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出了暖阁。
狗!皇!帝!
叶舒气得想打人。
晋望毫不在乎这人如何在心里骂自己,优哉游哉回了龙椅,甚至还不动如山地执笔开始书写。一炷香很快过去,叶舒踩着最后一刻出了暖阁。
晋望放下笔:挑好了?
叶舒脸上滚烫的热度未消,双手背在身后,含糊应了一声。
晋望:让孤看看。
叶舒不动:我都答应你的要求了,你该把萧焕放出来了吧?
晋望一笑。
他将手边的诏书展开,推到叶舒面前。
与西夏开战在即,孤欲封左将军为骠骑大将军,统御三军。军中恰好缺个副将,便让萧焕去吧。晋望道。
怎么,心疼了?晋望眉梢一挑,萧焕乃护国公独子,自小学习兵法武艺,他迟早有这一天。更何况,他父亲也曾与孤言明,想让他去边关多历练历练。
可是
晋望道:萧焕夜闯丞相府,私会孤的心上人,孤没有罚他反倒给了他军衔,叶相还不满意?
虽然不能再继续回封地逍遥,但晋望此举对萧焕来说的确是高升,而非惩罚。
叶舒小声道:那就听陛下的吧
那还不把东西拿出来?晋望道,这封诏书能不能到萧焕手里,还要看叶相的表现。
叶舒耳根发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一根暖玉,一条红绸,一枚金铃。
暖玉不过小指大小,作用于初次承欢,疏通甬道时,至于红绸和金铃,只是个装饰助兴之用。
晋望凝神看了片刻,轻笑:还挺会挑。
叶舒如临大敌:你说了让我自己挑的,不许反悔!
不反悔。晋望将人搂过来,亲昵地在叶舒唇边亲了一下,只要一会儿你别后悔就好。
晋望这句话一出,叶舒当即打起了退堂鼓。
郁衍那百宝箱里种类繁多,甚至好一些叶舒见也没见过,更不知晓用途。
这几样,已经是那堆小玩具里,叶舒最能接受的。
这几样如此温和,应该大概也许不会被欺负得太惨吧。
然而叶舒还是低估了狗皇帝的手段。
御书房内温度适宜,当朝丞相被推坐在龙椅上,上身的朝服还穿得整齐,繁复的衣摆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露出两条白生生的小腿。
叶舒双眼被蒙住红绸,两颊绯红,嘴唇微不可察地战栗。
晋望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阿舒乖,再分开点。
他浑身一颤,耳畔立即听见一串清脆的铃音。
一枚金铃正系在他纤细的脚踝上。
怎么总是乱动,吵得孤都看不了折子。晋望放好暖玉,托起叶舒的腿放在龙椅扶手上,把人搂进怀中,一盏茶时间,铃铛响一声,孤便再多看一本折子。
晋望低头在他额前吻了一下:叶相可得坚持住了。
二人足足在御书房鬼混了一下午。
很快到了晚膳时间,高进得到肯允,亲自送晚膳进屋。
御书房前方的龙椅桌案早乱得不成样子,叶相今日穿着的朝服锦靴被随意丢在地
上,可见战况惨烈。
陛下与叶相却不在殿内。
高进放好膳食,大着胆子往暖阁望了一眼,层层纱帐中,隐约可见两道依偎在小榻上的身影。
纱帐内人影微动,忽然传来一声低哑的泣音。
高进老脸一红,不敢再看,忙不迭退出去。
暖帐内,晋望搂紧了怀中的人,低笑:这么紧张?人已经走了。
晋望却不动,亲了亲叶舒的唇角:爱卿如此热情,孤倒是觉得,爱卿不想让孤离开。
我没
昨晚为何不听传召?晋望忽然问。
旧事重提。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也不会被这人欺负。叶舒委屈得要命,小声道:我真不是为了与萧焕见面
孤知道。晋望道,孤去的时候,正巧见他进屋。
叶舒抬起头:那你还
晋望与他对视,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叶舒移开视线:你欺负人。
哪有。晋望扣紧叶舒的腰身,含笑道,孤明明是在满足心上人的意愿。
他对叶舒身体的了解,原本这人自己更甚。
对方一切反应都逃不过晋望的眼睛。
昨天去相府之前,他的确不知道叶舒为何不听传召。可昨晚把人欺负一次之后,就立即看出原因了。
想要,却不敢与他直说,只能用这种方法躲着他。
还是欠收拾。
晋望想到这里,抱着人翻了个身,专心收拾起人来。
半晌,晋望拥着叶舒躺回小榻里,低声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舒在舒爽与疲惫的余温中,就连手指都有些脱力:就就这几天
晋望又问:以后还瞒着孤么?
叶舒被他收拾老实了,乖乖回答:不、不敢了
晋望满意地笑笑,将人搂得更紧。
一室寂静,夕阳洒满大殿。
叶舒靠在晋望怀里,享受着难得的温存时光,心头前所未有的充盈与满足。
忽然,晋望在他耳旁问:昨晚,萧焕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叶舒一怔。
叶舒哥哥有喜欢的人了吗?
晋望笑意收敛下来,注视着叶舒,轻轻问:是晋望吗?
第55章
同样一句话,从晋望口中说出来,感觉全然不同。
晋望的声音很轻,像只小锤子在叶舒心里轻轻敲打,不疼,但酥酥痒痒,感觉十分奇特。
那双俊美的眸子定定看着他,盛满了温柔,又像是带着某种小心翼翼的希冀。
故意的。
叶舒心跳鼓噪着,像是踩在云上,有些头重脚轻。
他从来话。
太犯规了。
叶舒哥哥为何不回答?晋望显然知道该怎么对付他,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小声催促,快告诉我呀?
叶舒艰难移开视线:你你别这样叫。
不这样叫?那哥哥想让我怎么叫?
叶舒忍无可忍,仰头堵住那张聒噪的嘴唇。
从浅浅的触碰再到长驱直入,到最后,两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