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一盘!
曲桃吃得腰肥肚圆,隔着半张桌子,对钟念打了个嗝。
你自己不在座位上,大概被服务员当垃圾收走了。
钟念无语问苍天了!
生平第一次伺候人,费了那么大劲儿,只落得个寂寞,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曲桃见他气鼓鼓地站着,实在碍眼,将自己的酒杯当的一声放到玻璃盘上,转到钟念面前。
喝酒!这桌就,就你没喝!是不是,瞧,瞧不我们?
钟念这才发现曲桃也醉了,脸色比平时苍白,眼神里透着狠劲,就是对焦不怎么准,老对着自己身边的另一个同学说话。
一个醉猫影响了一桌醉猫,那些七歪八倒的同学纷纷抬起手指着钟念起哄
对啊,钟念还没跟我喝酒!
喝!喝完再要!
你、你要不喝,就、就罚你跟雨神喝、喝交杯酒!
交杯酒可以,可以有!
交、交杯!
眼看他们要闹着让雨神喝交杯酒,钟念赶紧拿起酒杯咕咚一口,被辣得皱起了眉。
他把酒杯朝下一倒,展示给众人看,
我喝完了啊,你们谁来第二轮?
马上有醉猫上当,笔直地举起手:我!
好,满上!
我想喝交杯酒,谁、谁跟我喝?
我!
我也可以。
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转移,钟念这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虽然只喝了一口酒,但那玩意儿跟烧刀子一样,胸口火辣辣的难受,钟念吃了好几口菜,又喝了半碗热汤,勉强把胃里的不舒服压住。
钟念看了眼比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酒杯,心道就这么点,应该没什么吧,晚上还要回家,他可不敢醉醺醺的招骂。
江传雨好不容易结束了情况汇报,婉拒了各位老师的敬酒,回到钟念那一桌,发现桌上没剩几个人了,倒的倒走的走,杯盏狼藉。
他眉心一跳,赶紧去看钟念,还好自己小甜o坐得端端正正的,正用筷子夹花生米吃,看样子应该是没喝酒。
江传雨松了口气,坐到钟念身边,歪着头问他,
吃饱了吗?
钟念目不斜视地夹着花生米,一脸严肃地摇头:没有。
江传雨一愣,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有些犯难,
那还要吃点什么?或者我们出去吃?
钟念充耳不闻,夹了几下一颗花生米也没夹起来,忽然泄气地扔开筷子,
不要这个玻璃球了!
玻璃球?
江传雨眼神来回一扫,落在钟念脸上,心里不由得敲起了鼓不会吧,有徐婉看着徐婉呢?
他转头四顾,发现徐婉跟孙茂正抱着哭成一团。
麻烦了。
钟念像是刚看到江传雨回来了,喜气洋洋地跟他打招呼:雨神!你回来了!
江传雨正想笑,就见钟念转过身,冲孙茂他们大喊:
快来看!雨神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快来看啊!
醉猫之间大概由特定的脑电波联系,孙茂果真带了一帮人围过来,嘿嘿哈哈地冲钟念和江传雨傻乐。
雨神你回来了。
钟念可想你了,天天念叨烦死了!
他就是钟祥林!
江传雨不知该怎么回答,不过钟念也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他抓着江传雨的手,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雨神,你的虾没了没了
江传雨有些头大,扶住钟念轻声安抚:
没了再买就是,别担心。
买不到!
钟念梗着脖子干嚎:
那是我给你剥的,我手都扎出血了!你一直在说话,没吃东西怎么办啊你还要比赛!
江传雨拉起钟念的手,看到食指尖上果然有几个小血点,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摇了摇他的手,顺着他的话安慰:
我不用比赛,没事的。
不比赛也要吃东西啊!
钟念醉眼朦胧地看向江传雨,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这么大一个,得吃很多东西!
江传雨笑着摇头,
我不大,不用吃太多。
大!
钟念斩钉截铁地点着头,还转身去问其他的人:
你们说雨神是不是很大一个!
醉猫们纷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