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团建的顺序,晚上自然又要吃饭喝酒,郑予安到餐厅的时候,秦汉关已经坐那儿把酒摆上了。
他叼着根烟,和对面人说着话,一回头还能分心郑予安的穿着打扮。
“你这衣服熨过呀。”秦汉关吊儿郎当的,“去哪儿混了?”
郑予安笑笑,说:“出汗太多,要了间房冲了个澡。”
秦汉关:“你这是公费私用啊。”
郑予安淡淡道:“我又没拿发票要你报销。”
大人说瞎话,一半真一半假,把真的说了,至于假的,看上去也像是真的,郑予安虚长那么多岁,早到了处变不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境界,他摸了烟盒出来,客气地四下派了一圈,自己夹了一根在手里。
晚饭前还有节目表演,秦汉关突然问:“晏总呢?”
郑予安刚想说他等会儿过来,身边的位子突然被人往外拉开一个身位,晏舒望清清爽爽地坐了下来,他转头与秦汉关几个人打完招呼,才看向郑予安。
“郑总。”晏舒望点了点头,表情波澜不惊。
郑予安忍着笑,也学他,客气道:“晏总。”
秦汉关在旁边听得都牙酸,忍不住打岔:“你两画什么眉毛呢,装不认识啊?”
郑予安回了句:“哪能呢,在外头得给晏总面子。”他边说着边把自己的烟递给晏舒望。
秦汉关大概是狗鼻子,不知道从哪儿闻了闻,嘀咕道:“你两身上怎么一个味儿。”
郑予安点烟的手还举着,倒是真没注意到这细节,晏舒望凑着他手把烟点着了,没半点惊慌的神色,平静道:“那郑总要比我好闻多了。”
秦汉关乐了:“都是钞票味道,香得到哪儿去?”
两人就这铜臭味说了半天,周围一圈人倒也被分散了注意力,等台上节目开始演了,郑予安才忍不住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
晏舒望凑在他耳边说:“别闻了。”
郑予安小心问他:“闻得到?”
晏舒望不置可否,郑予安便伸过脑袋去在他肩膀附近也闻了下。
晏舒望偏了偏头,脖子还是被蹭到了,他无奈地看了郑予安一眼,说:“痒。”
郑予安笑起来,说:“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