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茶茶身边的位置被陌生的男人霸占后,君饮感觉到自己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隐隐要跳出来,就像怒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他捂着额角,双眼渐渐变了颜色。
那是如他的冥王之心一样紫蓝色眼眸,泛着戾气和血光,冷冷盯住王明哲。
好想,让他,消失……
他的心中仿佛住着另外一个人,用沙哑的声音蛊惑着他。
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她是我的!
茶茶突然刹住脚,伸手一勾,将君饮勾到前头来,随口调侃道:“你是犯错了吗?偷偷跟在人身后也不说话,是想干什么?”
她听到君饮轻轻嗯了一声,像极了被她戳到了伤口,隐忍着疼痛发出的声音。
君饮捂着眼睛,咬牙轻轻吸气。
“怎么了?什么东西进眼睛里了吗?”茶茶刚要拿开他的手,忽听四周噼里啪啦一阵巨响,王明哲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几声尖叫过后,大家才见是前面几家商铺的玻璃橱窗碎了,好在那几家店冷清,没有路人经过,玻璃又是碎的最外层,没有伤到人。
玻璃渣飞溅到茶茶的脚下,她用脚踩住,目瞪口呆道:“哇,没良心啊,这都哪来的劣质玻璃?还好没伤到人……你没事吧?”
她的手握住了君饮的手腕。
君饮放下手,眼睛早已恢复正常,只是觉得头痛欲裂,手指控制不住地发抖。
刚刚那奇怪的感觉,那怒火想要冲破身体的感觉,在被茶茶触碰到的瞬间,全都平息了。
君饮看着茶茶,手指轻轻抽动,想要回握,把这份舒适和安宁据为己有。
王明哲那破锣嗓打破了这份安宁,“大姐大,他谁啊?我靠,我以为是不认识的……”
君饮的额角一突,很想把这个绿毛小个子扔掉。
“嗯?我爸没跟你说吗?”茶茶大拇指托腮思索片刻,明白自己该怎么说了。
王明哲是个大嘴巴,为了避免今后可能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不能跟他说实话。
“谁让你昨晚不回宿舍,这我家远方亲戚,跟我一个辈儿的,算我哥。”茶茶说道,“叫君饮,以前家庭条件不错,前几年经济危机破产了,来投奔我爸了,是个少爷,你俩以后好好相处。”
茶茶指着君饮。
她说这句,是个少爷,明显不是在说君饮出身好,而是提醒王明哲,这人小少爷当惯了,跟他们这些接地气的街区孩子不一样,让他和君饮交流过程中,悠着点说话,如果君饮说什么奇怪的话,也不要歧视他。
王明哲上下打量了一眼,哦哦点头,心想,这气质吧,是沾点富贵边儿,只是长相不怎么像少爷,戴那么大一个呆呆板板的眼镜,皮肤就跟常年不见太阳一样,苍白,整体看来,倒像是从上个世纪末穿过来的穷书呆子,普普通通,不难看,除了下巴颏线条精致些,其余也没什么惊艳之处。
“这是王明哲,我师弟。”茶茶对君饮介绍绿毛小子。
君饮点了点头,揉着额角,自己闷了会儿,见王明哲还在打量他,仿佛要等他说些什么。
君饮思索良久,似乎是谁说过,要与人交流。
他蹙眉思索了许久,低声问王明哲:“你为什么是这个发色?”
王明哲嗨了一声,踮起脚勾君饮的肩:“兄弟,这叫头上带点绿,生活过得去!我先绿一步,以后才不会被绿!”
君饮就想,那么,这个人说的绿,它又是个什么绿呢?
仁者武校下课了,小崽子们有家的回家,住后院的也都回了宿舍。茶历收拾完训练室,口干舌燥,就瞄了一眼对门的杂货铺。
杂货铺终于开门了,只是卷帘门半拉着,人在店里忙活,店外摆放着新的花架,花已经堆了半个花架,都是新鲜的。
这还打算卖花了?
茶历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弯腰钻进杂货铺:“哟,进新货了?”
入目的,不是从前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的货架,而是一盆盆花,各种品种,各色各样。
一个穿着深蓝色盘扣长袍的长发男人捧着一束花,从花丛中钻出来,他像只狐狸,笑眯着眼睛,仿佛那双眼睛不会睁开,一直保持着温柔含笑的弧度。
他轻轻柔柔开口:“要花吗?”
他的声音沙哑却好听,仿佛苦咖啡里尚为融化的砂糖,摩擦在银质勺子上的声音。
茶历眼神变了,他叼在嘴里的烟倏地点燃了,烟雾袅袅,朦胧了自己脸。
“哦,改花店了啊?那什么,之前的老掌柜呢?”茶历眯眼问。
“他们全家人,到第九区定居了,就把这个店面转租给我了。”长袍长发男人柔柔说道,“那么,茶教练,要什么花呢?”
茶历吐出一口烟圈,嗤笑一声,一只手探进了围裙口袋。
“到这一步,我们两个也不必假惺惺了吧。”茶历嗓音低沉,隐入白茫茫的烟雾中,“九区的阎罗执行官,楚余。”
“啊……我只是和你问声好。”楚余笑道,随着他的答话,旁边的植物破土而出,向四周疯长,编织起牢笼。
“不好好待在你的九区,来这里做什么?”茶历的声音飘忽不定,分辨不出他在哪个方位。
“当然是……出差了。”楚余依然眯着眼,慢悠悠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茶茶你要知道君饮的年纪,怕是说不出他一个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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