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点头:这家伙确实有严重的恋兄情结。
不过还好,只是精神上的恋兄,并没有升级到肉/体,这点我很满意。
没有对他动手动脚,这是苏子言最安心的一点。
公子羽抱着他出了苍梧殿,御剑下了九荑山,直往极东之巅而去。
到的时候,太阳正冲破最后一丝屏障,冒出金灿灿的小半个头来,给予这黑暗的世间一点温暖,一点光亮。
入秋的初晨寒冷无比,尽管被公子羽裹了一层厚披风,苏子言却依旧有些冷,他哈了两口气,只得低头把披风裹得更紧一点。
坐在身旁的公子羽见到他发丝上结了细细的霜,不由靠近想将它拂下来。
可他突然的靠近,却吓到了苏子言。
他条件反射般伸手推开公子羽凑近的脸,不可避免的将他搭落在左侧额头上的大片留海弄乱。
恍惚间一条狰狞的疤痕落入苏子言眼底。
让他瞬间瞪大了双眼,条件反射般站起身,尽管手腕上的银链让他如压泰山,他却依旧不要命般踉踉跄跄的往前逃去。
记忆里快要被遗忘的一幕,那个被他刻意格式化的一幕,却被这条蜈蚣蛇一样的疤痕,给硬生生的挖了出来。
苏子言连滚带爬地往前逃,脑海中突兀的回忆起某个不太美的梦。
公子羽?阿羽?红衣?疤痕?
艹!这货不就是梦里强他的那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们的营养液和地雷,非常感谢。
第17章
被顾未寒废掉灵根,推下悬崖那晚,他做了一个噩梦一般恐怖的春天梦。
梦里,那人不顾他的反对,对他用尽了手段,极尽折/磨,把他翻来覆去各种煎饼。
而那人一身红衣,长得像师尊,额角上有一条狰狞的疤痕。
现在想来那人竟然是公子羽?
艹!当梦想照现时,简直不要太可怕。
苏子言要疯了,不要命的往前逃着,尽管下一秒就落入了一个有些凉的怀抱。
耳边更是响起微怒且泛冷的嗓音:哥哥要去哪?
苏子言边挣扎边尖叫:啊啊啊啊啊!我不是断袖,我没有龙阳之好,我不要被滴/蜡,不要合/欢铃,不要被压
哥哥究竟在说什么?公子羽一脸疑惑,他用力掰过苏子言的脸,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苏子言却疯魔了一般,红着眼睛张嘴狠狠咬住了近在眼前的手,上下牙关用力,恨不得咬下他半块肉。
公子羽没有动,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伸着手任他咬。
冰凉的液体通过牙关进入口腔,浓浓的铁锈味中,又有丝丝回甘。
公子羽的血似乎有镇定的作用,几大口冰凉的血液入肚后,苏子言的情绪竟然稳定了一点。
见他眼中的赤色全部退下之后,公子羽才轻声道:哥哥在害怕什么,什么是断袖?什么是龙阳之好?滴/蜡又是什么?
还用力咬着他手的苏子言:
呆愣片刻,不由松开了牙关,见他一脸不是作假的疑惑模样。
苏子言问:你真不知道?
知道什么?
这货是装的?还是真的没有生理常识?
苏子言把心一橫,用着狗胆小心翼翼试探道:那个,公子羽啊你想不想咳想不想上我?
什么?公子羽一脸迷蒙懵懂之色。
苏子言心下一定,却依旧指着自己还沾着血液的唇,道:那你想不想呃!咬我嘴巴?
他记得,梦里那货还挺凶残的,对着他的嘴巴又咬又啃,当初醒来之后仿佛都疼。
公子羽愣了愣,摇头。
阿羽不乱咬人,更不咬哥哥。
随后他又小声自言自语道:小时候倒是会乱咬人,化形后就不咬了,他们太脏了,哥哥不脏,可是咬哥哥会疼。
苏子言也有了一点底气,又问:滴/蜡是什么知不知道?
不知道。
合/欢铃呢?
不知道。
好孩子,不知道就好。
苏子言放心了,他爬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衣服,对公子羽道:没事了,我刚刚不过是梦魇了,咱们回吧。
还好修真界不上生理课,我就喜欢你这没常识、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公子羽听话的抱着他往回走,前往九荑山的路上却是一声不吭,仿佛心里压了什么事。
把苏子言送回苍梧殿后,也没向住常一样粘他,而是转身又走了。
苏子言乐得清静,一个人在苍梧殿吹风赏花。
安静之时,小金毛突然慢腾腾的爬了出来:苏苏,我感觉我快要升阶品了。
真的?苏子言兴奋到不行,毛毛升阶,意味着他也会更厉害。太好了。
但一想到两个月见不到它,又有些不舍。
毛毛,这次升阶可不可以快点?
我尽量,小金毛报完喜又爬了回去,临走时还不忘嘱咐道: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好好保护自己。
知道。
苏子言点头,刚还不算太差的心情,这会又有些不开心了,侧眸看着那一片盛开得正艳的奇花入神。
殿前原本一片荒芜,被苏子言嫌弃了一次后,公子羽就默默挪了一堆花草来。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挪过来的,杂七杂八不管什么奇怪的品种都有,红的,黑的,蓝的,绿的
太多奇怪的色彩凑在一起,看的人眼花缭乱。
不知是微风太凉,还是心情不好,苏子言才看一会儿就感觉心口闷得厉害,闭上眼睛后,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靠在躺椅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天色已经黑了,房里只有夜明珠发出的淡淡的白光。
苏子言伸了个懒腰,爬起床,撩开床边的鲛云纱,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旁的公子羽。
那张昂贵的紫檀木桌上放了一堆的书,而公子羽正低着头认真的看书,听到动静,才看了过来。
哥哥醒了?
嗯。苏子言点头随意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公子羽的声音比往日更沙哑些,那感觉就仿佛内里藏了一团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