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凌浪涯既然连自家门派的情况都不曾知晓,老囚徒虽然只是一个外人,但也心中不免有气。在他看来,就算是让他自己野蛮生长,也不至于连自己门派的修行之道都不曾告诉吧。
凌浪涯见老囚徒气愤的表情,弱弱地道:“前辈,如果你不知道没关系的,我回去自己再思考一下他所说的过,也许就会理解的。虽然我理解能力差了点,但记忆力却是很好的。”
老囚徒没好气地道:“你能在只有理论没有指导的前提下,如此年纪入致知界,已经算是资质可行。想来就算是三教九流的年轻一代,除却一些特殊的天纵之才,实力也不过如此。只是,相比于他们,无疑你的战斗经验和实践能力,相比于他们都是稍逊一筹,这确实也是你这次为何受伤的原因之一。非实力不足,乃经验欠缺也。”
凌浪涯没想到老囚徒对自己的评价如此高,心中诚惶诚恐道:“前辈,你说我如今的能力,可以和三教九流的年轻一代相媲美,可根据我自身感知,我似乎连我朋友都打不过。”凌浪涯想到胡虚在清风楼和供稻庄的战斗情景,确实比自己表现得更好。
老囚徒随意问道:“那人是何家之人?姓甚名谁?”
凌浪涯答道:“他姓胡名虚,使用火之玄气,虽然他未曾告诉我身份,但我猜测其是家之人。不过,他似乎和家有着仇恨。”
老囚徒独目一凝,疑惑道:“姓胡?他和当今的家之主胡九道有何关系?”
凌浪涯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也未曾告诉我,我们本来猜测到彼此身份,正要坦白的。但前几日我们分头行事,还没来得及说,我就陷在这里了。”说到这里,他不禁低落下来,不知道胡虚现在究竟怎样了。
老囚徒失声道:“他能猜出你是哪家弟子,何人门徒?”
“确实如此,有一次我和他在溶洞中和异兽战斗,他见过我使用玄气,大概是这样猜测出来的。”
老囚徒摆手,道:“这不太不可能。纵横门徒,其玄气玄奥难测,更有诡辩之能,旁人轻易辨认不出。再者,自当年一事,老家伙不再入世,纵横玄气数百年未曾现世,世人更加未曾见。倘若他能出从你的玄气中,就能辨出你的身份,那么此人必定不是常人。如果此人是家之人,有此学识得知此秘闻,一定和胡九道有很深的关系。就算是老朽,倘若不是识得小铜钟,认出这是故人之物,也不会认出你是纵横门徒。”
凌浪涯点头道:“好,倘若此番能出去,我会和他谈清楚。”
老囚徒忽然伸出感慨的手,抚摸了一下凌浪涯的头,由衷道:“小子,虽然你我只有一面之缘,不过从你救白狐之举,加上又是故人之徒,我想你的品性必定不坏。但你那个朋友,倘若真和胡九道友关系,而且你内心不是十分认可他,还是不要把你的身份告诉他比较好。说之,若是朋友,你只会连累他;若是敌人,他则会连累你。彼此连累,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