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凝脸sè一白。
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就算这样的几率很小很小,但万一呢?
喝口水还能呛死人呢......
“我知道错了。”
她低声道。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本来他纠缠你是他的错,但因为你的处理方式不对,却变成了你的错了......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我说,让我来处理。”
*****
去了芳园路韩臻先洗了个澡,然后打电话去何家,跟何婆婆说他今天回家,就直接接了以凝到芳园路,今天一天都在这边,让她们不要担心,接着根据那个同学留下的男同学家里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去男同学家。
是男同学爸爸接的电话。
韩臻跟他解释说是以凝的家长,一会儿就去医院处理,希望他们暂时不要把事情闹到学校,等他去医院一起谈谈再说。
等都安抚妥当了,这才开车带着以凝去了医院。
两人去了医院,韩臻并没有直接带以凝去病房,而是直接先去找了那男同学的主治医生,先问了男同学的病情和现在的具体情况,这才和主治医生一起去了病房。
这时候男同学的爸妈都在病房。
那男同学的妈妈听说就是面前这个女同学给他儿子喝的泻药,直接就扑了过来,恨不得把以凝给撕了,被韩臻一手拦住。
他冷声道:“这位阿姨,事情都还没说清楚,您就扑上来打人,也未免太不讲理了些。”
“讲理?”
中年女人看着以凝的目光简直是恨毒了,骂道,“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我儿子都被她下—毒毒到医院命都快没了,你还说我不讲理?你们有钱人家就了不起吗?就能把我们普通老百姓的人命不当人命了吗?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你们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把这事闹到报社,闹到电视台,看你们还怎么做人!”
“什么下毒?”
韩臻沉了脸,道:“这位阿姨还请慎言,我妹妹给他喝的只是一杯黄连,可并不是什么毒药。我刚才也已经跟医生谈过,周林同学进医院主要是因为他自己身体上的原因,黄连虽然是诱因,但却不是主因。”
中年女人气得七窍生烟,差点破口大骂,就被后面她丈夫给拦住了。
周爸爸拉了她,红着眼睛跟韩臻道:“今天早上就是你打电话过来的吧?难道你说的过来道歉和处理这事,这就是你的处理吗?叫医生过来跟我们说,我儿子进医院是他自己身体的原因,跟......跟这个女同学无关?”
韩臻吸了口气,道:“我们的确是来道歉的,不管怎么样,周林同学入医院的确是因为我妹妹做事鲁莽,她不知道周林同学的身体状况,因为想要周林同学知难而退,又不想把这件事报告学校或者报警留下案底,影响周林同学的学业和前途,这才自作主张弄了一杯黄连给他。”
“这事的确是我们不对,但也请叔叔问清楚缘由,周林同学已经不顾我妹妹的严词拒绝,纠缠了她好几个月......恐怕叔叔也知道,这黄连是周林同学在何家门外喝的吧?当时我妹妹也跟他明确说了那是什么东西,让他不要再纠缠她,然后是他自己选择喝下去的.”
“周林同学到何家门口可不是我妹妹邀请他过去的,而是他跟踪过去的......他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对我妹妹的生活已经造成了严重的sāo扰。这件事学校里知道的人可不在少数。”
他说着就看向中年女人,道,“我们不会介意这件事闹到报社,闹到电视台,说到头那也就是一杯黄连......医院的体检报告都可以证明,所以这件事对我妹妹绝不会造成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但我相信如果这件事曝光,恐怕会对周林同学的学业和前途都会产生非常大的负面影响。”
“妈,是,是我......”
那中年女人还想不依不饶,床上原先还昏睡着的男同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他气息奄奄道,“是我自己要喝下去的。”
韩臻看了他一眼。
这倒还是个有点担当的......只是这都叫什么事。
因为男同学说是他自己要喝下去的,他妈妈再不忿也追究不下去了。
但韩臻还是陪了一大笔钱,安抚了周家,将事情悄无声息地摁了下去。
处理完事情之后他就带着以凝回了芳园路。
以凝难得的耷头耷脑的。
她以前这种事真的都能处理得很好,这还是第一次搞出了这么一出事......虽然她还是觉得自己挺冤的。
但她总算是知道外面的男人都是豆腐,喝杯黄连都可能出人命......
韩臻看她这副样子也不舍得骂她了。
以她的聪明伶俐,肯定也会记住这次的教训。
只能对她再三qiángtiáo,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就告诉我,或者谁敢纠缠你,直接让他来找我,不要再随便给人吃什么东西......你给人吃什么东西,都得负责,知道吗?”
以凝点头。
她看韩臻沉着脸,以后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抬头看他,小心道:“那过一个月你就去云南了,我怎么办啊?”
说完嘀咕道,“算了,我要不就闭关学习一年,然后明年就考到云南的大学去,好不好?”
他知道她其实是在卖乖跟他变着法子道歉。
也就是这么一说......她小时候也经常这样。
可是明明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但刚刚那一刹那,他对着她潋滟像是蒙着水雾般的大眼睛,听着她软软的,讨好的说着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跟小时候很不一样了。
小的时候再漂亮也只是可爱,像个玉刻的jīng致娃娃一样,可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变了......
所以才会让那些男同学就跟中了邪似地不管不顾追着她吧。
他有些头疼,站起了身,道:“你本来不就是打算考去云南的吗?”
那边的奇花异草多,她妈也常常在云南一住就住好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