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巴恩斯苦恼地看着冷冷淡淡的琴酒,暗暗唾弃自己的老朋友把孩子养成了这个样子,那你就先下班吧,明天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
非伪装专业的琴酒秉持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应道:是。
詹姆斯巴恩斯无语地看着琴酒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对了,他提高了一点声音,用长辈的宽容语气说,只要不透露机密,神盾局不会干涉下属们的恋情的。
琴酒:
琴酒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随后大步离开。
去他妈恋情!
果然这个世界上传的最快的就是八卦!
罪魁祸首这么快就自动送上门来了,琴酒的嘴角勾起一个凉飕飕的笑容,上车。
赤井秀一非常淡定地无视了琴酒要吃人的气势,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上,笑吟吟地看着坐到驾驶席上的琴酒。
琴酒一脚油门,风驰电掣地把车开上马路,一路漂移着回了家。路上幸运地没有遇上任何警察,除了他车上带着的这个。
gin,赤井秀一得便宜卖乖地问,干嘛把我带到你家?
琴酒当做没听到,开车入库,把车停好后自顾自地进了家门。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敞在身后的门,无声地笑了起来。
赤井秀一跟随着琴酒的脚步上到二楼,次卧的门关着,主卧的门是打开的。赤井秀一心情复杂地看着透过打开的门照亮走廊的光线,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毕竟是琴酒啊!虽说,他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有默契,但是那是琴酒啊!谁知道进去之后会是打一架,还是打♂一♂架呢?!
要是前者的话,他现在精力不济,没准会被琴酒直接打得不得不在床上休养其实后者的结果可能也差不多?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轻手轻脚地走到主卧门前。
他之前在琴酒家里借住过几次,对屋子里的布局还算熟悉,但还是第一次进琴酒的卧室。
赤井秀一靠在主卧的门框上,主卧布置简单整洁跟次卧相差无几,连床的型号都一样,是kingsize的。
赤井秀一没来由的认为这间屋子一定不是琴酒自己设计装修的,虽然很多地方都能看出很符合琴酒的喜好,但就是有哪儿别扭。
好吧,让他更别扭的是,琴酒现在不在这间屋子里。赤井秀一听着隐隐约约传到耳边的水声,低头看看自己一身尘土,进退两难,他是不是应该在次卧洗完澡再过来?
要不,还是干脆把伤养好再说吧。
赤井秀一站直身体,准备转身离开。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了。雾腾腾的白色蒸汽在屋子里飘散开来,赤井秀一下意识地关上门。
然后跟听到关门声的琴酒大眼瞪小眼。
琴酒穿着黑色的浴袍,一边抬手用毛巾擦拭头发,一边侧头示意赤井秀一去洗澡。
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冒着火花的眼睛,顺从地走进浴室。现在他要敢转头就走,真的会被琴酒打死。
赤井秀一脱掉身上满是灰尘的衣服,看了一眼右臂上的绷带,打开淋浴冲洗。因为只能用单手洗头,颇费了一些工夫,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觉得短发也是一件好事。
关上淋浴后,赤井秀一拿了条毛巾擦干身上的水,左右看了看发现琴酒果然没给他准备浴袍,干脆用毛巾围了一下就出去了。
从浴室出来,房间内的壁灯对普通人来说有些暗的光线,对于他们两个已经足够了。
赤井秀一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箱随口道了声谢,自然地坐到床边。换药的时候滴水的头发会带来困扰,但单手擦头发就是有这种缺点。赤井秀一正在苦恼的时候,琴酒突然伸手把赤井秀一手中的毛巾拿走了。
琴酒的手隔着毛巾落到赤井秀一脑袋上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感动的赤井秀一只觉得毛骨悚然,颇有一种这是最后的晚餐之感。
赤井秀一当场闭麦,卧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虽然如此,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没感到半分尴尬。
赤井秀一绷紧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昏昏欲睡。
琴酒帮赤井秀一擦完头发,把毛巾扔到一边,又开始给赤井秀一换药。
赤井秀一沉默地看着琴酒一圈圈地给他的胳膊缠好绷带。随后,琴酒把剩余的东西收回药箱里,把药箱放回了床头柜里。
两人对视。赤井秀一看着琴酒墨绿色的眼眸,感到在野外被孤狼盯上的战栗和兴奋。
他粲然一笑,眼神挑衅,语气调笑,老大,要不要试试看?
琴酒二话没说,直接咬住他的嘴唇,把赤井秀一重重地按到了床上。
赤井秀一不甘示弱。
两个人毫不客气地进行了一场唇枪舌战,最后赤井秀一惜败,愿赌服输地接受了自己今晚的命运,坦然地把自己交到了琴酒手上。
在壁灯幽暗的光线下,床上的两个人犹如两头相互撕咬的野兽。
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不知何时从心底生出的狂风卷起层层巨浪,黑色的滔滔巨浪与天上的雷雨呼应,一波又一波得重重地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接连不断,在礁石上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赤井秀一在难得的空隙中喘了一口气,随后又被拉入宇宙浩瀚的星云当中。
浓烈的黑色天幕上,一颗又一颗星星闪烁着耀眼的光,又按照不规律的轨迹一颗颗熄灭,仿佛有一个人的手在上面肆意涂抹。
绚烂的星空上划过了一场流星雨,美丽得让人晕眩。
墨绿色的眼底映出了赤井秀一失神的眼眸。
天亮了。
第39章
清晨的阳光将雪白的云朵染成金色,美不胜收,可惜床上疲惫至极的人无缘得见。
赤0裸的高大挺拔的身影走到窗边,将对于熟睡的人来说刺目的阳光严密地隔绝在窗帘之外。整间屋子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琴酒躺到床的另一侧,借着倦意沉沉睡去。
两个男人分躺在床的左右两侧,床中间的空隙清楚地分隔出一条楚河汉界。如果不是床够大的话,以这条空隙的宽度,恐怕两个人要有一个睡在地上了。
赤井秀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他睁开有些酸痛的眼睛,轻轻在眼睛周围按压了几下,又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彻底清醒。发现自己是在次卧的时候,赤井秀一毫不意外。
身体已经被清理过了,没有昨晚的汗液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液体留下的痕迹,但是,赤井秀一低头看着身上红红紫紫的吻痕指痕齿痕幸好他有几天假期,不然让同事们看到又是一场风波。
但指望琴酒会顾忌这个,在留痕迹的时候注意地方和力道是不可能的。赤井秀一也不会白费这个力气。说实话,琴酒能帮他在事后清理就已经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反正他也没吃亏就是了,按照他昨晚的反应和力道,今天琴酒身上应该也很好看吧。
赤井秀一靠在床头缓解腰部的酸涩感,拿起手机回复了几个关系亲近的同事的慰问短信。放下手机时,无意间看到床铺另一侧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