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懿不知道为什么这狼崽子对沈则言总有一股执着的敌意, 她看着自己面前表情偏执的陈湮潇,最终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云淡风轻:“如果有比沈家更好的选择, 当然不一定是沈家。”她是一个商人,商人看中的是长远的利益。
她手上的动作堪称温柔, 语气却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陈湮潇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只在里面看到了一片淡漠, 才作罢。
付懿想到这崽子明天还要拍戏, 便将手里的烟灭了,抬手拍了拍陈湮潇的脸, 声音温和:“好了,睡觉吧。”
陈湮潇眼眸晦暗不明地看着她,想着最近金宇查到的事情,到底没有再闹她,凑过去黏黏糊糊地亲了亲付懿的唇角, 低声道:“姐姐晚安。”
说罢,他便走下床去浴室。
听着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付懿抬手揉了揉额角, 心有无奈,每次看着少年这乖巧的模样, 她都心软得一塌糊涂。
可让她最头疼的也是他。
可是无论将来如何,她始终会辜负他。
许是今天太累,又和陈湮潇折腾这么久,付懿还没等他出来, 便悠悠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好似有人在帮她擦拭身体,动作温柔又仔细,熟悉的味道凑近,让她睡得更沉。
随后有人将她抱紧怀里,长手长脚的跟无尾熊一样将她团住。
好像每次少年抱她都是这样完全禁锢的姿势,就像是怕她偷偷走掉。
轻吻落在她额头贴住,少年清澈微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姐姐,我不会让你属于别人。”
早上付懿在熟悉的怀抱中醒来,睁开眼眸入眼的便是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脖颈,圆润的喉结随着呼吸间微微起伏。
额头上温软的触感如此清晰,付懿目光落在那里,她清楚的记得每次少年在和自己云雨的时候,那处剧烈地滚动,性感得要命。
为什么会有这么又奶又欲的一个人,乖巧的时候就像条小奶狗子,让她心都化了,和她逞凶的时候就像头没人管的野狼,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可无论如何,女人都爱自己钟意的人被自己吸引得失控的样子,付懿也不例外。
她回想着和少年仅有的几次,嘴角不自觉勾起,缓缓凑过去,做出了她平生最大胆的事情。
她碰到那十分明显的结的时候,便张口含住。
下一刻,她便感到口中的那东西十分有存在感的滚动了一下,顿时心下不妙。
果然,在她还没来得及松口的时候,陈湮潇的声音就在它头顶响起:“姐姐,我早就醒了。”
少年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暗哑,和某种难耐又张扬的情绪。
付懿浑身一僵,赶紧松口,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派淡定:“嗯,那又怎么了?”
她心下懊悔极了,她这做的是什么事儿?是还没睡醒,脑子不清醒吧。
陈湮潇听着女人淡然的声音,垂下眸就看见了她通红的耳朵,突然就笑了。
少年的笑声低低的,一阵一阵的,和之前病娇娇的笑声不一样,此时一听便知道他很开心,但又不敢大声笑出来的那种。
付懿本就羞恼,他还笑,她立马伸手掐了把少年的腰,咬着牙威胁:“你笑什么?”
一点都不好笑!
“没。”陈湮潇被疼得倒吸一口气,连忙握住她的手,低头在耳边含笑低语:“我是想说,姐姐可以用牙齿咬的。”
听他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付懿顿时抬头瞪他一眼,咬了咬牙,还真就凑过去恶狠狠地在少年没有遮掩的肩头咬下一口,没有丝毫保留。
咬完,她又后悔了,自己最近是着了魔吗?怎么变得和这狼崽子一样喜欢咬人了。
陈湮潇闷哼一声,忍着痛愉悦地笑着:“姐姐可以再用力一点。”
付懿皱起眉,疑惑地看向他:“你不疼?”
明明她用了那么大的力气。
女人一副清冷的面貌,一脸认真地问他,衬着脸颊的粉红,莫名有些呆萌。
她不自道自己在对方眼里是什么样子,她是在真诚地发问,并且带点关心。
这一幕落在少年的眼里,使他眼眸一暗,抬手抚上她的脸,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道:“姐姐给的,就算是疼痛,也是我的荣幸。”
少年突如其来的深情,直让付懿头皮发麻,毫无招架之力。让她最无措的便是,少年深情至此,她不能给丝毫回应。
像是要化解尴尬,她突然凑过去咬了一口他的喉间凸起:“还是不疼么?”
陈湮潇浑身一顿,付懿还没来得及退开,便感到少年倏然翻身,两人的位置发生了个变化。他低下头来准备咬上她的脖子,被她猝不及防地拦住。
付懿伸出手掌抵在他的额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是说荣幸吗?为什么还要报复我?”
大抵也只有如此直女,会把少年的举动理解成报复了。
陈湮潇的的目光,一直锁这那一双如平静的水面一样的眼睛。听到她的话一挑眉,突然抬手握住那纤纤手腕,缓缓用力往下拽去。
付懿被他的深情目光所迷惑,直愣愣地看着他拽着自己的手腕,看着自己的手指划过他的额头、眉间、鼻梁,最终是柔软的双唇。
她眼睁睁地看着少年双唇微启,就这样咬了她一口。
指尖的刺痛瞬间拉回付懿的神思,顿时抽回手,想了想不解气又啪地一下拍向他的头,气道:“你是狗么?”
不仅仅是气,更多是羞的,想她付懿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和男孩子这样调过情?
陈湮潇才知道,原来他姐姐这样的女人,也是会不讲道理的。
他顿时低下头趁付懿没有防范又咬了她一口,还先发制人委委屈屈:“明明是姐姐先咬人的。”
付懿这会儿并不是在生意场上霸气全开的女强人,这会儿她就只是个女人,哪管什么道里。
只知道狼崽子居然还敢咬自己,顿时就和他打闹了起来。
夏天已经到来,白昼也变得很长,晨光也来得更早。早上的阳光从山的那头,照耀到每一个地方。路过酒店某个房间时,被死死拉住的窗帘挡住,一丝也钻不进去。
昏暗又暧昧的房间里,两人的打闹声透着前所未有的愉悦和放松。
就好像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两人也默契地没有去提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从打闹变成了激口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