,但是到底还是刀灵,只是几条不开智的鱼罢了,凶兽还是给这个面子的,不过如果是我师尊的话,可能能让凶兽们乖乖把鱼送上来,嗨,修为不到家。
风忱也来了,在哪儿呢?苏将于帮舒隐面前烤着的鱼翻了个身,我去在拿几条过来,有云丛在,他不会这么小气的。
舒隐冲着一块空旷地抬了抬下巴:就在那儿,跟云丛调着情呢,你现在过去,他大概会把你打一顿。
苏将于:
难怪都聚集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风忱为什么要过来?这事儿其实没必要把他请出来吧。听到舒隐的话,苏将于便直接在舒隐旁边坐下了。
大概,就是为了跟云丛打情骂俏吧,毕竟在门中,肯定会受到宗主的骚扰,他还不好说些什么,但是在这里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威胁我们离远一点,他好跟云丛过二人世界。舒隐看得很是透彻,反正秘境还没开,我们还可以烤烤鱼吃,为了他们的二人世界,风忱还特地弄了不少鱼来贿赂我们,也算是值了,喏,弟子们在旁边弄了个大盆暂且养着,还有不少是老贵的鱼,在拂雪门都算是稀罕物,你想吃的话可以去看看,还有不少。
苏将于朝着舒隐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大石缸就放在那里,缸里也确实有不少鱼,还有不少时不时从缸里跳跃出来,最终又落到缸里,溅起零星海水,缸周围的地已经湿了一片了。
苏将于:这个缸是哪里来的?
你说缸啊,有个弟子是器修,据说这是他第一次炼器的时候炼出来的,没舍得丢,就一直藏在储物袋里头,好歹也算是派上用场了。舒隐解释道。
苏将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们拂雪门可真是人才辈出,都是什么小天才!
而此时的风忱,确实正如舒隐所说,这在跟云丛调情。
阿丛,道侣亲手烤的鱼,好不好吃?
你忘了撒盐。
是吗,那涂酱吧,涂了酱你就得说好吃,毕竟是你道侣亲手烤的呢!
云丛没忍住扶了扶额头:这都好几个月了,你能把道侣这两个字抛弃了吗?
自从几个月前,云丛脱口而出将风忱称作道侣之后,风忱就像是被这两个字打下了烙印,不管跟他说什么,都要用上这两个字,仿佛不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就不罢休了,于是云丛就被这两个字包围了。
直说的洛双丞都想要将风忱赶出霜呈岛。
本来,他对于风忱把他的宝贝徒弟勾搭走了就已经很不爽了,现在风忱还成天在他面前说这个,可不得就想把人赶走么!
本着眼不见为净,洛双丞干脆就将这次到岛上给拂雪门弟子们护法的事情交给了风忱,然后风忱又将云丛拉上了,这才是他们如今出现在岛上的原由。
风忱一本正经地反驳:那不行,我不就是你道侣么?明明你自己承认的!
难道你想说话不算话了吗?风忱说话还颇有些委屈。
云丛沉默了一下,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我可以说话不算话吗?
风忱斩钉截铁反驳道:不可以,你话都已经说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的!
云丛叹息了一声,摸了摸风忱的脑袋:那你乖一点,没成天把道侣挂在嘴上,不然为了不让你说这两字,我指不定就不让你做道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