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定睛一看顿时惊诧道:是血魔族的令牌。
一群没眼力劲儿的人。那元婴老者冷笑道:看仔细了,不是一般的血魔族令牌,看到上面刻的金玫瑰没有,那是他们至高无上的紫金令。
他这话一出,连青云派的人看向苏子言的眼神都有异状,一个个瞪着眼睛,死死盯在他的令牌上。
苏子言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令牌,才后知后觉想起这是那天从血魔族出来时,害怕守卫阻拦而从裴寄那里拿过来的,当时为图方便一直挂在腰间,然后忘了取下来。
艹!真是日了狗了!
他刚准备找个什么借口说是偷的或者捡的瞒天过海、蒙混过关,结果一个声音比他更快。
哟,死老头,就你一个人有眼力劲,没错,就是本尊的紫金令。来人的声音嘻嘻哈哈的,调笑意味十足:看来这上千年的饭你倒是没白吃。
话音刚落,一个黑袍黑发紫眼的男人凭空出现在苏子言身旁。
那人一头黑发像乌云一般倾泻而下,穿着精致华贵的黑袍,袖口和下摆用金银双线绣着繁复的花纹,一双眸子晶莹剔透像极了纯粹干净的紫琉璃。
这人不是附身在血魔族魔尊殷无极身上的裴寄,还能是谁。
见苏子言看过来,裴寄立马对着他挤眉弄眼。
苏小子,我没来迟吧?
苏子言瞪了裴寄一眼,顿时苦笑不已,这下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元婴老者细细打量着裴寄,感觉到他身上翻涌的魔气,便猜到他是魔人,可在看到他琉璃紫的眼珠时,顿时一怔,血魔族族人天生都是血红色的眼睛,只有尊贵无比的魔尊才是紫色。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的试探道:魔尊殷无极?
正是本尊。裴寄挑了挑眉,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他手一挥,不知从哪里又弄来了那张铺着白虎皮的华贵雕花大椅,慵懒的靠上去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看着一群人道:看到本尊,尔等还不下跪。
底下有不知死活的修士张牙舞爪道:在我们正道的地盘,你说让下跪就下跪?凭什么?
凭什么?裴寄冷冷笑了笑,手一伸,万钧剑顿时出现在他手中。
他本是剑修,浑身的剑气不加掩饰,盛气凌人,再把嬉皮笑脸一收之后,魔尊身上天生的尊贵气势更是排山倒海而来。
压得一众修士直不起身来,除了他身旁的苏子言,和身后的青云派弟子外,一个个都遭了殃。
对峙方几个元婴修士联手掐了一个结界,将自己一方的人罩在结界中,众修士才好过点,纷纷直起了腰。
裴寄见此,干脆将剑出了鞘,冷笑着增加了威压,身后的魔气翻腾如漫天的乌云,这下除了苏子言,连他身后的青云派弟子都遭了殃,一个个面色苍白,摇摇欲坠。
苏子言揉了揉额头,不着痕迹地拉着他的袍角道。裴寄,你别闹了。
裴寄晲了他一眼:我还没玩够。
是吗?那你继续玩试试看。苏子言磨了磨牙,威胁道:我看你就是不想要镜台了。
裴寄已经从顾未寒那里知道了万年前所有的经过,这会儿听到镜台一愣,立马老老实实将虎皮座椅给收了起来,将魔气入体、万钧剑入了鞘。
还不忘讨好道:好嘛!都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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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裴寄收起了强横的气势, 山门下的修士也松了一口气, 苏子言见身后的青云派弟子都直起了腰, 才悄悄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裴寄哼哼唧唧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在这我肯定会来,好歹你是我这万年里唯一的朋友,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苏子言没半点感动, 反而一副你有没有脑子的表情。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现在用的可是魔尊殷无极的身体,而我在的地方可是正道大派,这种地方不是你一个魔族就可以随便来的,你伤好了吗?敢明目张胆这么折腾?
伤就那样吧, 反正好不了了。
苏子言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好不了?好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裴寄无所谓道:殷无极的身体早就残破不堪, 心肺全都一团糟,我在一天就用一天, 管他好不好得了。
苏子言:
他眯了眯眼,质问道: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就是虚张声势、虚有其表, 其实内里一团破絮,已经走不了几招了。
对, 裴寄点头,理所当然道:本来就是这样啊!
艹!苏子言都快忍不住说脏话了:那你来这里干吗?看热闹吗?
你这话说的,镜台还在你身上呢, 我怕他们护不住你嘛!
苏子言白了他一眼:你就能护住我?
不能。裴寄嘿嘿笑两声,脸不红心不跳,继续道: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带你逃走, 我还是可以的。
我为什么要逃?
正魔势不两立,他们都说你跟我勾结,都这种情况了,难不成你还想留在青云派?到时候里外不是人,外面的人猜测你就算了,你门下的弟子若是也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在背后嚼你舌根子,你受得了?
苏子言只觉得交友不慎,气呼呼道:你还有脸说,如果你不来,我还是有机会留在青云派的,但是你偏偏就来了,这下彻底说不清了。
他看着山门外虎视眈眈的人,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吓唬道:你说我要不要捅你一剑,到时候我就清白了,而且还是除魔卫道的正义之士。
而你也没什么损失,这身体本来也不是你的,魔尊什么的也太招摇,容易惹是非,到时候你把魂魄附身到别的什么人身上就可以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裴寄一僵,条件反射的捂上胸口,讪讪道:别吧!
见苏子言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他僵着脸道:我好歹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了,而且我这是魂魄再经受你一剑,大概可以直接散了。
唉!你已经弱到这个程度了吗?苏子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算了,不闹了,我跟你逃。话说我把好好的一手牌打的稀烂,真tm日了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