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江姜就醒悟过来。
他睨了江十街一眼,收起情书,轻笑道:“无聊。”
江十街得到满意的回答, 也不在乎被江姜笑骂,径直起身抱住他的腰, 愉悦的柔声道:“我想要你。”
江姜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想起漫长的前.戏和要命的活动, 他的小身板忍不住抖了抖, 惊悚道:“昨天不是才做过吗?可不可以休息一天?”
江十街慢吞吞道:“你恢复的很快,正适合多多练习训练。”
“而且......”他紧跟着补充:“曲麟已经出狱, 柏杭虽然还没出来,但显然是快了。难道你忍心在他解决完一切、兴冲冲的回来和你亲近时, 用这样的话打发他吗?”
江姜当然不忍心。
想到要给柏杭一个惊喜, 江姜咬了咬牙, 到底还是投身于模拟练习中。
他和江十街都不是普通的人类,既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排泄,完全可以在床上不知昼夜的做个几百年——就像他曾经在修仙世界里经历过的那样。
不过现实里的其他人都是普通人类。
所以江姜还是要维持正常人的形象。
无奈的是, 一场结束后, 江姜根本爬不起来,浑身的斑斑点点尚且不说,两条腿却是软软的完全用不上力,甚至会在绷直时轻微的痉挛。
江十街这几日碰他, 始终没有尽兴, 一直在循序渐进动作温柔的引导着他。
在江姜不舒服的时候, 他就在一边按肩揉腿任劳任怨,惹得江姜对他越发心软,被故意欺负的时候哼哼两声也就放任了。
正常人需要保持一日三餐,为了不让柏父柏母起疑, 下去吃饭这个任务自然也被江十街代劳。他模糊了柏父柏母的视觉,又降低了自身的存在感,吃完便沉默的上楼,两位长辈对此毫无所感,连着几日都没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江姜平时的休息时间不多,江十街在房间里的时候,哪怕不动、也要在里面停留着替他开垦道路。只有在对方不甘不愿的下去吃饭时,江姜才算是有了缓气的功夫,可以掏出手机摸摸鱼。
前几日,江姜都是在手机上玩游戏,今天大概是被开垦时不小心撞了下头,他陡然想起曲麟好像出狱了。曲麟原本是正热的大火明星,唱跳俱佳还会写词作画,一双浅蓝的眼眸曾被粉丝们戏称‘将整片天空装在眼中的男人’。
后来江姜与他相识,他就开始搞起连环骚操作,半骗半哄的把江姜囚在家也就算了,还自导自演了一出‘婚戒门’,让全世界都知道江姜和他有一腿。
经此一役,他的粉丝大幅度流失。
‘将整片天空装在眼中的男人’,也就随之变成了鱼眼珠子。
江姜委实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最后只能归结为富二代の娱乐行为。
流量粉纷纷离开后,专注于曲麟硬实力的事业粉还在顽强的苟着,她们希冀曲麟认真搞事业,然而曲麟转头就宣布了隐退,直接回家继承家产。
剩下的粉丝顿时炸了,由爱转恨的天天艾特他的官方账号辱骂。
江姜上网想搜索一下有没有人知道他的最新动态,结果一刷新,满屏幕都是三字经,甚至有人从‘婚戒门’里扒出了江姜上学时期的微博号,清一色的劝他赶紧和曲麟分手。
江姜无奈,四处翻了翻,见狗仔和站姐们都不理会曲麟、几个月没一张新图后,他便准备收手退网。点退出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江姜吓得手一抖,不小心点了刷新。
网页瞬间出现最新的内容,第一条赫然就是曲麟的身影。
江姜怔了怔,进来的江十街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走近轻笑:“看什么这么认真?”
江姜点开大图,递给他:“这上面的背景好眼熟。”
江十街接过,看了眼便准确道:“曲麟过来找你了,看照片上的地点,他应该下午一两点就能到。”
江姜:“现在几点。”
江十街:“十二点半。”
江姜嚯了声,四肢酸软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衣裤就要离开。
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看着让人担忧,江十街拦不住他,只能隐没身形在旁搀扶。
楼下的柏父柏母刚吃完饭,这会正在后院的凉椅上闭目养神,听到江姜要出去的动静,不由睁开眼奇怪道:“外面太阳这么大,要不晚点再出去?”
江姜站在前门,离他们有点距离,声音显得有些缥缈:“没关系,我有点急事要处理。”
柏母问道:“那你晚上回来吃饭吗?”
江姜不确定曲麟什么时候离开,保险起见开口道:“不回来。”
柏母没多想,点点头道:“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遇到色狼就报我和你爸的名字。”
江姜哭笑不得,应了声出门。
为了不被曲麟逮到,江姜没有在小镇上停留,而是瞬间来到了镇子后的高山上。
山上没有大型野兽,只有一些野兔山鸡,它们也不怕江姜,看江姜突兀的坐在树枝上时,还探头探脑的凑近,以至于江姜一会没注意,树下都多了一圈小动物。
他瞅了瞅脚下,倒也不在意,继续以神识观察着镇上的动静。
如江十街所料,曲麟在下午一点多时来到小镇,他一路打听的来到柏家,敲了敲门后,对着柏父柏母礼貌道:“叔叔阿姨好,我找江姜有点事。”
柏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说江姜的事情,反而狐疑道:“大夏天的戴口罩,你热不热?”
曲麟抬手摘下口罩和墨镜,露出清俊的容貌,微笑的解释道:“还好,戴口罩是因为我之前上过电视,走在路上怕被人认出来,所以戴着遮掩一下。”
他态度诚恳又认真,柏父见他如此,渐渐打消了怀疑,点点头道:“江姜刚出门,可能要很晚才回来,你要是不着急,就明天再来吧。”
曲麟微微眯起眼,笑容不变道:“好的,谢谢叔叔。”
他离开了柏家,在镇上的酒店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