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清抖擞了一下叶片,死死的捂紧马甲
我不是,我没有,别乱说
但暴君却逗他上了瘾
今天差人去御花园捞锦鲤挠他的脚心
明天又把他搬出去享受皇宫的太阳浴
在这样辛勤的照顾下,林穆清终于在某个深夜幻化出了人形
在现出人形的当天晚上,林穆清就亲手捧了一把莲-花-圣-水浇上了暴君的床铺,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缩回了本体
可他顾自浇的畅快,却没看见暗处护龙卫如同见了鬼的神情
于是现行即掉马,第二天一封详细的玄学报告就呈在了暴君的案前
碧绛雪疑催隐灵智,可化人形,发白带紫,貌态绝美于寅时三刻浇了孤一捧水?
暴君缓缓抬头,看向恨不得原地自闭的林穆清
有趣。
#掉马后靠颜值撑住了性命#
#今晚的我又被迫上岗暖-床了[微笑]#
#md原来本莲花为暴君治狗脾气的终极大招竟然是献-身吗?!#
一路真香狗皇帝攻x皮中带稳美娇花受
第2章
美人鱼的手掌丝毫没有泡过水后的粗皱,反而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透白软滑的质感,虞溯用手肘半撑起身子,看了看距离他六七米远的浪花。
他好歹也算是一条成年的人鱼,刚才的浪虽然把他带上了岸,但也没真的将他冲多远,看起来这个距离,只要自己努力扑腾一下,说不定就可以重新回到大海。
等回去的路上再重新掰一块白珊瑚,瞒一瞒阿宁,他不小心上岸的事情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盖过去
想到这虞溯总算是提起了一些精神,但他的表情还是情不自禁的沮丧了一下。
我上午才用海藻泥敷过的尾巴这才不到两个小时就前功尽弃了。
而且海藻它还不防晒。
快被晒成咸鱼干的虞溯垂头丧气的想到。
倒霉归倒霉,家还是要回的,虞溯抬手将湿发往脑后捋一了下,却感觉到黏乎乎的黄沙泥顺带糊在了鼻梁上。
虞溯:
流年不利。
他虽然活的不像雌性那样精致,但也深受种族基因影响,从内到外都是一条爱美的小鱼,现在这个脏兮兮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接受无能。
虞溯心中边奔溃边艰难的将自己挪了个方向,然后以一个分外别扭的姿势往海里扑腾。
头顶盘旋的海鸟大抵也是没见过这般场景,一个个压低略过虞溯的上空,翅膀带过的热风呼啦啦的。
虞溯微翘的眼睫往上一抬,喂!被太阳晒干就算了,你们现在还要来风干我?过分了啊。
海鸟哪里能听得懂话,但也能察觉到虞溯的驱赶之意,于是各自叫了一两声就朝着龟群那边飞去了。
以前还想着晒太阳是什么感觉,现在看来日光浴确实没什么好玩的一点也不舒服。
虞溯的手已经碰到了卷向岸边的浪花,他赶忙捧了一手浇在了脸上,这才感觉活过来些许,但那丝清凉却没有让他舒服多少,反而是体内的燥热愈演愈盛,甚至这一阵火烧火燎的热直接从胸口蔓延到了尾巴尖。
虞溯不得不暂时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尾巴看起来好好的,就是他的鳍纱有些无精打采。
不过没关系,等回到大海,这些都会快速恢复过来。
虞溯极力忽略那股不适,只憋足了劲的往海里挪。
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好好修养一阵,安安分分的待在他的小贝壳床里敷尾膜。
海浪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刚才那些海鸟似乎发生了内讧,叽叽嘎嘎的在不远处吵成了一团,不仅吵闹,没过几秒还扑拉起飞了一片,席卷着往海上去了。
看这情况似乎并不只是内部争斗,反而像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一样。
虞溯半边身子已经浸在了海水里,听见动静下意识将耳朵轻轻贴在了薄薄的浪花中。
水流的声音,夹杂着隔壁峡湾海龟上岸的沙沙声一齐冲进虞溯的脑海。
一切都很正常。
虞溯动了动尾巴尖,却反常的感觉到了一丝凝滞,好像他的尾巴不听使唤了一样。
难道是离水太久,尾巴被晒的有些僵硬了?虞溯攒了一波劲,一鼓作气终于将自己又往前扑腾了半米。
这半米直接让他一头呛进了水里,但好在他是一条美人鱼,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就是刚才粗略听到的声响透过水介更清晰的投射进了感官。
嗯?
什么声音??
虞溯从水里抬起脑袋环顾了一下,刚才还热热闹闹的海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水鸟们全都消失不见,只有朴实憨厚的海龟还在陆续上岸。
心脏莫名其妙扑腾乱跳,虞溯竭力清除脑域的杂音重新再听了一次。
由远及近的,有沙子在一步步的下陷,那不是海龟能够踩出来的重量,反而像是什么东西在闲适的走动。
走动走动??!
虞溯脑中嗡的一声直接拉响了警报,他心中蹿上了不好的预感。
这只人鱼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甚至连眼尾都被逼的有些红,那声音越来越近,虞溯越听越害怕,恨不得就地把自己埋进沙子里去。
但他的尾巴已经彻底罢工,不仅罢工,近岸稀薄的海水没有起到丝毫抚慰的作用,从腰际到尾尖,都逐渐被一种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刺痛侵袭。
顾不得再探听,虞溯先被这一下给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啪嗒一声,有什么洁白的珠子砸进了海水里。
虞溯愣住了,他居然被疼哭了?
不是,成年褪鳞的时候他都没哭过!
接二连三的突发状况让虞溯的脑袋彻底罢工,按照耳朵里的这个步伐频率,他就算安个螺旋桨也赶不及回到海里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绝望的事情。
尾巴的异样痛感终于引起了虞溯的重视,他侧过脑袋,看到腰际的金色鳞片似乎在慢慢消失,而原本应该是鱼尾的地方,竟然一寸寸的开始被冷白的皮肤覆盖。
虞溯这下才是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他眼睛瞪的滚圆,淡色的嘴唇因为极度震惊而不自觉的微张着。
他他的尾巴
*
暂时不回去,嗯,就那样。
带了新型针剂,应该会抵一段时间。
信息素?无所谓,反正嗯?池晏珩停住了脚步,电话那边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声。
池晏珩的声音有些惯常的漠然:有点事,先挂了。
这一片海滩是他的私人财产,这么多年只来过两次,就这两次中的一次,竟然就被他撞到了一个外来人。
看身形,似乎还是个omega。
池晏珩往前走了两步,看到那个人半泡在海水里,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纱,那白纱被海浪沾湿包裹在对方的身上,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
你是谁?
虞溯没听清这道低沉冰冷的声线,或者说他不愿意听清,外界环境怎样已经影响不到他了,这只可怜的人鱼现在隐隐有些崩溃。
在池晏珩看不到的角度,一个接着一个的白色小珠子砸了下来。
虞溯的肩背微颤,整只鱼都感觉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