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打球?”晏舒望的头发散着,他的发质非常好,在郑予安看来好到能接洗发水广告。
“晏总不上场我哪有对手啊。”郑予安叼着烟,他这话倒是真心的,晏舒望打球不但厉害,而且干净,总之要不做对手的话,他更乐意一些。
也不知道这话哪里又让晏舒望觉得高兴了,他笑起来,眼角向上挑着,看人的目光盈盈。
郑予安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抽了口烟,没说话。
晏舒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和白间是朋友?”
郑予安夹着烟的手一顿,说实话,上次在白间的陶艺展上他的确有见到晏舒望,但对方见面时完全没提这茬,郑予安便以为晏舒望当天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或是看到了也没认出来。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如此。
郑予安想了一会儿,才斟酌地道:“我认识白老师挺久的,算老师的陶迷。”
晏舒望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夸道:“小郑总多才多艺了。”
郑予安谦虚道:“外行看个热闹而已,只是没想到晏总也会喜欢,当天我还见到晏总了,以为您没认出我来。”
这话其实有两个意思,第一,我先注意的你,第二,装不认识的不是我。
晏舒望挑了下眉,郑予安太聪明,也太熨帖,说话滴水不漏,只要是个人,他都能哄的欢喜。晏舒望爱他这脾性,有时候却也恨得牙痒。
“我以为是小郑总不想认识我呢。”晏舒望突然伸出手,拿过了郑予安唇间含着的烟,放在自己嘴里慢慢抽了一口,他笑着暧昧道,“毕竟您不是我们这边的人。”
郑予安还维持着夹烟的姿势,他背上莫名起了层虚汗,不知是因为晏舒望的话而觉得尴尬,还是被迫与对方抽了同一支烟的羞燥,竟是讷讷着,半天无法作答。
他这模样明显取悦了晏舒望,男人懒洋洋地抽完了半根烟,淡淡道:“下周五白间在本色美术馆开个展,小郑总要不和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