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浪漫的。”秦汉关没多想,顺着他话道,“每个琥珀都是一段历史,你这朋友有心了,送你这一串,感觉像把地球上的几万年都送给你一样。”
林念祥给晏舒望发消息不用担心像李殊一样被拉黑,主要他说话不烦人。
“你把彩虹琥珀送人了?”
晏舒望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给人感觉像送了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似的,也就林念祥明白,他为了集齐那么一串珠子费了多大力气。
林念祥笑起来:“我看郑予安已经戴上了。”
晏舒望说我知道。
林念祥便不多再多说别的,只讲乔迁宴的时候记得要喊他。
晏舒望其实没想过要搬乔迁宴,圈里虽然就那么大,或多或少朋友间都认识,大家都是少数群体,哪两个在一块儿了,就算可能只是一时的,圈内大多数人都会送上祝福,高调点的还要搞个仪式,弄得像模像样,请来看宾见证。
李殊之前有了男朋友就这么搞过,事后分手了,晏舒望觉得他蠢的要死。
“分手怎么了?”李殊后来和他们私下聚餐时,还不服气损过一两句,“我办仪式的时候圈里谁不羡慕啊!”
晏舒望懒得反驳他,不过心眼儿小的,全都记着。
单身男性的东西不算多,但陆陆续续也搬了两天,日常用品什么都还摆在晏舒望空着的房间里,星期一上班的时候郑予安还分心想了一两件。
秦汉关在午休结束后去了他办公室,说等下wego要来人。
郑予安下意识掏出烟盒,闻言动作顿了顿:“怎么了,贷款有问题?”
“谁知道。”秦汉关无所谓,“章晋神神秘秘的,就说他们要来一趟,我们反正招待着呗。”
郑予安若有所思地点上烟,他心理情感其实有些微妙,毕竟昨天还在晏舒望的房子里整理东西。
当时也是下午,阳光不错,郑予安盘腿坐在地上叠他那一套同系列的汗衫,天热开了空调,机风冷飕飕地吹在他背上。
也不知道叠了多少件,郑予安突然抬头,便看到了靠在门边上的晏舒望。
对方抱着胳膊,静静地看着他。
“你来帮忙?”郑予安故意举着衣服问他。
晏舒望没说话,他放下胳膊,不疾不徐地走到郑予安的跟前,然后弯下腰,顿了一秒,才吻上他的唇。
“我是来吻你的。”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