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是个好人,什么时候去找江姜亲近都是坦然直说,但他总是把为江姜生儿育女挂在嘴边,所以不明真相的其余人都对他又厌又妒。
不过他近几日都在负责照料灵谷药材,并没有那个时间缠着江姜,倒让庄徽舒服了不少。
季星争则是白日里找江姜,他能从诗词书画说到油盐酱醋,还能使一手好剑法摘花折叶。而通过庄徽的观察,他发现每当江姜与季星争白日里见了面后,到了晚上总会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就像是睡够了似的。
伏羽宁近来都守在自家老爹身边,倒是没功夫去纠缠江姜。
至于凤韶光......庄徽总觉得他对江姜居心不轨。
靠着男人的第六感。
庄徽终于在一天晚上亲眼看着凤韶光进入了江姜的房里,并且一刻钟后还没出来。
他磨着牙来到江姜门口敲了敲门,旋即根本不待里面的人反应过来,径直将门一推——门后紧跟着响起咕噜咕噜的声音。
庄徽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就见凤茳摔在地上,迷茫了半晌才爬起来摸索地面,寻找自己的项上人头。
他这样子让庄徽想起之前的阴影,不由眼皮一跳别过脸,点燃烛火看向江姜。
江姜半靠在床上,长腿在被子里屈起,隆起一个弧度。
他漂亮的眼中盈着水光,慢吞吞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庄徽边说边走到他身边,旋即趁他不备迅速弯腰看了眼床底。
床下空荡荡的没有人。
江姜瞥着他:“你来给我表演一个下腰?”
庄徽厚着脸皮的点头,一边说着词不达意的废话,一边虎视眈眈的在房间里转悠,甚至还跳上屋梁看了看。
直到百般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余人后,庄徽终于憋不住道:“凤韶光呢?”
江姜抿着唇,忍着低喘的念想淡淡道:“已经走了。”
庄徽皱眉:“他从哪走的?”
江姜唔了声,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才开口道:“好像是跳窗离开的。”
庄徽去两边窗户那转了圈,理所当然的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悻悻的回到床边道:“他好端端的不走正门,为什么要跳窗?”
江姜眯着眼,脸颊红红的像敷了红妆,又好似喝了小酒般醉醺醺的:“我怎么知道,你明天亲自问问他不就得了。”
庄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这个说话,随后俯身凑向江姜,柔声道:“今夜天色已晚,要不我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江姜猝不及防的嘶了声,正要拒绝就被日渐熟练的庄徽吻住。
上下皆被照顾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江姜的指节攥的发白,受不住的呜咽出声,却让庄徽误会的笑道:“今儿怎么这么快就得了趣,莫非是我的技术越来越好?”
江姜咬着唇,勉强攒了力气开口:“你今晚不能在这。”
庄徽顿时委屈起来:“为什么?”
江姜抬高下颌示意着门口的凤茳:“凤韶光托我照看他儿子几日,所以我要带他一起睡。”
庄徽沉默的看向凤茳,幽幽道:“我居然连个傀儡都不如。”
江姜被他逗笑,推着他道:“所以你快走,别在这耽误我睡觉。”
庄徽还有点不情愿,又舍不得扰江姜休息,只能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等门合上,凤茳吹灭烛火,重新用头顶着大门后,藏在江姜腿缝间的凤韶光这才抬起头。
他脸上还沾了点牛奶,自己却毫不在意,只咬着牙问道:“你什么时候和他在一起的?”
江姜抬手抹去他脸上的东西,如实道:“就前几日。”
凤韶光扣住江姜的手腕,继续质问:“你和他做到了什么程度?”
江姜想了想:“该做的都做了吧。”
凤韶□□的不行:“那他给你做过我刚刚做的事情吗?”
“那倒是没有。”江姜无语道:“如果不是他刚刚进来的突然,我才不会任由你做这种事。”
“可惜我已经做了。”凤韶光脸色稍缓,又有些小得意道:“我不仅要当第一个对你做这种事的,还要成为第一个品尝你味道的人。”
他说完就低头,将江姜指尖上的牛奶尽数吞入口中。
江姜:“......你好恶心。”
凤韶光:“?”
江姜:“今晚不准吻我。”
凤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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