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奄奄:“有……我已是废人一个。”
她像极魔鬼训练营里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沈暮心疼又难忍笑意,从厨房端出排骨汤,放到她面前。
“趁热。”
喻涵几乎泪如奔流,双手捧起天赐神粮般,颇具仪式感地深凝片刻,庄重而正肃。
下一秒倏地埋头,直接干掉。
沈暮托腮坐她对面,见她狼吞虎咽,时不时招呼慢点,生怕她噎着。
碗空了,喻涵也死而复生了。
她抽过纸巾擦嘴,战斗力爆表地开始痛斥倒模老师非人哉。
“整整十小时,想去个厕所他能给你小脑盯萎缩,我特么直呼牛逼!”
一通论文式怨怼后,喻涵发泄重叹:“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她像是摇滚乐,一离开日常平静,一回来喧响闹腾。
喻白放好行李出来,目光望过客厅。
“景澜姐,我去睡了。”
闻言沈暮抬眸,眉眼间笑意不竭:“好,晚安。”
“晚安。”
被原地无视的喻涵指着他,咬牙切齿:“臭小子,也不知道关心你姐,是不是亲生的啊!”
“不是。”
喻白慢悠悠插兜走进盥洗室。
果不其然,喻涵这颗地雷被踩爆,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好在被沈暮安抚住,喻涵炸开的毛慢顺回来。
主要是培训累崩,她元气尚未复原。
喻涵做了几组深呼吸,平静下来,而后画风一更,眼神紧紧看住她。
沈暮被她盯得不自在。
摸摸脸:“……怎么了?”
喻涵挑眉,语气深远:“你跟江总,到哪步了,嗯?”
这话引人入胜,惹人浮想联翩。
沈暮心颤,有一下没一下地开始拨弄头发:“什么都没有,你不要乱讲……”
目光闪躲,坐立不安,典型的口是心非。
“得了吧,跟我还怂什么怂,就知道没我不行,也成,老公回来了,手把手教你玩男人!”
话落喻涵刚要改口老婆,想想又拉倒吧。
“玩”这字可太诡异了。
沈暮惊了下,嗫喏:“我可不来什么欲擒故纵了。”
喻涵对此哂然一笑。
“你倒是想擒,逃得过他手心吗?”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到他不要脸红!”
遮光布扯落,藏匿的心思被公之于众。
沈暮莫名羞耻,期期艾艾:“你、你怎么就知道,我看到他会脸红了?”
喻涵意味不明“呵”一声。
滑开手机原相机给她镜头:“瞧瞧,我就提他两句,你脸都能蒸一屉小笼包了。”
沈暮余光瞟了眼。
还真是红的。
像是用口红在脸颊抹开。
甚至看完颜色还有加深的趋势。
沈暮忙将屏幕从眼前推开:“真没什么。”
见她满脸写着“我不信”。
沈暮抿了下唇:“他这几天在纽约,有时差,我们一句都没聊。”
喻涵开口欲言,又顿住。
也是,她百忙之中还刷微博舔了会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