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徒长老道:“果然如你所料,祭典最终关考的是诗文和说书,恐怕这也是那赵家娃儿依旧念着与庙主的旧情。至于胡实这孩子,想来对于说书没有太大把握,又太想赢,所以才没有经你的允许,就私下安排人去争取票券。”
胡九道点头道:“这事我方才也提点了他一下,希望他莫要误入歧途。旁门左道,终归是旁门左道。”
棋徒长老问道:“胡实的对手,是烈刀门杨云天和一个叫胡虚的同龄人。这两人虽有实力,恐怕终究还是稍逊他一筹。”
棋徒长老并没有看到胡九道在听到一个名字时,眼角的细微表情变化,依旧道:“如今最终关几人,想来都会在暗祭上成为胡实的对手,再加上兵家和东夷南蛮之人,恐怕也有些难度。尤其是那叫凌浪涯的少年,其心性和实力,更是让我们这几位长老感到惊讶,但我们对他还没有查探清楚。”
胡九道沉默道:“世间之大,终究有我们所看不到的少年英才的。这也是我们和赵宋合作的原因之一,就是通过祭典发现这些英才,以此率先收入囊中。那几个少年,如果你们觉得可行,便招揽进门吧。”
棋徒长老道:“秦相之子秦琅尚可,胡虚和纪天两名少年也有资格,倒是那杨云天,似乎心性颇有不正。至于那凌浪涯,我们八人对其评价差异过大,可能还需再考核。”
“此事你们做主即可。”胡九道忽而道,“对了,明夜我就不去了。”
棋徒长老诧异道:“家主不出现,可是有何事?“
“过几天要去见一个故人,我总得稍作准备才行。”胡九道淡淡道。
棋徒长老不知道他要见何人,但他也不敢擅自追问。作为一名军师智囊般的人物,至少要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可是,有一个疑问,他思前想后多日,终究按捺不住,问了出来。
“敢问家主,可曾听说过胡虚这个人?”
胡九道脸色不变,冷漠地盯着棋徒长老。
“为何有此一问?”
棋徒长老道:“我观那少年,八雅之道的风格,和家主颇为相似。”
“我不认识。”
胡九道的语气未曾有丝毫波动。
棋徒长老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是我胡思乱想了。”
胡九道冷声道:“你还是先想想,倘若那些黯行者出现,该如何处理吧。我可不相信他们不会有所行动,可是你们查了许久,却也不见他们的踪迹。”
棋徒长老道:“此时我也觉得甚为蹊跷,丘家军丘云查不出端倪,我们竟然也发现不了踪迹。我们寻思,大概他们不屑于在明祭上动手,只想在暗祭才出手吧。”
胡九道冷声道:“但愿如此吧。”
棋徒长老道:“既然家主担忧,那我便加派一些人手去查探。只是他们一直善于伪装,若不暴露几乎无法察觉,所以还要多花一些力气。”
胡九道挥挥手,应许了他的行动,也让他先行离去。
棋徒长老转身离去一段距离,悄然地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中年书生依旧立于悬崖之上。
他总觉得那人身上有许多秘密,可是哪怕他是家主最信任的人之一,依旧不曾看透。
风气云涌,不知何时,月色沉了下去。
中年书生站于悬崖,一夜未眠。
东方既白,祭典最终关,将于今夜启。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