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又吻了吻那处,这才紧紧搂住他,抵在耳畔郑重承诺,卿卿,在你彻底明白一切、接受我以前,我不会碰到你的底线。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生理意义上的占有。
他会等,等青年像两年前一样,那般、毫无保留地且自愿热情地把心交付。
而这一次,他抓住了,就不会在放手。
富有磁性的嗓音,撞入黎卿的耳膜,更触动了心底的那道防线。
那种不属于自己的空/虚/感被带走,黎卿怔了好几秒,才明白了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暂时标记。
而不是被信息素主导下的、于他而言毫无准备的彻底标记。
黎卿心头发暖,一种从未有过的想法入驻了他的脑海。
即便他从没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愿,这人也能懂他真正的想要。
或许,如果能拥有一个懂他的alpha,就这样的体质也无所谓?
卿卿?厉淮深又吻了吻他的额头,担忧着问,好点了没有?
黎卿靠在男人的怀中,漫无目的地想着,带着唇侧也勾了勾,哑着声音道,不好,还难受。
厉淮深蹙眉,低头去查看怀中人的状况,哪知就跌了对方含着笑意的眼波中。
黎卿忽地吻了吻他的唇侧,拉住他的手往下一探,用撩人而胆大地开口,既然都已经暂时标记了,那就请厉总再帮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自作自受的麦克斯~以及不可言说的夫夫~(别问,问就是阿晋不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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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黎卿坐在车内,视线一动不动地落在窗外,这心思却不自觉地飘到了左侧的厉淮深的身上。他回想起昨晚那突如其来的疯狂,心跳跟着慢了一拍。
两人抵着身子发泄一通后,黎卿就没熬过发/情/期的疲惫,直接睡了过去。就连事/后的清理环节,都是厉淮深一手操办的。
醒后来,没等两人说上几句话,黎卿就被手机弹出的无数条未接来电和短信给吓着了,于是匆匆收拾赶回。直到这会儿,他的脑子里才清晰地将昨晚的画面过了一遍。
厉淮深瞄见青年发红的耳根子,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黎卿掩唇,莫名有些不好意思。除了后颈残留的刺痛感,其余的倒和往常一样。
这几天不要乱走动,如果真需要出门,让我跟在你身边。厉淮深平静给出建议,又解释道,你昨天伤了迪烈,也算间接性地砸了他的场子。他这个人的心思说不准,还是小心为上。
黎卿想起那个混血的邪气面孔,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我昨天以为是麦克斯组的场子,所以才敢去,没想到还会牵扯到迪烈这么一号人物。
毕竟,以黎卿对麦克斯的了解,后者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冲动者,压根不需要顾及。
但迪烈这个人,还真有些拿捏不准。
昨天看见你和他之间的交谈,你们以前是不是认识?黎卿想起男人口中提到了老爷子,心底钻上一抹猜测,那老爷子是指厉老先生?
嗯。
厉淮深在红绿灯口停了下来,侧眸看向黎卿,他是厉老爷子的小孙子,真要论起血缘关系,算是我的堂弟。
堂弟?黎卿听见这个称呼,叹声道,这世界还真是小,没想到我被拐去那种地方,都能认识和你沾亲带故的人。
绿灯通行,厉淮深继续驾驶着车子,平淡解释,厉老爷子生了三个孩子,长女远嫁到了f国,长子是我那位失职的父亲,次子就是迪烈的父亲。
只不过,迪烈的父亲早年间得病离世,迪烈一直和他omega父亲生活在一块。老爷子向来严厉,但对他这个小孙子算是放纵了。
黎卿颔首,原来如此。
迪烈是厉氏合格的继承人之一,他对我的敌意明摆着只有一个原因。昨晚事出突然,我又不得不出面带走你。厉淮深眉宇间闪过一丝忧虑,希望他不会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你身上。
黎卿扯了扯安全带,无所谓道,反正我昨晚是割伤了他的脖子,他要是以后真找我算账,我只能把你拉出来挡枪了。
厉淮深听见青年这不自觉偏向他的话,眸中泛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一个路口过后,车子平稳地驶入罗塞酒店的停车场。
厉淮深解开安全带,我陪你回去。
自从昨天之后,他实在不放心放青年一个人行动。
好。黎卿下意识地脱口应话,等反应过来时,这才有些卡壳。
怪不得说omega一旦被人标记,心理上就会不自觉地依赖着自己的alpha,他这会儿还没到彻底标记的份上呢!
真是不争气!
黎卿瞥了一眼已经下车等候的厉淮深,又想起接下来的正事,只好回拢思绪下车。
两人刚迈入酒店大厅,旁边的休息区就响起一道沙哑的颤音,黎卿!
黎卿一个侧眸,就看见苏漾眼色憔悴得撞了过来,牢牢将他锁在怀中。
你昨晚去哪里了?有别于昨天夺冠时的意气风发,此刻苏漾的声线里是难以掩藏的疲惫和恐惧,我、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黎卿怔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苏漾。他的余光瞥见脸色冷硬化的男人,更觉得进退不是。
苏漾将黎卿没答话,松开怀抱的力度,黎卿,你没事吧?我
话出口的瞬间,他就闻到了青年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和他往日的雪松味的温柔不同,更像是一种无声而强势的警告。
你被谁标记了?苏漾本能地意识到什么,他看向一旁冷脸不吭声的厉淮深,瞬间变了眼色,厉淮深!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你不应该很清楚吗?厉淮深一改往日的寡言,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宣誓意味。
你混蛋!苏漾眼底显出怒极的红丝,想要上前却被黎卿拉住。
苏漾!是麦克斯惹的事!他找人把我带去的性/趴!昨晚事发突然,要是没有厉淮深,我这会儿已经沦为其他人的玩/物了!
苏漾扬起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骨节却因为这句话噼啪作响。
正在气氛僵持时,董雪带着哭腔急忙忙地走了回来,黎总!你可算回来了!这都已经第二次了!你昨晚又去哪里了呀?
我没事,是我这个上司没做好,又让你担心了。
董雪抽泣了一声,嘟囔着说道,我昨天后来才意识到,庆功宴根本不在那个人说的酒店,我怕你出了事,才不得不找上苏漾先生。他连庆功宴都没来得及开,就找了你整整一个晚上。你要是再不回来,我们就要
别说了。苏漾默默放下手,制止了董雪的倾诉。他看向黎卿,一惯带着笑意的眼眸失去了光彩,黯淡地令人难受,庆功宴没了你,不开也一样。黎卿,你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