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倒是好办不少。
江姜让敌首在前面带路,与臧新霁直接转道去了韦府。
许是臧新霁的重拳出击太凶猛,敌首不敢反抗,一五一十的将韦阳的目的说了出来:“近几日有江湖大派来宁廊镇上,韦老爷特意让韦阳老实点,所以方才韦阳没敢硬逼着您去府上,只让我暗地里打残您旁边这位的四肢,逼您亲自去府上寻他。”
江姜冷哼:“果然是小人。”
亲耳听到韦阳的计划,江姜对这人更是厌恶,因着对方如此熟练,想必是做过不少次,思及之前被这么糟蹋过的无辜人,江姜压不住火气,直接挥开看门的仆役,一脚踹开了韦府大门。
敌首战战兢兢的在前面带路,挡路的仆从侍女皆被江姜用内力震开。
一路畅通无阻到达了韦阳居住的庭宅后,江姜尚未来得及气呼呼的冲进去,臧新霁忽而攥住了江姜的手腕,又在江姜茫然回头时以一条丝纱遮住了他的双眼。
江姜摸着眼前被系紧的丝纱,疑惑不解时,倒是渐渐听出了庭宅里传来的暧昧不清声响,有男有女。
“放开我、放开我,我与运郎两情相悦,下月便要出嫁了,你放开我、不要碰我!”
“韦公子、妾身服侍的可好?您、您前些时日说要派人去给我夫君看病治伤的,不知那些人何时才能过去?我夫君、夫君已经快不行了。”
“烦死了,滚!”随着韦阳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屋子里忽而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脑袋撞到硬物的动静。
而韦阳无动于衷,还在对着另一人道:“不愧是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皮肤真滑,听闻你是妾生子,多年苦读就是为了今年考取功名为柔弱的母亲撑腰?哈哈哈,可惜你没那个机会了,圣上不会要个被男人压在床上的状元郎,你就安心的当我的脔宠,用那诵读诗书的嘴日日给我吹箫!”
江姜眼神骤冷,他身边的臧新霁似是与他心灵相通,当即踹开了房门。
因着房门被踹开,里面的动静不由一滞,韦阳心头一惊,张口欲怒骂时,忽而尖叫道:“啊啊啊啊!要咬断了、要断了!贱人!我杀了你!”
江姜:“......”
江姜竖着耳朵没听一会,韦阳的声音就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鸡般戛然而止,唯有臧新霁揍人的沉闷声清晰又鲜明。
踯躅片刻,江姜估摸着韦阳后半生都不能再**做的事情后,便慢吞吞开口道:“差不多了吧,别真把人打死了。”
自始至终瑟瑟发抖的敌首忍不住心头一动,心道:美人不愧是美人,容色姝艳惹人怜爱不说,还如此善良温柔。
他刚感慨完,江姜又道:“余生那么长,这么让他死可是便宜他了。别的不说,被欺辱的人可还等着亲手报仇呢。”
敌首:......
臧新霁十分听话,将韦阳打的只剩一口气时松了手,随即按江姜的吩咐给那些可怜人说清了真相又散了笔银钱。
未免这些人再次被抓回来,江姜与臧新霁转头去寻了韦老爷。
韦老爷的城府颇深,对独子被打废了的事情完全不追究,舔着笑一个劲的夸‘打得好打得好’,并跪着哀求江姜饶他老人家一条命,连连发誓会好好管教起不肖子孙。
江姜似笑非笑看着他做戏,也不想脏了手,便在临走时威胁道:“希望韦老爷说到做到,我就住在大源山里,时不时会来镇上看看您的家风改正了没有。若是还脏污纳垢,这宁廊镇恐怕就要换个县官了。”
韦老爷一个劲的点头,直到送走了江姜这个小煞神,才黑着脸狠狠拍了下桌子,怒骂道:“最毒美人心!”
他的心腹忧道:“老爷,少爷尚未有子便成了废人,我们不能就这么和他算了啊。”
韦老爷咬着牙,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憋着气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动手。这小美人摆明了会武功,若非有朝廷压在头上,他可能就无所顾忌的将我们韦府给一锅端了。而今侥幸留得一命,我们要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才行。”
心腹忧心忡忡,怎么也想不到报仇的好法子,正当他发愁时,韦老爷冷不丁道:“云大人何时才能到宁廊?”
心腹心头一动:“大概明日便可到,老爷,您是想......”
韦老爷冷笑:“自然是让他们狗咬狗。那小美人看起来年纪尚小,一旁的男人应该武功更高,可他们终究是两个人,明日魔教云大人前来,我便请云大人携数位武者上门,亲自将这两、不,将那个男人就地斩杀,小美人则带回来供我儿玩弄,这才足以慰我儿身体残缺之苦!”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