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输出的。
那你强行什么?小金毛一愣,然后神情诡异道:你不会是坐上去自己动吧?
嗯!我自己动。苏子言声音越来越小,几近无声。
溪水将头发都打湿了,也没能浇下/身上的热度,苏子言干脆跳了进去,将整个人都躲进了水里,等肺里的氧气全部用光才探出头来。
我对不起他,我是畜生。苏子言用冰冷的手拍了拍脸,眼底全是对自己的厌弃,师尊对我这样好,我却在梦里对他做着禽兽的事。
小金毛见着苏子言眼底深处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安慰道:不用怕的,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谁都不知道,师尊也不会知道,你不要有罪恶感,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体内的迦yín 蛇毒还没解干净,才会做出这种梦来的。
蛇毒没解干净?苏子言咀嚼着这句话,觉得有道理,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减轻他的负罪感。
不由重重地点头,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小金毛听,连续一遍一遍道:一定是蛇毒没解干净。
好半天之后,脸上的潮/红退干净,眼底的罪恶感也没了。
见他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模样,小金毛凑过去贱兮兮道: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绝症,他快死了,但临死前想知道你梦里的全过程。
毛毛别闹。
求求你了,我朋友特别想知道。小金毛在他肩上打滚卖萌。
你这简直是无中生友。苏子言好笑又好气,除了我,还有谁是你朋友?
好嘛,是我自己想听。小金毛扭着胖乎乎的身体,理直气壮道:我做为一条黄色的虫子,就得将黄颜色贯彻到底。
苏子言:
他不想说话,一指弹将小金毛从肩头弹飞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扭头往虫洞深处走了。
小金毛尔康手:诶?苏苏你去哪?
睡不着了,去里头逛逛。苏子言头也没回,径自向前走。
等等我。
一人一蛊往虫洞深处走去,漆黑的虫洞里蓦地闪现出一片耀眼的银色,被撕裂的空间不断张合,发出恐怖的嗡鸣声。
苏子言眼前一亮,不计后果飞快的追了过去。
银色的蛾群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呼吸间,虫洞里便空无一人。
除了远处偶尔传出一些不知名的蝉鸣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追过去的苏子言也不知所踪。
***
陌生的时空里,人间已是四月天,被新绿覆盖的槐树枝繁叶茂,苏子言睁开眼,从开满槐花的枝叶里探出半个头,好奇地观望着四周。
这一次,也不知道又被空间银蛾带到了什么地方。
他问:这又是哪?
小金毛摇头:不知道。
苏子言卡在高大的树杈上,垂眸看着不远处繁荣的古建筑大街,道:不管是哪儿,反正不是掉在山窝里就行,好歹吃穿不用愁了。
他将头顶落下的花和叶一一摘下,又把卡进树冠的鞋子拿下来穿上,弄了半天,才趴在树枝上休息。
槐树下,一群七八岁大的孩子推推搡搡走了过来,将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小孩按在地上揍。
被揍的那个小孩也不哭,一直脸朝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苏子言看不过,坐在树枝上随手扔了几条虫子下去。
揍人的那群小孩感觉肩上有东西爬,用手一摸看着带刺的毛虫,瞬间一蹦几米高,尖叫着丢下那红衣孩子纷纷逃了。
苏子言心情大好,翘起二郎腿坐在树梢上,摘了一朵槐花塞在嘴里边嚼边问:喂,你没事吧?
趴在地上低着头的红衣小孩正慢条斯理地收起嘴里的獠牙,听到声音后却是一愣,冰冷的瞳孔剧烈收缩,猛地抬头看着树上的苏子言。
他眼神直勾勾的,仿若来自洪荒的蛮野与躁动不安,暴戾又渗人,像极了邪妄阴冷的冷血动物,又带着某种深情的执念和不甘。
苏子言被他吓了一跳,这该是什么眼神,根本就不像一个小孩子该有的,不!具体的说,根本就不像一个人类该有的眼神。
他蓦地有些背后发凉,仿佛间,只感觉这孩子似乎想要吃了他。
他擦了一把冷汗,再认真看时,却发现那孩子分明是在笑,笑容极其灿烂,眼底甚至漾上了水,仿佛一汪清泉被春风吹皱。
噢!原来是幻觉,苏子言放平心态,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孩子问:你没事吧?
树下的孩子歪着头,咧着嘴开心一笑。
苏子言看见他那口雪白的牙齿在犬齿处缺了一颗,莫名又萌又可爱,顿时一颗心都要萌化了,低头准备去随身包里面摸颗糖,扔给他吃时。
那孩子却用着漏风的小奶音叫道:爹爹爹
第29章
苏子言:什么鬼?喜当爹?
他脚一滑, 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熊孩子别乱叫, 谁是你爹啊?我出生到现在还母胎solo, 连女生的手都没摸过,上哪去生你这么大的儿子。
苏子言狼狈的拍掉屁股上的灰,瞪了那个孩子一眼。
被他这么一叫, 刚刚产生的一点好感顿时全没了,随手把掏出来的糖,又收回了随身袋中。
那红衣孩子一直看着苏子言,见他从树上下来也不怕生,只默默的走在他身边, 抱住了他的腿, 奶声奶气的又叫了一声:爹爹。
你松手。
苏子言: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多管闲事了。
这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儿子,是谁都吃不消。
他看着抱在自己腿上脏兮兮的孩子, 吓唬道:我警告你,立刻松手啊!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红衣孩子一点也不怕,仍旧睁大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苏子言心一横, 从袖下摸出一只造型特别恐怖的虫子来,在小孩眼前晃来晃去:再不放手, 我让它咬你了。
那小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咖,竟是饶有兴趣的在那恐怖的虫子上摸了摸,然后两只小小的手指用力, 一下将那虫子给捏爆了。
苏子言:
又遇到硬茬了?好吧,按照国际惯例,硬的不行, 就来软的。
他蹲下/身,视线与那孩子齐平,温柔道:为什么叫我爹爹?
那小孩歪着头疑惑道:你们人类对养大自己的人,不都是这样叫?
重点你也不是我养大的呀!苏子言觉得自己有些头秃。
他就随便多一下手,也能遇到这么难缠的小鬼,这运气还真是绝了。
那小孩却摇头,坚定道:我是爹爹养大的。
艹!不带这么难缠的!
苏子言捂着额头,有些头痛,烦躁道:好好说话,不准叫我爹!
那孩子有些委屈,抱着他的腿小声道:那我该叫什么?
苏子言好笑又好气,耐着性子道:你该叫我哥哥知不知道?
哥哥?
嗯,你家住哪里呀?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家住山上,那孩子摇着头,听完他后半句话,眼里蓦地又有些泛冷:不回家,哥哥在哪,我就在哪,我找了哥哥很久的。
苏子言又无语了,看这样子,这小孩还真是赖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