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伪证涉嫌伪证罪,严重会判刑,想清楚了吗?万桐盯着服务员的眼睛,对方典型的心虚与不安。
服务员想到昨晚他们的威胁,衡量利弊,咽了咽喉头,畏畏缩缩回应她:我,我没说谎,警官。
万桐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询问,另一边聂芷兰摊开笔录本,她面对的是酒吧调酒师,也就是把白开水递给服务员的人。
聂芷兰头也不抬:装水的杯子在哪?
洗了,放吧台上。
一类的杯子有多少个?
二十一只透明杯。
聂芷兰转过身,提醒身后不远处正在工作的痕检:小张,把吧台所有透明杯都带走。
收到,聂队。
调酒师翘着二郎腿,轻蔑一笑,毫不在意。
同样的问题,褚涛是怎么离开,他和服务员回答得一模一样:客人做什么,我们管不了,靠窗的那位客人一直盯着角落的两人,所以猜测他们认识,没留意。
你三年前犯盗窃罪关押两年五个月,上个月20号才出狱?
警·察同志,这和现在的案子无关吧,我已经改邪归正,帮人打工而已。
确实无关,我只是好奇翻了翻。聂芷兰笑道,昨晚逛商场,你买了一块价值两万的劳力士手表,以你刚出狱,才工作的经济情况似乎有点奢侈。
钱是我出狱前存的。
存在哪里?什么时候取的?我们问过手表专卖店店员,你支付的是现金。
调酒师脸色突变:我,我放在家里的枕头下,还有几万,不信你们去搜。
聂芷兰打开耳麦,通知埋伏在调酒师家附近的民·警进屋。
两分钟后收到前线民警的反馈:聂队,枕头里一共有78000元现金,我们正与各大银行联系,不知能否通过人民币冠字号码查出取钱的人是谁。
又过去十分钟,调酒师脸色越变越白,额头密布着冷汗,擦汗的纸巾已经用去五张。
耳麦接通:聂队,查不出取款人,各大银行都说他们的数据最多只保存三年,也就是说这笔钱在三年前取出来,存放着一直没用。
知道了,再仔细搜查,能不能发现其他证据。
是。
聂芷兰关掉耳麦,无声无息抬起头,调酒师还是紧张的模样,她压低声音,换一种询问的方式,诈他:我们同事查出你枕头下的现金是最近才从柜台取出,怎么解释?
话音未落,调酒师额上的汗更像瀑布一般往外淌,聂芷兰正打算追问,门外突然进来的民警手里端着一个方形的小盒子,面露悲伤。
一个小孩拿过来的,说是别人给他100元,技术组扫描过,没有危险,但是
第66章 chapter 65
聂芷兰本以为会是褚涛身体的某个部位,例如手指头, 鼻子亦或是耳朵等。她屏住呼吸, 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一张a4纸包裹着褚涛的警官证,纸张上面, 标准的宋体加粗字:10月10日,请允许我送你们一份大礼。
言外之意, 只有七天时间供他们找人。
聂芷兰拳头捏得很紧, 心里有股气无处可发,明摆着挑衅警方,她倒要看看都是谁,背后又有多大的靠山。女人将盒子递给痕检,低声道:小张,带回去查一查有没有可用信息。一般这样的证物,多半经过凶手特殊处理,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转过身, 双手叠交置于胸前, 表情冷峻地望着对面的人,这一过程,让调酒师一度结巴:警官, 我没, 没做什么坏事,真,真的没有。
聂芷兰猛得一桌子, 两道冷眉快要竖起来:如果下午在酒吧失踪的警员最后遇难,你们就是故意杀人犯的帮助犯,依据刑法会严肃处理。
扑通一声,调酒师吓得跌落木凳,两腿颤颤:没,没那么严重吧,他只是说绑架,我们帮忙就能得到20万,我10万,其余都分给几个服务员。
你们老板呢?
调酒师整个人的精神都蔫儿了,尽数交代:老板平时很少来,店里都由我做主。
给的权力还挺大,聂芷兰合理推测酒吧老板有问题,调酒师和服务员只是靶子,至于怎么证明,需要进一步调查。
根据口供,凶徒明知调酒师缺钱,直接到酒吧找他合作,报酬丰厚,作案中又无需帮忙太多,工资低少,钻钱眼的调酒师自然会答应。
聂芷兰坐正,语气稍缓:那人的联系方式?
调酒师迷茫地摇头。
能否看清他的长相?
他进门前会戴上面具,我们酒吧又没有摄像头。
角落的两个人呢?
他们嘱咐不许任何人靠近,酒水也提前搁在桌上。
聂芷兰皱着眉紧跟着问:警员怎么运走的?
我们把他装进泔水桶,推到后巷,他们什么时候把人运走不知道。
老杨,后巷的监控有几组?昨晚5点30-6点20这段时间万里巷12组监控必须全部排查,一个不漏!
老杨接到部署,带着两位辅警离开,服务员和调酒师问不出什么其他线索,被民警拷走,万桐和痕检搜集证据,聂芷兰踱到一旁,拨出吴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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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芷言去市场采购一条多宝鱼,半斤牛肉,三个番茄以及一些时蔬和辅料,中午的饭将就吃,下午约莫5点开始忙碌。
厨房当西晒,夕阳的余晖洒一半于米白的瓷砖上,留一点在聂芷言左肩。女人系着围裙,挽着长发,耳鬓旁几缕碎发也沾染了少许暖黄。她拧开水龙头,细心地打理鱼,纤细的手指码上料酒和生鲜酱油,随后小心翼翼搁进长盘。大葱切丝,姜片切丝,均匀地铺在多宝鱼的身上和四周,最后扔几颗花椒,盘子放进蒸锅,盖上盖子。
第一道菜准备妥帖,中火清蒸。第二道菜,芹菜炒牛肉,牛肉切丝,打入一个鸡蛋,放入两勺豆粉搅拌备用。芹菜切条,她想到万桐不能吃辣,只备两个干辣椒(平日的量是十个)。倒油烧热,一勺豆瓣酱,姜片蒜瓣适中,木铲翻炒几下,肉丝下锅,洒一勺料酒炒至半熟,最后芹菜和干辣椒一起下锅,翻炒十二下即可出锅。
再煮了番茄鸡蛋汤,清炒一盘时蔬,5点52分,三菜一汤摆上桌。落日还有一点黄晕,聂芷言坐在餐桌前等待,渐渐地,暮色四合,家里的门意料之中没人推开。她拿着小碗分一些菜叮热自己吃,剩下的封上保鲜膜搁在放桌上。
天气不热,短时间放在空旷的地方,比放在冰箱合适。
聂芷言的腿没有完全恢复,饭后休息小会儿,只能做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九点冲完澡,来回徘徊于客厅,卧室之间,心头的大石难以放下。她们工作的时候不打电话,这是多年来身为警·察家属的自觉。十点半,她躺上床,心神不属地浏览枕边书。
十一点,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聂芷言没有关卧室门,听得清她们的对话。
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