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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兄长喜欢便多吃些,


徐星怜玉白的手捻起一块,轻叹口气,我整日待在帝宫,只能捣鼓这些打发时间。


沈流响想起她从未出过神岐山,眉梢一挑,待我解了妖毒,就带你出去玩。


徐星怜垂眸:帝父不会允许。


沈流响:试试再说。


徐星怜心底不抱任何希望,表面却是笑了笑,如此先谢过兄长。


她又道:哥哥要回来了。


沈流响咽下最后一块花糕,无所谓的拍拍手中粉末。


徐星辰,原本是帝宫独一无二的少君,对于他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兄长,自然是百般不顺眼,这些年,没少给他使绊子。


回来就回来吧,


和煦日光落在身上,沈流响伸了个懒腰,看着四周亭台楼阁,宫殿无数。


七年前他从清凌醒来,以金项天为首的各宗派,要讨伐他,被师兄尽数丢出了宗。


但没多久,又想卷土重来时,帝宫来了人,要接他走,一行人登时不敢再闹。


沈流响本不愿来,但听闻帝宫位于神歧山,乃天下间,灵气最充沛之地,当即带着沈卜卜来了。


凌夜没拦他,只提醒了句把妖毒解了。


他变小就是为了解体内妖毒,刚开始不习惯,用这小身板生活了七年,如今做什么都得心应手了。


想起妖毒,沈流响赶往一方水池。


老鸠,在哪呢,出来。


池水清澈见底,形状各异的灵草生长在内,清风徐徐,水面起了些许涟漪,在阳光下泛出细碎光芒。


没一会儿,一只巴掌大的金乌龟,从池中央游了过来,嘴里还叼了个黑乎乎的东西。


沈流响蹲身,将右手探去:今日还没验毒。


老鸠先将嘴里东西吐在他手中,随后咬破他的指腹,尝了一滴血。


沈流响仔细看着,金龟全身上下,仅脸颊浮起一抹淡红,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第一次尝他血时,这金龟浑身发红,在水中直吐血泡泡,把帝宫一群人吓得不轻,帝君皱了皱眉头,于是沈流响开启了长达七年的解毒历程。


沈流响松口气:终于要将毒清理干净了。


老鸠晃了晃脑袋:我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妖毒,你能中它,也是种机缘。


这机缘让你要不要,


沈流响轻呵,捏了下手中软绵绵,宛如黑泥的东西。


这是什么?


老鸠吐出两字:虫卵。


沈流响表情一僵,浑身寒毛倒竖,正要扔掉,视线中,一只黏糊糊的小虫钻了出来。


?!!!


蹲在岸边的小身影,被狠狠吓了一跳,跌入池中,玉藕似的手臂在水里挣扎起来。


沈流响惦记着那虫是不是爬到他身上了,惊慌失措,脑中一片混沌,连呛了好几口水。


正这时,一只修长的手探入水池,将他拎了出来。


沈流响浑身湿透,晶莹水珠从脸颊衣角不住滴落,也顾不上是谁救他,兀自扯扯衣领,翻翻衣袖,看虫有没有爬到身上来。


在水里。


这声音沉稳,又莫名扣人心弦。


沈流响一愣,逐渐镇定下来,视线从绣着卷云的衣摆,上升至凤纹衣带,最后和一双淡色眸子对视了眼。


他退了步,行礼道:帝君。


他面前之人,就是三界最令人敬畏的存在。


原着里,极少有笔墨在帝云宇身上倾注,沈流响知道的也少,仅能确定的是,这是他爹。


他爹修为高深,世间无人可敌!


另外,命不长了。


按理他该唤其帝父,但沈流响初见便宜爹,惊为天人,呆愣叫了声帝君,帝云宇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于是沈流响一直这般叫了。


帝云宇前不久外出了趟。


此时神歧山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他身上却透着几分阴冷潮湿之气,长发沾了微末冰霜,似是刚从极寒之地回来。


沈流响恭恭敬敬行完礼,抬起头,脚边碎石忽地颤了颤。


帝云宇伸出食指,轻微一挑。


沈流响双脚不由自主从地面浮起,整个人凌空而立,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转了下,他身体便跟着在半空缓缓转了圈。


帝云宇沉默片刻,说:重了。


沈流响:


帝云宇相貌极俊,但神色不怒自威,常人不敢直视。


他垂眸道:把东西拿出来。


沈流响抿唇不言,过了许久许久,认命地将用油纸包着的鸡腿从储物袋掏了出来。


神歧山远离世俗,他费尽心思,历经千辛万苦才拿到一点吃的。


帝云宇:还有。


沈流响心头滴血,将挂在腰后的小袋瓜子取下。


帝云宇冷声:还有呢。


沈流响要哇的一声哭出来了,从袖口翻出半片肉脯,心如刀割。


没了!这次真没了!


他为解妖毒,七年之久未沾咸味,未沾荤腥,这次趁便宜爹不在,才碰了一点儿。


我就闻了闻味儿,没吃。


帝云宇看着肉脯上的小牙印,沉默一会儿,手掌无情一挥,所有零嘴烟消云散。


沈流响一脸生无可恋。


他买来真是为了闻味儿,除了昨夜,听话本听得心痒痒,忍不住吃了半片肉脯助兴。


心里还琢磨着,剩下那半留到今晚吃,再添两粒瓜子快乐一下。


这下可好,全没了!


帝云宇:心志不坚。


不能沾咸荤,是每日要泡药池的缘故,但帝君外出,无人给我配药,


沈流响撇了下嘴,小声道:不入药池,吃一点儿也无伤大雅。


帝云宇沉眸:你在怪我?


沈流响瞪大眼:不敢!


他绝无此意,只是阐述事实,论九天十地,谁敢责怪帝君啊。


帝云宇拧眉,似乎不想与他多说,一指池边梧桐树,去那罚站,天黑才可离去。


沈流响轻车熟路过去了。


这几年,他在帝云宇面前犯了事儿,不管事大事小,都是面树思过,树前一个小坑就是他罚站踩出来。


沈流响罚久了,也能找到乐子。


他捡起地面几片梧桐叶,在手中折起来,小船,千纸鹤,小青蛙,什么都叠得出来。


夜幕降临之际,沈流响拍拍手,将叠好的东西堆在树边,正要离开时,一东西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砸中他脑袋。


倒也不疼,像云雾一般轻盈。


沈流响伸手取下,是个散着冰雾的袋子,他往树上望了眼,枝叶在风中轻晃,不见任何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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