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花洒下,她甭住的神经一松,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眸色不知不觉渐渐转变。
聂芷兰的卧室,肖邶穿着宽大的t恤,躺在靠窗的位置。半晌,门被轻轻带上,身旁的软床稍稍塌陷,她侧过身,魅人的眼神凝望着对方。
兔子,你怎么把我拐到床上来了?
聂芷兰不可思议地回视:我,狐狸,你。
你你我我,支支吾吾的干嘛?肖邶翻身跨坐在对方腿上,接着道,我都在你家了,就不做点什么?
不是,狐狸,你怎么变得那么快?聂芷兰记得很不容易才留下她,所以一时摸不清原因,传说中的欲擒故纵吗?
我就是想你主动一点。腿上的人说着,柔软的五指,伸进薄衫摸着聂芷兰的后腰,带着一丝力度,慢慢向上:不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今天晚了些。
第71章 chapter 70
之前似乎都是肖邶在主动,聂芷兰无法反驳, 她脑袋空空地凭本能回应对方热烈的吻, 呼吸渐渐紊乱。
我们这算在一起了吗?聂芷兰趁她换气, 撑开意乱情迷的眼,问道。她从小到大都是墨守成规的人, 自我意识中,有些事, 必须在确认关系以后才能做。
肖邶贴在她的耳边, 哑着声音喃喃,尾调上扬,一种让人完全不能拒绝的诱惑:你说呢?随即顺着聂芷兰的耳垂,吻到侧颈到柔软的红唇,在她注视下,一手褪去身上宽大的t恤,一手去掀对方的短衫。
后背抵着床头的人只觉得某个地方嗡得炸开,不由地浑身一颤。
她们已经是三十而立的年龄, 两厢情愿, 无需做什么都要考虑再三。昏暗的暖灯,气氛暧昧又缠绵,温度因着肌肤交缠和燎原热吻逐渐升高, 不知何时转换位置, 处于上面的人左臂支撑着上半身,迷茫的眼神望着身·下的她。
下一刻,肖邶潮·红的眼角微眯, 左臂环住聂芷兰的脖颈,右手摸到她放在身侧的手,带着她一起,慢慢沉入极致的欢愉。
翻江倒海般的喘息和低吟交织着,一声浅浅的轻嘶不合时宜地溢出。
怎么?
碰到伤口。
肖邶视线落在她右臂的纱布上,好像沁着一点点红:很疼?
忍得住。
撑起的重量被往下拉,无限贴近。
那就继续。
话音未落,微信提示音又响起,是聂芷兰洗澡前发出一条消息的回复。
完美的手臂线条伸直,想去够手机,却被肖邶阻拦,假意不满道:这都几点了?
我回一条。聂芷兰按亮屏幕,刚看一眼,手机就被夺去,藏在枕头下。
明天回。
好吧。其实她已经看清楚内容:聂队,查到你们支队有问题的人,赵局的意思是放长线,钓大鱼。
后半夜,一阵又一阵涟漪终是归于平静,肖邶依偎着聂芷兰,两人渐渐陷入沉睡。
老房子,隔音效果并不好,旁边房间,本就浅眠的聂芷言,轻蹙着双眉,捂着耳朵的手将将放下,松了一口气。
视线又一次落在万桐甜美的睡容上,不知为何,脸有些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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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爬上帘布,聂芷兰调好的闹钟准时地发出声响,躺在右侧的她适时关掉高昂的音乐,过了几分钟才轻声唤道:狐狸,该起了。
没有反应。
九点要开庭。
嗯?什么?肖邶觉得有人在喊她,睫毛微颤,疲惫地睁开眼,开口却是略带沙哑的声音。
意识恢复,才察觉自己裸着上半身被同样光洁的聂芷兰拥住,清晰的触感,她惊呼出声。
仿佛昨夜主动魅惑的人不是她,但她确实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觉得整个身子好像散架似的,必须依靠着什么才有劲。低头,还隐约可见暧昧的痕迹。
狐狸,做噩梦吗?
没,没有。肖邶烧红着脸,从聂芷兰怀里移开,一股脑把自己藏进棉被里。她已经猜到发生什么,忐忑不安,犹豫复杂的情绪充斥心中。
既然走到这一步,她们应该如何相处?
我去做早餐,你先洗漱。
嗯。肖邶听着身边的人下床,脚步声渐远,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沉默地穿上衣服。拖着绵软的身子,进浴室冲澡,洗干净后,端详眼前的镜子,仔细查看情动的证明。
幸好,对方懂得分寸,颈间雪白如常。然而刚推开门,看到饭厅端着牛奶杯的人套着一件带领的毛衫叫她先吃饭。
肖邶走近,余光恰好瞅见聂芷兰因为微微俯身,颈窝右侧和左侧,红痕显露无疑。
坐在餐桌前的她懊恼地捏了捏眉心,随后,看着给自己剥蛋壳的聂芷兰,像是做出什么重大的决定,诚恳道:兔子,有一件事,想给你说清楚。
什么事?她将剥好的鸡蛋搁进对面的盘子里,问。
我生病了,在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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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芷兰这些天都很忙,但也会抽时间陪肖邶去看医生。那个清晨两人长达十分钟的对话,聂芷兰最后对她说:不管是哪个人格,都是你,我也不怕。
让肖邶瞬间红了眼眶。
自打来到这个城市,第一次真实感受到浓浓的安全感,源于喜欢的人。
一个多月前,发觉自己会莫名其妙地遗忘,存在反复的记忆空隙,就像喝醉酒断片一般,甚至有时在浴室或者厕所亦或是从来没去过的地方醒来。
偶尔身体还会无缘无故出现伤口。病房看电影的第二天,她确诊患上分离性身份障碍,医生告知她,症状可能有变化或减轻,但疾病本身不会自发缓解。只有通过长时间的治疗,达到人格整合,才算恢复正常。
她庆幸那个时候一切还没有开始,所以决定把对聂芷兰深沉的爱慕埋葬在心里。
最后冲动的一吻,是绝望也是诀别,没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不受控制。
只答应聂芷兰不再逃避她的关心,却没有同意在一起。
不想拖累。
聂芷兰也没有强求,默默地做着一些事。
十月最后一个周六的午后,阳光暖暖,聂芷言靠在阳台的藤椅上,微眯着眼,思虑颇重。连续几日,万桐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撩拨,热烈又温暖,扰得她六神无主。
爱而不得的煎熬与凌迟,她真的快要受不住。
收拾完碗筷的聂芷兰在女人对面的藤椅落座,打断了她繁杂的心绪:我们姐妹俩很久没有聊聊了。
姐姐难能可贵地觉察到妹妹有心事,又怎么会错过?她先开口,说出自己的感情:阿言,我喜欢上肖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