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问:你还留着这个做什么?
晋望故意扫了一眼叶舒,悠悠道: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
叶舒:咳咳!
当当着孩子的面胡说什么,吃饭吃饭。叶舒耳根微微红了,抱起小叶子就往外走,步履稍有些仓促。
晋望轻笑一声。
孩子都生了,还是这么不经逗。
他吩咐内侍传膳,与叶舒在桌前落座。叶舒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崽子的小脚丫,但显然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晋望偏头注视着叶舒,忽然伸手在叶舒手背虚握一下。
后者触电般收回手。
晋望眉梢一挑:不让碰?
不不是。叶舒神情不太自然,轻轻抿了下唇。
怀孕后期不能行房事,加上生产后休息的这一月,他们已经过了快有三四月禁欲生活。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叶舒就免不了胡思『乱』想。
对晋望的依赖像是某种刻入骨髓的本能,根本无法抵御。
晋望没有回答。
他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绕到叶舒身后,轻轻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掌心隔着单薄的衣衫摩挲几下,滚烫的热度毫无保留传递至肌肤上,那小片肌理几乎热得快烧起来。
叶舒挣动一下:小叶子在这儿呢。
我又不做什么。晋望故意笑了笑,还是说,叶相希望孤做些什么?
叶舒:
内侍一盘一盘将晚膳上桌,晋望不动声『色』朝叶舒耳旁倾身过去,轻声道:晚上帮你弄一下?放心,不碰你,就弄弄前面。
叶舒手一抖,险些摔掉手中的碗碟。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要脸,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叶舒耳根通红,晋望越看他这样便越喜欢,故意追问:要不要,你不想吗?
晋望: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叶舒咬咬牙,艰难地从齿缝中吐出一个字:要。
晋望不动声『色』:听不到。
狗!皇!帝!
叶舒在心中无声地骂了一句,狠狠道:要!
晋望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叶舒羞恼地瞪他一眼,晋望安抚『揉』了『揉』对方的脑袋,掌心微微施力,将叶舒搂过来。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忽然,二人不约而同停下来。
二人同时低头看过去,被叶舒圈在怀里的小崽子仰着头,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二人,脑袋微微歪了歪,像是有些疑『惑』。
晋望:
叶舒:
晋望果断伸手将小叶子眼睛蒙住,认真道:这个你不许看。
随即飞快凑上来,在叶舒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短而深入的吻一触即分,快得叫人还来不及反应。
叶舒下意识看向晋望,后者朝他一眨眼,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夜里继续。
叶舒收回目光,脸到脖子都红透了。
晚膳摆好上桌,二人刚要开动,忽然有内侍前来通禀,有人在行宫外求见。
国君陛下在行宫的消息并不是秘密,不过能接近此地的人少之又少。
叶舒扫了眼内侍呈上来的信物,淡淡吩咐:让他进来吧。
这信物独一无二,现在在谁手里,他最清楚不过。
大燕二皇子,郁衍。
叶舒磨了下牙,冷笑道:我正愁没法报仇,他竟还送上门来了。
正要进屋的郁衍:阿嚏!
郁衍换了身平民妆扮,腰间别着一支玉箫,看上去颇有些富商人家俊秀公子的模样。
他走进大殿,朝二人行礼:在下见过国君陛下,叶相大人。
叶舒冷哼一声,没理他。
晋望倒对他没什么意见,相反,他还有些感谢这人。
多亏了郁衍临走前留下的那些小玩具,晋望靠那箱东西研究出了许多过去从没想过的玩法,让国君与丞相的夜间生活更加丰富。
可谓是大功一件。
当然,这话决不可当着叶舒的面说。
晋望屏退两侧,淡声问:二皇子怎么会来这里?
偷偷来的,一会儿就走。郁衍视线直往叶舒怀中的小崽子身上瞟,取出一枚小小的银制长命锁,这不是特意来看看我小侄儿吗?紧赶慢赶,总算没错过满月宴。
叶舒听他这么说,神态缓和了些,低哼道:何止是没错过,我看你就是来蹭饭的。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郁衍嘿嘿一笑,毫不客气上了桌,招呼人给他添副碗筷。
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郁衍喜欢小叶子喜欢得不得了,抱起来就舍不得放下。先是长命锁,又是扳指玉佩,只要小叶子多看两眼,立马摘下来送给他。
叶舒心里那点怨气,也彻底随着满月宴结束消散了。
夜『色』已深,晋望先去哄小叶子睡觉,叶舒送郁衍出门。
二皇子殿下走几步便回望一次寝殿方向,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想走。
叶舒冷哼一声:这么喜欢自己生一个去,别总惦记我儿子。
我才不生,让别人给我生还差不多。郁衍也跟着一哼,酸溜溜道,等本殿下以后登基为帝,自然妻妾成群,生一堆崽子天天玩。
他说着,又揽住叶舒肩膀:怎么样,要不要将你家小叶子嫁到我们大燕来,亏待不了他。
滚蛋。叶舒把人推开,笑骂道,小叶子是乾君坤君还不知道,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嫁过来。
郁衍悠悠叹了口气:得了吧,我现在就想早日报仇,至于娶妻生子谈这些太早了。
叶舒问:可你身旁那侍卫
你说云归?我与他什么关系都没有!郁衍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惊得差点跳起来,你别胡说八道,让人听见多不好!
叶舒:
这心虚的样子还能更明显一点么?
不过叶舒向来不愿打听别人的私事,便没再多问。二人走到行宫门前,郁衍乘坐的马车就等在外面。
临要上马车,郁衍忽然回头看向叶舒的方向,道:我觉得晋望一定待你很好。
叶舒一怔: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怎么说呢,你现在看上去和之前很不一样。郁衍思索片刻,却没有再说明,只是笑了笑,但肯定不是坏事就对了。
叶舒听出他的言下之意,点点头:他的确待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