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很安静，只有细微的空调声响。
身下软软的，江延一阵错愕，他坐起身。
“小东西，醒了？”感受到怀里的动静，慕瑶伸手去揉生姜的狗头。
“汪。”
开口是狗声，江延震惊得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看面前的慕瑶。
他又变回了慕瑶的狗？
怀里胖乎乎的狗身变得僵硬起来，慕瑶低头去看它，只见生姜脑袋布满皱纹，表情呆呆的，她笑着将小东西举起。别看它长得胖，但只有三个月大，小小的一只，丑萌丑萌的，让慕瑶喜欢不已。
“汪汪汪。”狗子的叫声奶凶奶凶的。
放下我！
被慕瑶双手举起，与她对视着，江延满满的羞辱。狗身不断挣扎着，两条小短腿也只能无力地在把空中乱晃。
“昨晚没有给你洗澡，今晚一定要洗。”慕瑶伸手去摸它粉粉软软的小肚子。
江延的狗身完全愣住了，肚子被慕瑶的手轻揉着，羞耻又怪异的感觉传来，他立刻羞怒了狗脸。
“汪，汪……”江延狂怒地叫着，两条小狗腿也乱踢。
慕瑶知道生姜一向不爱洗澡，每次都要花费不少力气哄它。现在它极力挣扎，她也不觉得奇怪。
“不许乱动。”慕瑶抱着它往洗手间走去。
“汪汪。”放开！
江延气疯了，他现在的狗身太小，并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憋屈地被慕瑶这个女人抱着。
洗手间并不大，但干净整洁，洗手盘上还摆放着一个绿色小盆栽，点缀着光洁可鉴的大镜子。
慕瑶抱着生姜走进去，顺手将门关上，防止小东西带着一身的泡沫逃跑。
被慕瑶放进一个大浴盆里，江延试图跳出盆子外，下一秒慕瑶将他按回去。
“不要动，生姜要洗干干净净才能睡我的床。”这小东西最喜欢趁她睡着，爬她的床，机灵得很。
“汪。”江延怒瞪她一眼，谁想睡她的床？
慕瑶调了适度的温水，将生姜的狗身淋湿。
江延板着狗脸，试图挣扎，但他几度被慕瑶这个女人拖拉回盆子里，根本跑不掉。一双狗眼瞪得圆圆的，极冷地看了慕瑶一眼，他会讨回来的。
生姜突然安分下来，慕瑶欢喜地揉揉它的狗头，“真乖。”
挤过一旁的栀子花香味沐浴露，她轻柔地涂抹在生姜狗身上，那短短的毛比天鹅绒般粗糙，抚摸起来有点扎手，却很好玩。
反抗不了，江延只能羞辱地闭上狗眼，任由身上被慕瑶的手揉抚，搓洗。
直到肚子被慕瑶的手搓洗时，江延狗身一僵，异样的酥麻感传来，陌生得让他抗拒。江延死死咬紧狗牙，才没有哼出声。
慕瑶帮生姜洗得很仔细，她看见小东西认命，乖乖被搓洗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因为狗最讨厌头部沾水，所以，她最后才给生姜洗头。
拿过一条柔软的毛巾沾湿，抬起生姜的下巴，慕瑶开始给它轻擦，防止水进到它的眼睛和鼻子。
脑袋上，下巴处都痒痒的，江延睁开狗眼，慕瑶的脸在他面前瞬间放大。从来没有与任何人这样靠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狗头上，让江延浑身不舒适。
江延冷幽幽地瞪了慕瑶一眼，狗眼里布满了厌恶之色。
忙活了很久，慕瑶给生姜冲洗干净身上的泡沫后，拿过一条干毛巾，直接将小东西抱起来，走出洗手间。她坐在床上，将生姜放在自己的腿上，轻柔地给它擦着狗身。
“生姜变得香香的。”慕瑶揉着它的狗头，还亲腻地凑近它的脑袋闻了闻，狗头上是栀子花沐浴露的香味，她喜爱地亲了一下它的脑袋。
柔软的唇贴落在狗头上。
江延挣扎的狗身停住，他不可置信地瞪圆了狗眼。
慕瑶这个女人亲了他！
待狗身被擦干，慕瑶松开他的时候，江延猛地跳落地面，撒腿便冲到小阳台外。
感觉到额头上的酥麻感，他拼命地用狗爪子揉蹭脑袋。
第二天，慕瑶早早醒来，国庆假期已经结束，她今天有课。
洗漱时，慕瑶一阵震惊。她发现自己脸上的痘印竟然消掉了，就连额头上的几颗小痘都小了不少。
最重要的是，她的肤色白了一个度，虽然还是偏黄，但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黑，就连脖子处因为军训晒得掉皮，不均匀的肤色，也变浅不少。
这一回，她确定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且，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细细闻起来，那股果香味好像浓了一点，确实是她身上散发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