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赶紧澄清,您放心,我们给病人做了全身检查,没有任何标记或者xing侵痕迹,除了锁骨上的几道划伤,不过我们怀疑那是他自己抓的。
他手臂上有针眼,应该是用过镇定剂。初次发|情o激素一般不会特别凶险,镇定剂能压下来的。
而且,他送上救护车时,信息素就已经恢复常态,可以说,光靠信息素,别人根本不会发现他是omega。
恢复得这么快?
钟晴不敢置信,从他早上出门算起,到我们见到他,加起来不超过5个小时,这正常吗?
嗯
医生搓搓手,斟酌着措辞,
初次发|情,如果用最传统的结合方式,理论上是可以这么快帮助omega度过高热期的。
但您弟弟并没有发生那些行为,大概是镇定剂跟他的体质特别吻合吧。
钟晴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人没事,别的也不用再多纠结了。
我现在能去看他吗?
当然可以,他已经恢复正常了。
钟晴谢过医生,走到钟念病房前,悄悄打开房门。
钟念已经坐起来了。
换了病号服,右手打着吊针,一脸茫然地靠着床头。
醒了?
钟晴走进去,摸了摸他额头,彻底放下心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要吃点什么?
钟念怔怔地看了看四周,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雨神呢?
26、第 26 章
钟晴一愣, 谁?
钟念跟她怔怔然对视了几秒, 摇摇头, 没什么。
接着,他低头扯了扯身上的病号服, 撇嘴:丑死了。
病房很静, 采光也好, 午后的阳光给房间披了一层淡金, 姐弟俩隔着一个床位的距离,彼此都没再说话。
气氛有些尴尬。
钟晴做了几番挣扎, 先打破沉默。
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吗?
钟念垂着头似是叹了口气,能猜到。
还记得什么?
快死了。
郁闷、委屈、想哭。
钟家少爷这次遭大罪了。
钟晴蓦地笑了, 有精神吐槽,看来是真恢复了。
她坐到床尾,一肚子话不知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伸手给钟念掖了掖被角,
今天要在这儿观察一晚, 想吃什么我让保姆给你送来。
钟念扭头看看窗外的天色,有些糊涂,
现在还是周三?中秋节?
对, 下午四点过。你是中午送进来的,睡到现在才醒。
中午?
钟念在脑子里拼记忆碎片,怎么都拼不好。
我晕倒的时候是早上,这这个半天就好了?
教材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医生说是第一次而且,而且镇定剂跟你体质吻合, 所以过去得快。
钟念抬头看向钟晴,眼神有些深,
你们怎么找到我的?
在练舞厅倒下时,钟念真觉得自己会死,门窗紧闭连信息素都散不出去,简直就是个完美的自杀密室。
钟晴没有立刻回答,沉吟着问他:
你的记忆线是怎样的?
钟念仰头靠着床板,吃力地回想。
一开始是在礼堂开会,热、憋闷、喘不过气,然后出去上厕所,不知怎么进到一个空旷的练舞厅门被风吹过去时,那声响吓了我一大跳,然后就生不如死了。
钟晴观察着他的神色,倒下后的事情还记得吗?
钟念盯着天花板,双眼放空,
不记得,只记得难受。
看来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就是笔糊涂账了。
钟晴稍作考虑,还是把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你的两个同学,徐婉和江传雨给我打电话,说你突发易感期,但他们发现时,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然后江传雨把你抱到学校外,送你上的救护车。
钟念心口一震,果然是雨神!
但为什么会说是易感期?
那种情况下,傻子都知道是什么,肯定被发现了
钟念默不作声地闭上眼,不想再问别的了。
见他这样,钟晴也住了口,问他想吃什么没得到回应,便起身离开,轻轻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