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混混如今正躺在vip病床上,据说已经不能动了。
她找人打听了地方,直接摸到病房门口。
三间房,三个家庭,都分别聚在病床边说话,床上躺着的孩子倒是穿着病号服,两个在玩手机,一个在啃汉堡。
这跟笔录里的脑部出现不可逆损伤大相径庭。
有人察觉到钟晴这个陌生人,掩了房门出来问话,
你找谁?
只一眼,钟晴就看出面前这位beta母亲生活拮据。
她下巴微抬,神色冷淡,
我是钟晴,就是被你们欺负的那个omega的姐姐。
那母亲一怔,眼神剧烈闪动,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你、你想干什么?我孩子被信息素伤得下不了床,都是你们的错!
钟晴冷冷地盯着她,语气降到冰点,
你的孩子抢钱、撕腺体贴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把我弟弟打得关节脱位的时候,也没想过后果?
那母亲的目光左右乱瞟,声音低了下来,
没、没有的事,律师说了,那通电话录音根本、根本不能算证据,我家孩子就是嘴上说说,又没动手你没证据证明他动了手!
钟晴轻蔑地笑了笑,
几个alpha干架只会肉搏,连信息素都不会散,不愧是beta养出来的好孩子。
beta母亲被戳到痛处,眉心紧蹙,不断朝其他房间瞟,似乎想叫救兵,钟晴见状朝她走了两步,缓缓绽出微笑。
我今天不是来跟你们算账的,都是孩子,哪有不吵架的,这个我明白。
beta母亲被钟晴忽然转变的语气迷惑了,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她。
钟晴带着笑,继续往下说,
你们找的律师是alpha还是beta?
beta母亲安静下来,轻声回道,
alpha。
钟晴扬起笑,冲那母亲鼓励地一点头,
哦,找的不错,这个案子alpha律师更有同理心。是谁帮你们找的?
beta母亲眨了眨眼,神色有些犹豫。
钟晴笑得更温和了,像是好心的社区志愿者,
我怕你们上当啊,是不是叫你们报案的那个人?其实这个根本不用报案的,想要钱,你们应该直接来找我,为了保住我弟弟的alpha,多少钱我都愿意花的,但是现在闹成这样,你们可能拿不到一分钱了。
她眯起眼睛,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那个人承诺给你们钱了吗?你们拿到钱了吗?住院费是他事先垫付的吧,你们看过每天的账单了吗?
她一步步逼到beta母亲面前,看着她的表情在自己面前一点点崩溃瓦解,她静静地欣赏片刻,最后抛出一句:
高中生的话,你们也信?
beta母亲蓦地爆出一声哭泣,
可、可他是顶a啊,而且他说得那么好听,说一定可以、可以
钟晴一秒变回先前的冷漠,撤开几步,扫视着三间相邻的病房,叹了口气。
可惜,你们beta感受不到。
那beta母亲睁大眼,愣愣反问,什么感受不到?
钟晴没再说话,眼睑一垂,背后腾起红莲烈焰,兵分三路朝三扇门扑了过去,下一刻,三个房间同时响起了痛呼与尖叫!
哪里来的信息素?
啊烧死我了!
着火了吗?!
我要死了要死了
妈!妈!
快救救儿子!
我、我不能碰!信息素在烧他!
按铃按铃!快!
那beta母亲只感到难耐的憋闷,她捂着胸口急喘了几下,再直起腰时,身后的惊呼骤然停了下来,信息素撤走了。
那个omega的姐姐已经转身离开,她穿着一袭红裙,长发及腰,黑色高跟鞋清脆地敲击着水泥地面,像颜色艳丽的蛇。
beta皱起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钟晴没有朝电梯走,而是拐了个弯,来到走廊另一头的楼梯间,在防火门前停了几秒,蓦地出手推开了门。
双手插兜靠着栏杆的江传雨抬起头,冲她微微一笑。
您好。
钟晴白了他一眼,有些受不了,
别老用您字,把我叫得太老了,跟着钟念一起叫我姐。
江传雨垂眸轻笑,姐姐好。
好个屁。
钟晴丝毫不领情,扭了扭脖子,神情透着不耐烦。
你躲这儿干嘛,错过了我收拾人的好戏。不是我说你,还是个顶a,没事控什么场?耍帅吗?只会留下证据!
直接用信息素弄人,往死里整一下就撤,什么都留不下来,屁事没有!
江传雨漾开笑,低声回道,
只是警方测不到,事实上如果在12小时内抽血,我有办法检测到攻击性信息素的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