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声,手指尖的指甲劈裂开深深的裂痕,紧接着是手掌的虎口和指缝,渗出深深浅浅的红痕。
直到另一只手加在他的手背上。
卡卡西?
力量控制的细节问题处理不好的话就会这样原理和雷切差不多嘛。
虽然别人大概没办法分析出这种招式的特点,但写轮眼的视野之下,这种力量的流动还算清晰。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有木叶制式忍者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如果你能用好这招的话,我猜复制我的绝学应该也不会太难?
事到如今为什么又突然提这个
清彦忍不住吐槽,手臂用力,配合着鸣人的动作牵动着闪烁雷光的巨大的刀锋。
诛伐,执行牛王招雷·天网恢恢![1]
铺天盖地的雷光向着时间溯行军倾轧而去,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一切荡涤殆尽。
哇,这个。
鸣人保持着挥刀的姿势哑口无言难道我其实有剑术方面的天赋吗?
蠢死了,吊车尾的。
这是佐助简明扼要的评价。
而且那是刀术,清彦最后总结。
时间溯行军堆砌而成的怪物崩溃的速度和鸣人消散的九尾查克拉一样迅速。
但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欢呼天空的裂痕逐渐扩大,原本还是白昼的天幕已经暗沉得像是无星无月的夜晚,让人带来莫名的恐慌和压抑感。
世界的裂隙,时间与空间的夹缝说起来,你们所居住的本丸外界应该就是这样的环境。
宇智波带土环抱着手臂看向天空。
你对审神者的生活还算有了解?
清彦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的话为什么没想过来时之政府当值。
大概是因为,一开始接触到我的就是时间溯行军吧虽然情报量有限,但也不是完全一无所知。
对方也是感叹了一番:而且你加入时之政府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吧?
也对,清彦点点头。
虽然这个结论十分荒唐,但确实如此无论是他,带土还是鼬或者止水,大家只是用了不同的方式,在尝试达成同一个目的。针对和平的探索和尝试从未停止过,或许从过去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开始,就已经埋下了一颗代代传承的种子。
又或许向往和平和缔造纷争一样都是人类这种复杂生物的本性,他是更加幸运的那一个。
一发牛王招雷的后遗症效果卓著,清彦觉得自己整条手臂都陷入酸痛,但现在显然不是停下来的时候清彦放开手中的髭切,再度切换使用的刀剑。
那么就拜托了,白山吉光。
他转身,看向宇智波鼬:虽然这个时候告别有些匆忙
鼬立刻道:我没问题的。
喂你
佐助纠结了半响,终于还是开口:哥哥?!
这是最初就决定好的事情而且我会一直注视着这里。
有风轻轻吹动宇智波鼬面前写着さ字的纸帘,他的声音平静又温和:听了清彦前辈他们的话之后,让我更放心了一些你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一定会更好。
之后就再也无法见面了,宇智波鼬想,他的视觉早就已经被封缄,仅靠灵力的释放来维持感应能力,但他仍旧深深地专注地,看向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这很好,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就好像前半生的坎坷和苦痛积攒在了一起,终于能够换到了超额的幸福。
白山吉光的白狐从刀剑少年的肩膀上轻轻跳下,在清彦和宇智波鼬的脚边来回逡巡了一圈儿,选择蹲在鼬的肩膀上。
现在,正在进行定期更新,这个狐狸,是通讯器。
少年无机质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主公大人,政府正在看着我们。[2]
等等,阿清!你们要做什么?!
卡卡西立即问道,他当然已经确认了为刀剑们提供灵力的另一个人是宇智波鼬,但是面前的这种场景怎么看都不像是轻轻松松就能够解决的事情,想要结束这种程度的空间裂痕一定会付出什么代价,但那代价
那是向时之政府宣誓效忠的赠礼,并非作为有期限的审神者,而是贯彻自己的一生,为无数世界的历史提供加护。
清彦向前踏了一步:一次性弥合时空裂痕的大仪式,由复数个审神者一并发动的神薙之阵。
但是这样的话,刀剑们我是说三日月阁下他们,从今往后,就没办法再见面了吧?
卡卡西的表情难得有些惶急。
他知道有朝一日这个人一定会做出抉择,但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那个时候世界已经得到了和平和稳定的发展,他终于可以抽身离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一个又一个接踵而至的危机之下不断作出退让。
已经不想让那个人再失去什么了。
但是,十年前就很擅长自作主张的后辈这一次却是得意洋洋地挑起了眉毛:看来天才的卡卡西分队长也有漏算的时候嘛。
诶?
因为涉及到复杂的阴阳术,所以审神者一般分开记录有苗字和使用的假名,前者是身份的校验,后者是日常使用的称呼。
其实很多世界里都有人整段人生都坚持不启用自己的真名,而名字本身就具备着特殊的含义。
某个声名显赫的阴阳师曾经说过,名字是最短的咒。
我当时留下的苗字就是宇智波,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时之政府已经认定,所有的世界里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使用这个称呼的审神者了。
本应死去之人,从黄泉乡半途折返之人,与世界的过去与未来再无关联之人。
因为一系列的机缘巧合,宇智波鼬符合了一切成为一个审神者的条件。
十年前的清彦完全无法想象未来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些似有还无的敏锐让他做出了决定。
这样的话无论是精神层面的校核还是灵力层面的供应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