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鱼就是个庞然大物, 重量可不小,从高空中掉落下来破坏力极大, 直接将座小山峰顶端压平。
就别提峰顶周围的树木杂草, 枯枝烂叶混合着泥土和雪水, 都乱七八糟的敷在怪鱼身上到处都是。
要不是蓝色尾巴露在外面,单凭它通体纯白色的鱼鳞和鱼鳍, 夹杂在白雪皑皑里面,很难被发现。
野眼神好, 在半空中看到半截蓝色尾巴,带着景蕖就落到地面上,慢慢的朝着怪鱼靠近过去。
远看那鱼体型就足够让人惊讶的,等他们逐渐靠近那条怪鱼, 那种巨型怪物的压迫感越来越强。
景蕖看着异常高大的怪鱼, 站在野背上伸手想试试能不能摸到怪鱼脑袋,使劲垫脚尖都够不到。
可见这条怪鱼的体积到底有多庞大,圆润的大脑袋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口吐白沫,状若疯癫。
景蕖裹着披风坐在野背上,笑嘻嘻的看着面前巨大的怪鱼, “喂,野跟我说你可能是兽型战士。
不是单纯的野兽, 你能听懂我们说话么,射到你箭支上面涂着毒药,那是我们部落专门猎杀凶兽的。
你样子长得这么奇怪, 还突然出现在我们部落,自然要把你当做凶兽猎杀,那些毒药可是会致命的。
来,要是你能听懂我说话,你是兽人战士不是野兽的话,就冲我们点点头、咱们要是能正常交流。
我就把毒给你解了,咱们好好聊聊,你得保证不许跟我们动手啊,你要是同意的话,就点点头。”
怪鱼原地挣扎抽搐许久,似乎才缓过劲来,抬起大脑袋慢慢晃动了下。
景蕖笑笑,从空间里面摸出万能解毒丸……都说了那些毒药是为猎杀凶兽准备的,肯定没有配置解药。
示意野稍微飞得高些,他们凑到怪鱼的嘴巴跟前,拍拍厚实的鱼唇,“来,赶紧张嘴吃解药啦。”
怪鱼倒是没怀疑解药的真实性,听话的张开嘴巴解毒药丸吞下去,浑身性的抽搐很快得到缓解。
最后慢慢的停了下来,最后随着道淡蓝色光晕散开,被巨鱼砸出来的泥坑里面,出现个蓝头发的青年。
身材高挑修长,有着海藻般的蓝色长发,白色鳞片形成锁子甲形状穿在身上,很好的避免了尴尬。
景蕖看着青年的蔚蓝眼珠,清隽秀致的长相,轻轻的眨了眨眼睛,“哇哦,没想到还是个大帅哥。
幸亏听野的话追出来,要不然你就这么死在野外,那也太暴殄天物啦。
我是大山部落的祭祀景,这个事我们部落里的战士野,你是谁,来我们部落做什么?!
去年,就是上次寒季的时候,有个跟你体型差不多的家伙杀了我们部落半数战士,是不是你。”
蓝发青年摇了摇头,表情冷淡,“我以前没到过你们部落。”
不仅长得好看,连声音都很好听,有点儿像是在冰泉里浸透过的。
冷清清、冰凌凌的,跟他的长相简直绝配!让景蕖都不好意思再继续怀疑他有不好的意图。
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感觉面前这人,更加像是从天上来的,身上自带股清冷、淡然的气质。
像是遗世独立的绝世佳人,让人看到他的瞬间就觉得猜忌怀疑用在他身上,是对他的亵渎不敬。
他在大山部落里待久了,平日里见到的不论男女都是粗旷健壮型,突然见到这么个气质独特的。
简直立马就要惊若天人了好嘛,他笑着四处看看,“咱们找个山洞谈吧,外面在下雪,好冷。”
野转身开始找山洞,踩在积雪上发出“簌簌”的声响,景蕖略微侧过头,开始跟上来的青年攀谈。
“对啦,你叫什么名字啊,是从哪里来的。”
蓝发青年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旁边,清凌凌的声音伴随着雪花落地,显得冷清的很。
“我叫做庄。”
景蕖略微惊讶,“庄周的庄啊,我刚刚还以为你会叫鲲……或者叫做鹏。”
庄皱着秀气的眉毛,疑惑的看着景蕖,“这两个名字,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景蕖笑着摆摆手,“没啥特别含义,就是我印象中能够在天空中飞的鱼,就是住在北极里的鲲。
它的名字就叫做鲲,不过等鲲飞行到天空中以后,它就会变作叫鹏的鸟兽。”
庄表示不理解,“北极在哪里,是指那边么。”
说着指了指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方向。
景蕖点头,“对的,就是那边,往北边走,一直走到最冷的地方,就是北极啦!”
庄思索着,慢慢的摇摇头,“那你说的鲲不在北极,往北走到最冷的地方,那里就我自己住。
整片海里面,就没有其他的兽人了。”
鲲鹏也不是兽人呀,都是传说中的神兽。
景蕖不自觉提起这个话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只好笑笑,“呃,那可能是它搬走了吧。
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没见到过它,你刚刚说只有自己住在北极的海里,你们部落不在北方么。
你不跟你的族人们住在一起?为什么会独自居住在那么冷的地方,你都不嫌弃冷的么。”
庄外表看着冷冷清清的,脾气却还挺好,不嫌弃景蕖啰嗦,知无不言,“我在北极的海里修行。
我来自南方的黑水城,族人都住在城里面,兽型觉醒后四处游历修行,喜欢北极海洋里的温度。
一直在那里修炼,这次突破到兽王就想家里去看看,结果走到你们部落闻到股很香的烤肉味。”
他从来没闻到过那么浓烈的香味,就想下去看看,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被当做怪兽狙击了。
庄现在已经是兽王级实力,整体防御力惊人,就算是在超级部落聚集的城池里,实力强劲。
都很少有能够伤到他的对手……兽王已经是兽型战士的巅峰!
没想到在这个小部落里面,居然有能破开他防御的武器,不仅打伤了他,武器扎进身体里面后。
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对劲,血液就跟凝固了一样,浑身酸痛无力、肌肉还在不停的抽搐着。
最后他在半空中飞着飞着,居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动弹不得,怎么也没办法从地面上翻滚起来。
直到面前这两人赶过来,他才知道自己是中了剧毒,看着景蕖的目光里,多了些打量和猜测。
这个自称来自大山部落的祭祀,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