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神呢,出门了吗?
钟晴暗自叹气,周末两天就闹成这样,自己再不回来,怕是救护车都要来。
传雨发病了,把自己关在楼下,两顿没吃。
钟晴瞥着钟念,问他:你都没去看看?
钟念猛地收住眼泪,但止不住地打哭嗝,
我、我不知道他也没、没说。
钟晴脑袋一摆,
那还不快去?
客房房门紧闭,钟念在门口徘徊良久,终于鼓足勇气敲门。
雨神,是我。
门很快打开,房间里拉着窗帘,光线幽暗,海水味虽然浓郁,但毫无气势,跟主人一样蔫耷耷的。
钟念进到房里,见江传雨神色疏离,语带客气的请自己随便坐,眼眶立刻就红了。
不想坐。
钟念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江传雨很快抬头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不舒服?
江传雨的声音也有些哑,他吃过药睡了一天,这会儿人清醒了,但心里还是闷得难受。
他无法跟钟念争吵,钟念的每一次皱眉,都是在他心上落刀子。
钟念眼皮一耷,落下两滴泪。
那个来了肚子疼。
难怪脾气这么不好!
江传雨的心都被揉皱了,起身一把将钟念抱起来,坐到床边,用掌心暖着他小腹,低声问:
这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钟念紧紧抱住江传雨的脖子,委委屈屈地哼,
被你气疼的。
生理期的钟念小脾气一套接着一套,一口气吹大点,都能把他吹化了,真真是惹不得也碰不得。
江传雨简直想跪下来磕头认错。
他把钟念从脖子上拉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不停道歉:
宝宝我错了,我没那么想过,只是心疼你太累了。
谁知这下又踩了钟念的雷,他鼻头一红,嘴角直往下撇,
你、你还不让我闻信息素不亲亲我!
这罪名可太大了!
江传雨凑过去堵住那张颠倒黑白的小嘴,把人死命地往身体里揉,如果把他吞进肚子里,大概就不会生出这么多烦恼了。
钟念的神经绷得太紧,急需宣泄,他完全忘了他俩争吵的原因,在自己alpha怀里化成了水,缠着江传雨要了一个又一个深吻。
可当江传雨想要有进一步动作时,他又哭唧唧地推拒。
不行,太脏了
江传雨闷闷地笑,从耳垂到侧颈,再到锁骨,把钟念所有的敏感点吻了个遍,再一边揉着他后颈腺体,一边跟他商量:
那只用手好不好,念宝会不会不高兴?
手也脏
钟念被揉捏得失了神,瘫倒在床上,一秒钟看不到江传雨都要闹。
江传雨想起身去拿毛巾都不行,只能抱着粘人的omega,帮他一次次放松。
这是钟念有生以来第一次拼了命地想要某样东西,想得走火入魔。
他不喜欢深究,不会问为什么想要,只会闷头往前冲。
要证明自己。
要超越自己。
要凭实力,站在江传雨身边。
闹过这次以后,江传雨把钟念的作息稍微调整,每隔一天睡前留出半小时时间为他放松,此招甚为有效,极大地舒缓了钟念的焦虑,很快让他情绪复原。
然而,天不遂人意,钟念刚放松了没几天,一次随堂考试,又让他焦上了。
很普通的英语考试,难度甚至不及月考,钟念连120都没上,做题的时候不知在想什么,连着错了六道选择题,每一题都是再看一眼就不会错的。
徐婉见钟念一脸被雷劈了表情,凑过去扫了眼他的试卷,有些吃惊,
这些题你怎么会错?你刚才是不是打瞌睡去了?
钟念咬着手指甲,惶惶摇头,
没有,我一直在认真做卷子。
那就奇怪了。
徐婉找不出解释,随口胡诌:
可能水逆吧,或者你今天穿的内裤颜色不对。
???
钟念懵逼,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有联系吗?
当然有!
徐婉自信满满地抬起下巴,
这叫玄学,懂不懂!谁考试的时候没点小迷信啊,我必须扎红色的发绳才能考好,其他颜色的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