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台下的学子都在凝神思索,或是闭目回忆找寻灵感,或是四处张望寻找契机,或是随手乱涂寻觅字句。
观察片刻,诗徒长老才道:“我久居家,终日与山水为乐,其实对本届祭典之事关注不多,大多是听前几位长老的反馈,因此倒对其中几个人稍有理解,至于其他州府学子,可能就不见得有多少了解。”
陆务疑惑道:“不知道其他几位长老如何评价,师兄可否告知?”
诗徒笑道:“你我师兄弟一场,况且你也曾是家之人,虽然如今在庙堂之中,有何不可说的。前几位长老中,倒是提到了几个少年的名字。”
陆务笑道:“愿闻其详。”
诗徒叹道:“可惜无酒,否则与师弟彻夜长叹亦可。在前几位长老中,提及最多的是胡实,这是毋庸置疑的。且不说他是家主之子,自幼在家主的熏陶之下颇有灵气,而且经过我们八大长老的倾心传授,确实有几分夺冠之气。当然,谈论胡少主,那都是棋徒和书徒两个家伙居多,毕竟那两个家伙总是互相斗嘴,谁也不服谁。”
陆务笑道:“往后有空,我必回家一趟,找师兄开怀畅饮,不醉不归。胡实少主确实颇有才气,前面四关皆是以碾压之势进入下一关,以至于我们这些大学士都是赞不绝口。不过,对于秦相之子秦琅,不知师兄如何看待呢?”
诗徒道:“听闻此子在都城风评不甚好,其依仗其父之势,经常做些欺凌弱小之事,心术不正,则八雅不正。虽然他也是经过朝中诸多大学士的调教,但倘若最后闯凤关遇上胡少主,恐怕难以讨好。在我们几大长老看来,能够进入最后闯凤关的六人,此二人却是其二。”
陆务点头道:“这二人一直都是夺冠大热,不知道其余进入最终关人选,可还有其人?”
“尚有一人,其实力隐忍不发,但实则十分深厚。”诗徒寻思片刻道。
陆务稍有一惊,问道:“谁人?莫不是哪个州府来的子弟?”
诗徒道:“非也,此人在家都城附属四门中。四大门派少主,两男两女,由于祭典规则缘故,只有烈刀门和燃盾门少主参与。而燃盾门少主过前四关时,皆是涉险过关,哪怕可以渡过后几关,但恐怕难以进入最终关。我所说之人,正是烈刀门少主杨云天。此子隐忍不发,诸位长老在看过他的闯关之后,皆认为此人明明实力强大,却是故意示弱,只是堪堪少胜进入下一关。”
陆务道:“能够压制自身实力,不是非常自信者,就是善于隐藏,恐怕是别有所图。”
诗徒道:“四位长老皆是断定,若论自身实力,恐怕这杨云天能和秦琅较量一场也未可知,只是他在展示自我之时,过于低调罢了。”
陆务点头道:“如此算来,最终关已有过半人数推选。对了,不知道师兄可曾听闻凌浪涯和胡虚这二人的名字?”
诗徒蓦然回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你也知晓这二人?莫非他们有何过人之处?”
陆务苦笑一声,道:“师兄也知祭典前夜,在沉园所发生之事。那一天,我约了丘云少将军夜谈祭典之事,不料他带来了两个人,正是那凌浪涯和胡虚。当时,我和他们三人相谈甚欢,颇为投契。后来,直到遇见那个人,最后我就黯然先行离去了。”
诗徒道:“原来如此,莫非这两人还和丘家军有所关系,难道是丘元帅所培养出来的军中将士?”
陆务道:“据我所知,并非如此。虽然近日我烦于自身事,但因为是丘少将军暗中之托,我也曾派人打探过这两人底细,据说是来自于清风小城,而且是来自清风楼。”
听闻清风楼三字,诗徒大笑道:“如果他们真的来自清风楼,这个名字可不能让酒徒那老酒鬼听到,否则他一定会抓着这两人不放。毕竟,那清风楼的醉清风酒,可谓是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