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言没太懂,顿了顿问:人与兽结契?从此长生不老,是这个意思吗?
不能说长生不老吧,但是几万年应该是小意思。
那要选什么异兽?
自然是命长的,狐狸、龙、凤凰、蛟
结契又怎么结?
这个有点难度,须兽类自愿与人结契,没开灵智的不能结契,一般开了灵智的动物,又都不会愿意与人类分享自己的生命。
没关系,总会有办法的。
这会苏子言倒是信心满满,寻到能长生的办法,那艰难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虚妄山是吧?我来了!
苏子言累了一天了,昨晚又没睡好,这会儿知道苏傲天不是女孩子,又是自己养的蛇,顿时他也没那么生分了。
爬上床,将苏傲天往里推了推,选了空地蒙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苏傲天已经滚进了他的怀中,窝在他胸口处睡得正香。
苏子言看着怀中露出的半个小脑袋有些好笑,同一条蛇性格怎么区别那么大?
往日里,他跟公子羽睡一起,一早醒来永远都是他窝在公子羽怀中,公子羽双手紧箍着他,蛇尾绕上他的脚裸。
而这小白头恰恰相反,缩成一团往他怀里钻,恨不得把脸挤进他的颈窝里去。
苏子言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天天,该醒了。
苏傲天眼睛都没睁,又往他怀中挤了挤。
苏子言本就睡在床沿,半边屁股都在床外了,被他这么一挤,叭嗒!俩人从床上摔下,滚作一团。
床边有软垫,摔下来倒也不疼,可苏傲天竟然还不醒,迷迷糊糊摸到他,又爬上来,趴在他胸口往他怀中挤。
苏子言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了他的鼻子。
苏傲天出不了气,才瞥红脸睁开了眼睛,嗡声嗡气道:夫君,怎么了
苏子言被他压得透不过气来,捏着他的鼻子,没好气道:起开。
起开就起开,你凶我干什么?苏傲天眼眶一红,从他怀中爬起身后,扭头又躲进了被子里。
凶我就算了,还打我,呜呜呜呜
满含委屈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被窝一耸一耸的,里面的人好像哭得很伤心。
居然打我,啊呜
哭声逐渐变大,开始变成了哭嚎。
苏子言:
天地良心,他什么时候动手了?什么时候打他了?
他僵了一会,被苏傲天哭得心烦意乱,脑壳生疼,青筋突突直跳,犹豫着伸手掀开了被子。
苏傲天,你别哭了。
呜苏傲天不理他。
苏子言头疼无比,明明是个男孩子,怎么就这么爱哭呢,娇里娇气的,都是同一条蛇,他就没见公子羽哭过,师尊就更不用说了,眼睛都没红过。
苏子言不由火气有点大,苏傲天,你究竟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还凶我?苏傲天哭得更凶了,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泛滥成灾,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偏偏脸色又苍白的厉害。
苏子言吓了一条,生怕他哭得岔了气。
艹!自己养的崽,跪着也要宠。
我凶你,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苏子言耐着性子,好言好语道:可我没打你。
乱打人这个锅,他可不背。
你打了,你捏我鼻子。苏傲天指着自己通红的鼻尖,扁着嘴道:可疼了!
苏子言:
你是水做的吗?捏你一下鼻子,就是打你?
好吧,这眼泪说来就来的人就是水做的。
苏子言叹气,这锅他不背也得背。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凶你,也不该打你,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苏傲天没收眼泪,而是指着自己的脸道:你亲我一口,我就原谅你。
吧唧!
苏子言垂头丧气,一大早被他折腾的够呛,干脆低头毫不犹豫的亲了他一口。
苏傲天这才喜笑颜开。
苏子言松了一口气,还好,挺好哄的。
苏傲天爬起床,洗漱完毕后,坐在桌旁折了一只千纸鹤,往鹤上吹了一口气,手一松,纸鹤便像真鸟一般,在屋里飞了一圈。
看得苏子言满脸稀奇。
苏傲天又将千纸鹤调整了半天,将它折得更精致,飞行的速度更快之后,才心满意足的递给苏子言。
夫君这个送给你。
苏子言接过,将这只符纸做的千纸鹤细细的打量了片刻,好奇道: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是传音鹤,你想跟谁说话,就用它传声就行,他能把你的话带给你想说话的那个人,不管多远。
干嘛送给我这个?苏子言疑惑道。
因为
苏傲天顿了顿,侧头看着街道对面某处某个杀气横溢的人,无所谓的笑了笑,眼里亦划过冰冷。
他转身对上苏子言,眸底又染上了温柔,阳光折射在他眼里,仿佛漾着光。
他道:夫君,我要出去一趟,可能要好几天,你若想我了,就用传音鹤跟我说话。
你去哪儿?我跟你一起去。苏子言担心道。
苏傲天摇头:不用,这件事情我一个人就可以解决。
那你注意安全。
见着他的眉眼间的担忧之色,苏傲天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夫君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苏子言轻咳一声,装作随意道:也没有特别担心,就只有一点点的担心。
夫君最好了。苏傲天笑嘻嘻的抱住他,将脸又凑了过去:那就再亲我一口吧!
不亲。
亲一口嘛!今天别过之后,又有好几天不能见了。苏傲天一边撒娇,一边往他脖颈拱。
苏子言偏开脸,避开了这个话题,只试探道:天天,你有没有什么事在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