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没一会儿,焦望雨开始犯困,话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小。
后来他睡着了,靠着濮颂秋的肩膀,就像在电影院里濮颂秋靠着他时一样。
濮颂秋喜欢这种被焦望雨依靠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俩了,对方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付于他,不用去考虑任何恼人的问题。
而焦望雨,只是靠在濮颂秋的肩膀上短暂地睡了一觉,却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那个梦颜色艳丽,他像是行走在一个打翻了颜料瓶的世界中,视线所及全都是浓重的色彩,恍恍惚惚间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循着声音过去,只觉得那个声音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主人是谁。
他找到那个人,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听见那个人问他:“你选哪一个?”
选哪一个?
什么选哪一个?
这个梦诡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直到焦望雨醒过来也还是一头雾水。
他有时候喜欢去搜索周公解梦,但是这个梦让他甚至不知道应该输入什么关键词。
“醒了?”
焦望雨直起身子的时候,濮颂秋在他耳边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这声音让焦望雨怔了一下,觉得很像梦里跟他说话的那个声音。
但他不敢确定,梦太模糊了,而且意义不明。
“嗯。”焦望雨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表,“没睡几分钟啊。”
“十来分钟,”濮颂秋说,“还得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学校。”
“太远了。”焦望雨又看向窗外,发现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车窗上,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了,路过的街上那些闪烁着的灯光都变花,让焦望雨觉得自己突然间就变成了老花眼。
“醒酒了?”濮颂秋想跟他聊天,因为这个时候,焦望雨是独属于他的。
焦望雨转过来笑:“可能吧。”
他嘀咕:“这酒量得怎么才能练出来啊?”
焦望雨疑惑地看向濮颂秋:“你好像挺能喝的。”
“我也不行,但是比你好一点。”
焦望雨笑:“挤兑我?”
“没有。”濮颂秋喜欢看他笑,他一笑,自己就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甚至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想跟对方保持一致。
“不过说真的,跟好朋友喝酒感觉还是挺好的。”焦望雨喜欢这种感觉,很放松,“我突然有点儿想试试喝断片儿。”
濮颂秋微微皱了皱眉。
“等以后有机会的,你们几个陪我。”焦望雨侧过身,伸长脖子冲着程尔跟简绍说:“过阵子我生日,你们陪我喝酒啊。”
程尔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不醉不归!”
简绍问他:“你哪天生日啊?”
“10月13号。”
这是濮颂秋回答的。
焦望雨有些惊讶地看向濮颂秋:“你记得啊!”
“嗯。”濮颂秋其实没想说,下意识就开了口。
焦望雨笑:“咱俩一起过吧。”
简绍奇怪地问:“你俩一天生日?”
“不是,”焦望雨告诉他,“我13号,秋哥15号。”
他又把视线转向濮颂秋:“要不咱们取个中间值,14号一起过?”
濮颂秋没跟别人一起过过生日,每年他生日的时候,他妈都会特意多做两道菜,他爸身体好的时候会在下班回来的时候给他买烧鸡。
除了家人,很少有人会关注他的生日。
“好。”濮颂秋说,“我没问题。”
他一直都知道焦望雨的生日,甚至最近总是会想要不要给对方送点什么生日礼物。
要那种既有纪念意义又不会暴露他心思的礼物。
当然,也不能太贵,他还没那个经济实力。
“那就这么说定了!”焦望雨有些兴奋,掏出手机开始看日历,“啧,14号周三啊。”
“要不你们俩就都等等,”程尔说,“周末咱们找个日租房,出来嗨两天。”
简绍应和他:“我觉得这个好。”
焦望雨征求濮颂秋的意见,毕竟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生日。
“秋哥,你觉得呢?”焦望雨是挺想这么办的,找个日租房,四个人可以闹上两天一夜。
濮颂秋当然怎样都行,只要是焦望雨觉得好的,他全盘接受。
“你决定吧,”濮颂秋说,“我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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