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解释道:因为将泥塑雕得细致入微,纤毫毕现极其耗费时间,于是公子羽一次只杀一人,而我敢让你参与进去,是因为我知道公子羽他不杀凡人,他要知道你是个没有灵根的人,绝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哦!苏子言摸了摸后脑勺,为自己小看毛毛而略有些尴尬。
不由赶紧转移话题:那这样说来的话,他也不算太心狠手辣,好歹还有一点良知。
个鬼!小金毛道:公子羽不杀凡人,才不是不欺弱,而是没有灵气的血,雕不成泥塑,他只是不想被凡人的血弄脏了自己的手。
苏子言:
他抽了抽嘴角,干笑道:好吧,我收回刚刚那句话,但是这借刀杀人的方法,咱们就用了。
嗯!你这啥表情,干嘛把眉头皱成这样?
苏子言垂眸掩饰般扯了扯身下的鸟毛,半晌才道:咳咳没什么,就是第一次杀人有点虚。
一报还一报,苏苏,咱们不要有心理负担,既然决定要做,就不能手软,这一次必须要一击必中,如果弄不死他,下一次他可能会起疑。
苏子言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犹豫的,咱驭虫人不乱杀无辜,只讲究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是他先招惹我的,这仇不报了,我也睡不踏实。
嗯嗯!小金毛点头,欢快的打了几个滚,兴奋道:公子羽,咱来给您送菜了。
苏子言放下心里负担,也附和道:看这菜又高又帅,真是做陶俑的极品材料,妖皇大人,您可接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天生恶人和再遇的地雷,谢谢宝贝们!
第15章
原书中,顾未寒初露锋芒,一起下山的弟子基本上都为他是从。
但这一次,有苏子言这师叔祖在,包括顾未寒在内的所有弟子,全部都只能听他的,这倒方便他办事。
知道九荑山有蓝莹草,又可以干掉顾未寒,他怕夜长梦多,干脆省去了东找西找,直接领头去了九荑山。
弟子们也不敢多问,只能御着剑跟在后面埋头苦追。
到了地方后,苏子言吩咐他们两两一组上山去寻蓝莹草,交代他们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了之后,才扭过头来。
现场只有他故意留下来的两个人,修为最高的顾未寒和修为最低的一个弟子。
如果就他和顾未寒两个人上山,要对方出了意外,他可能会被猜忌。
他留下这弟子,自然是有他的用意,这弟子修为低,引不起公子羽的注意,还能当一个见证人。
完美!
他指着那人道:那谁谁你叫啥?
那弟子恭恭敬敬道:徒孙名叫李茶茶,见过师叔祖。
嗯,李茶茶、顾未寒,咱仨一组吧!
苏子言笑眯眯对顾未寒道:顾未寒徒孙,你没意见吧?
没有,弟子全听师叔祖安排!顾未寒表现得恭恭敬敬,眼底却多少有些防范。
苏子言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转身走在前面。
而顾未寒看着苏子言露在自己面前没有丝毫防御的后背,又看了看一旁的李茶茶,犹豫片刻,低头跟了上去。
三人沉默不言,一前一后的走着,顾未寒见苏子言目不斜视,连头都不扭一下,根本就不像是在寻草的样子,不由问:师叔祖,九荑山真有蓝莹草吗?
苏子言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在怀疑本师叔祖的决定?
不敢。顾未寒赶紧摇头。
呵!言不由衷,看来本师叔祖得露一手,让你这小徒孙开开眼。
暗地却对小金毛道:毛毛,哪有蓝莹草?找几株让他死前看看。
嗯,往前走在右拐300米。
在毛毛的指引下,才不到半个时辰,苏子言就在一片异草里寻到了一株蓝莹草。
跟在他身后的顾未寒惊讶得话都说不出话来。
从没见过不用低头就能寻到灵草的人,艹!这家伙莫不是眼睛长在下巴上,抬着头就寻到了极为难找的蓝莹草。
苏子言装够了逼,忍着笑转身把草递到顾未寒手中,道:东西由你收着,下山以后咱仨再平分。
还故意道:小徒孙,你可别私吞啊!
师叔祖说笑了,徒孙不敢。顾未寒表面满脸尊敬,暗地里却悄悄磨了磨牙。
这家伙老是故意占他的口头便宜,一口一个徒孙,简直太可恶了。
当初废他灵根的时候,就应该连他的嘴一起给废了。
苏子言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他就高兴这种你看不惯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无能为力。
在心里笑了个痛快,才道:不敢就好,咱继续走吧!小徒孙!
苏子言往前带路,看似在山中乱转找蓝莹草,实际却领着他们往山顶走去。
公子羽,快来呀!
我给您老人家送菜来了。
您看这菜又高又帅,修为还高的一批,最适合给您做陶俑了。
可能心诚则灵,刚走进一块香木林,就出现了异状。
原本鸟叫虫鸣的密林里,突的一下就静了下来,连温度都冷了,那感觉仿佛就是风被凝固了,树叶草木刹那间被静止。
一股寒气从脚底一直冲上背脊,冻得人心口发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子言竟然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苏苏,他来了。小金毛突然道。
声音很轻,不知是紧张还是太兴奋,让苏子言觉得它的声调有些抖。
苏子言没敢动,更不敢四处张望,只站在原地小心翼翼道:在哪?
你身后。
你说什么?苏子言一僵,头皮都要炸了。
他只觉得脖子一凉,仿佛有人在他脖子上吹了一口冷气,顿时吓得他毛骨悚然,袖下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
苏苏,他在你身后小金毛躲在他耳朵里,结结巴巴道:他在你身后牢牢的看着你,他
怕苏苏失控,它没敢说的后半句话是:那公子羽站在他身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夹杂着偏执、恨意和某种不甘。
那模样像极了一条邪妄阴冷的毒蛇,正看着它觊觎已久的猎物,只待量好尺寸,呲开獠牙便一口吞了他。
片刻后,像是不忍又像是舍不得,那恐怖狰狞的情绪逐渐消散,眼底只剩下清浅的笑意,还漾上了水色,仿佛一汪清泉被春风吹皱。
而不知情的苏子言却是脚都软了,他不敢回头,哆哆嗦嗦道:毛毛,顾未寒和那个李茶茶呢?他们不是在我身后吗?
他们不见了,进入香木林的刹那,他们就不见了。
苏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