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阳间话不行吗?
旁边路过的家伙立刻就给了他一记肘击:还嫌咱们这行死得不够快?
他们插科打诨着离去,而另一个熟面孔拍了拍清彦的肩膀:巡逻线路已经提前告知过你了,两人一组,今天我跟你一并值班。
?
清彦辨认出来人愣了一秒,很快又重新调整好了表情。
看到是我很让你意外?
天藏忍不住问道。
没有,只是
清彦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气:一看到你那张脸,就立刻想起了你刚刚来到暗部想要搞好人际关系,给每个人送盆栽的样子。
天藏:
作者有话要说:
迫害天藏(就是大和)真让人快乐。
看板郎仍旧是看板郎(物理意义上)
第14章
盆栽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
虽然同是直属的战术暗杀组织,但是暗部和根部培养新人的方式截然不同。具体细分的话,只能说后者更加惨无人道一些人员折损率也更高。
不过当时的年月里根部训练的都是一群从战场的死人堆里和孤儿院里募集而来的孩子,为了混口饱饭就能和另一群同样想要混口饭吃的孩子们互相搏命。
孤儿院绝不会养闲人,从院长到孩子们,每一个人都是可堪使用的战斗力,而那些用不上的部分,有的躺在了实验室的培养皿里,另一部分大概死在了大蛇丸的解剖台上。
在这种先决条件之下,继承了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细胞的天藏成为根一直暗藏着的杀手锏似乎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凡事都有意外。
战争时期,无论是忍者的生命成长周期还是心理跨度都远不能和如今的这个时代相提并论。卡西十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暗部的一支小队长,而彼时才十岁的天藏就更加夸张一些他从团藏那里领取了刺杀三代火影的任务。
对于这件事,清彦也只能觉得大概那位团藏大人也有脑袋不太清醒的时候。
暗杀火影这种级别的任务,无论多么的天才,都算得上是一个十岁孩子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重了。
想想别人的十岁和自己的十岁,清彦只能感叹人类的潜能果然无穷无尽。而横向对比的话,六岁晋升中忍的卡卡西听上去似乎更加过分一些那个时候他自己大概还在忍者学校里享受比同龄人精致得多的午餐三层便当。
而这一切只能让人再度感慨,这个行业真的没什么前途,无数怪物珠玉在前,死亡率高得离谱不说,普通水准的人还很难有什么晋升空间。
三年后,团藏的做法日益迷惑,甚至派遣天藏去暗杀卡卡西妄图攫取他的那颗写轮眼。这三年间,在经历了暗中支持大蛇丸叛逃,策反卡卡西暗杀三代未果,私下里进行人体实验等一连串操作之后,根部的做法终于引发了顾问和三代火影为代表,一连串木叶高层的不满。
因此,一切就显得顺理成章。暴露了木遁能力的天藏被收归暗部麾下,成为了直属于火影本人的力量。
而碰巧,这位天赋异禀,木遁技法卓绝的暗部新人,就成为了十四岁的宇智波清彦的同期。
在战斗技法上,两人可以说是高下立判。暗部的切磋里清彦一次都没赢过,不受什么皮外伤全靠天藏有意的留手,但人脉关系上很显然是颠倒过来的同样都是新人,这位宇智波家扔过来站岗放哨的家伙意外地擅长交际,相比于暗部性格各异的家伙,甚至到了长袖善舞的地步。
无论是自来熟又有些温和的性格,还是从家里带过来几天不重样的点心,都足够在这个刀口舔血人人自危的时代里和众人相处得不错后来甚至发展到了大家争抢着排班表就位了蹭宵夜吃的程度。
对此,暗杀技术精湛,从小接受根的训练,团藏过去的得力助手天藏同学,感到格外的迷惑。
刚刚接触到人类的感情和自我的意志,这家伙甚至生不出羡慕和嫉妒之类更为丰富的情绪,在待人接物上也完全是初心者,只是单纯地渴望着和众人建立起更为深厚的联结。
于是天藏下意识地决定去向可靠的、值得信赖的卡卡西前辈请教。
结果连带着另一个很少主动跟人打交道的家伙一并陷入沉思。
他们俩想到自闭也没什么明确的进展,卡卡西原本的队友都是很会活跃气氛的类型,在先后失去了同伴和师长之后,他自己也没什么跟人打交道的动力,于是也只能干巴巴地表示,大概是大家比较爱吃他家的仙贝吧。
不然你也试试看活用一下你自己的特色?
卡卡西建议道:不过你来找我咨询这种问题也不会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是
自己的特色,显而易见就是木遁。等到这件事儿在暗部内部小范围传播开来之后,乐见其成甚至觉得有些有趣的三代目大手一挥,卡卡西所带领的小队里就被强塞了一个新的队员。
宇智波清彦,请多指教。
年龄夹杂在他们俩之间的青年整张脸上都是笑意,以至于让天藏和卡卡西都在心里腹诽,如果不是实力不那么出彩的话,这人身上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了。
*
那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
天藏一偏头,难得有些不自在:走吧,现在的巡逻路线都更新了,而且最近人多眼杂,都是些外村人,更容易起争端。
他们动作灵敏地穿梭在建筑物之间,不发出一点声音。这个时间里整个村子都热热闹闹,大多数的上忍都被派出去做任务,甚至像鸣人这样的下忍都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接手那些没有教师带队的工作。
路过云忍聚集区的时候用写轮眼扫一下,之前就有过他们不安分的先例。
在执行任务方面,天藏早就褪去了过去的生涩:如果有异常的查克拉富集或者术式准备需要及早解决。
这个要求听上去毫无问题,就像是跟日向一族的队员说麻烦用白眼看一下一样,但清彦伸手摸了摸面具,难得声音有点羞赧。
那个,天藏?
怎么?
他转过头来,隔着面具都能透出迷惑。
嘛,那个,写轮眼。
清彦挠了挠后脑勺,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大概有些石破天惊:我并没有开眼。
沉默。
这种沉默和一条街间隔的喧闹混杂在一起,显得更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