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在彻底眩晕前努力回想:“噢……是菲娅说的。”
她语色不知不觉覆了层朦胧。
掰着手指头细细道来:“她让我们注意饮食,要按时健身,每天跳操,还教我怎么自己按摩。”
可能是他一时没多做什么,沈暮渐渐松了警惕,醺然的神情糊涂又呆萌,自言自语地说着话。
江辰遇望了会儿她雾蒙蒙的双眸,臂弯上移,不动声色绕前。
“是这样么?”
江辰遇低头看她,动作和留声机惑沉的曲调一起剥削着神经。
沈暮倏地碎了音,话语含糊地卡在喉咙里,思绪全都凝聚过去。
黑色蕾丝后的搭扣悄然之间开了,细带滑下来,隔着吊带睡裙摇摇欲坠地掉了地。
沈暮头皮一紧。
“嗯我忘了……”
无措攥紧他睡袍前襟,企图敷衍过去。
想思考他是什么时候探驻的,但脑袋已经转圜不过来了,连要害羞的那一分神智都不清不楚。
江辰遇朝上托着34c如羊脂白玉的边缘,俯到她耳畔,拢了拢问:“还是说,得用……”
他刻意停顿,醉人的音韵低低言了个嘴。
一个字,沈暮瞬间放空。
酒壮怂人胆是真的,她此时处在迷糊却没断片的状态,知道今夜所有都是他的处心积虑,可慢慢地就在他的暗哄下沦陷了。
沈暮懵着一张粉雕玉琢的脸,从颊侧到耳尖都漾起清纯可人的潮红。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大抵是因他持续的举止讲不出话,只不由衷地自喉间破出牵黏的奶哼,又软又糯。
好似清晨盛开的水仙花。
沾着哒哒的朝露,盈盈的,且娇且媚。
江辰遇喉结明显动了下,眸底是融不开的幽深,听觉和视觉都在挑衅他耐心。
他平日在人前虽是一贯清冷霁月的形象,但要知道,他也是不能免俗的男人。
忽而,沈暮被连人带裙推到桌柜。
她正失力着,刚好也不能再站稳,弱柳迎风般,整一人柔若无骨地就这么跌了。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奏着扣人心弦的夜曲。
卧室里几盏射灯半明半暗。
有一束昏淡的暖光正就聚在桌柜上,渲开一圈潋滟,好像在给他们营造一方浪漫的舞台。
沈暮牙齿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把声咽回去。
然而下巴却还是难控地仰起来。
柜面摆着一只玻璃瓶,里面束着她早晨精心修剪的一小把玫瑰花。
沈暮眼圈含着水气,偏头望过去,双眸眯拢着跟月牙一样,失神地瞧着那红艳艳的玫瑰花瓣,有如离水的鱼儿窒息他口。
所以,这是他25岁就读完博的原因吗?
遇到知识盲区,求知若渴的心昭然若揭,必须要马上亲自验证答案。
而她,就是那张他正在书写的空白试卷。
软绵绵地铺展在桌面,第一题就是含舐堪比棉花糖的香甜滋味。
直到这一刻,沈暮恍恍惚惚感觉到,刚才都只是引导和前奏,他填完了专属的姓名信息,要正式开始答题了。
但江辰遇并没有昂然主题,仍旧照顾着女孩子的感受,对沈暮,他有着待如珍宝的无尽宠爱。
待到时机成熟,才逐渐褪下禁欲的外衣,要给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留下此生都难忘的印象。
沈暮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被他抱回床的。
当时酩酊的醉意已经占据了她的所有思维。
只是在跟过去二十二年的自己告别之际。
沈暮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事先了解再多都是白费功夫,终结少女时代的痛楚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懂。
沈暮像猫爪攀抠在他后脊,都泪簌簌地在失声呜咽了,还尚存最后一缕神思,舍不得用力抓伤他。
江辰遇最后关头还在给予她温柔和细致。
抱着,哄着,嗓音里的柔和哑都到了极致。
彼此怀揣真心的时候,双向的爱恋就成了止痛药,能够淡化怯意和割裂的恐惧。
所以后来,他们呼吸与共,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