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觉得自己的理智几乎要被燃烧殆尽,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稳语调:可他身孕还不足三月,孤现在能碰他吗?
晋望这话问得直白,冯太医轻咳一声,解释道:臣方才诊治过,公子腹中的胎儿基本已经稳定,可可适当行房事。
晋望眸色微微一暗。
不过他并未心急,而是细致询问了太医注意事项,从头至尾,事无巨细。冯太医一一答了,到最后都被他问得老脸通红,才获得肯允离开。
内侍早就退出寝殿,偌大的殿内只剩下晋望与叶舒二人。
晋望将被子掀开,俯身压上去。
方才太医说的,你可都记住了?晋望注视着怀中的人,声音哑得惊人。
叶舒双眼噙满水雾,不知是紧张还是期待地浑身战栗:我我不知道
傻子。
晋望叹息一声,温柔地剥开叶舒凌乱的衣衫。
孤记住了。晋望道,孤教你。
第38章
晋望不紧不慢剥开叶舒身上的衣物。
白瓷般的肌理上泛着薄红, 在冰冷的空气中微微战栗着,紧张地绷紧。
放松。晋望轻声开口。
太医说,对待有孕的坤君,切不可急躁, 动作须得温柔, 轻缓, 循序渐进。
过去的晋望绝不会想到, 他竟也有如此耐心的一天。他低下头,在叶舒眼尾落下一吻。
然后是侧脸, 鼻梁,嘴唇
晋望细致地亲吻他,眸色微沉, 深深注视着身下的人。
温柔细致的动作在如今却变成了慢性折磨,叶舒的大脑被雨露期的情潮烧得昏昏沉沉, 双手急切地拉扯晋望的衣物。
可他双手脱力得厉害, 几乎使不出半分力气。
晋望叶舒哑声唤着, 声音无助又委屈,晋望
你真是晋望无奈地叹息一声,修长的手覆盖上去。
坤君的雨露期来得又急又烈,二人先前顾忌许多,憋得太久, 如今得以释放, 一发不可收拾。
待叶舒再次清醒过来, 已经是翌日黄昏。
意识渐渐回笼, 他动了动手指,指尖仍带着酥麻,使不上一点力道。
叶舒浑身酸软得厉害,难耐地低吟一声,立即被人从身后覆上来:醒了?
那嗓音带着哑意,又低又沉,听得人耳根酥软,心猿意马。
如果忽略某个抵在叶舒身后,精力充沛的凶器的话。
这人是嗑药了吗?!
叶舒心里发毛,推开揽在自己腰侧的手,刚要往里挪,却被人用力扯回来。
晋望双臂揽着叶舒的腰身,将人圈进怀里:要去哪儿?
你放开叶舒嗓子哑得不成样子,开口便被自己吓了一跳。
晋望脑袋埋在他后颈,轻笑:每次都这样,清醒了就翻脸不认人,小混蛋。
到底是谁混蛋啊!
叶舒眼睛干涩发酸,可想而知这一天一夜哭了多少次。
狗、皇、帝!
叶舒抿着唇,把头埋进枕头里,不想理他。
晋望并不在意他的冷淡,温热的身体贴近过来:我让人熬了粥,先喝点?
叶舒闷闷地点头,后者在他侧脸亲了亲,起身去帮他盛粥。
叶舒在龙榻上翻了个身,身后还残留着些许异样感,腰酸得直不起来。
但除此之外,倒是并不难受。
晋望这次待他十分温柔,与初次几乎判若两人。
叶舒第一次体验极差,差到他现在都还耿耿于怀。
晋望很快回来了,他扶着叶舒坐起来,取过靠枕垫在他腰后,喂他喝粥。
叶舒心安理得享受国君陛下的伺候。
很快一碗粥下肚,晋望放下粥碗,取过丝帕细细帮他擦拭。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叶舒其实记不太清,但他似乎记得他是不是说漏嘴了什么事?
晋望。
晋望抬眼看他:嗯?
没、没什么。叶舒莫名有些心虚,翻身躺下。
晋望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青年,笑着摇摇头,躺到他身边,将人拥进怀中。
他的手掌顺着叶舒手臂滑下,自然地落到他小腹上。
叶舒身上只披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对方手掌的温度清晰而熟悉。身体仿佛又回忆起先前被这人亲密触碰的感觉,叶舒轻颤一下,从脊背腾起一阵酥麻。
他还没有从雨露期彻底脱离出来,受不了这人靠得太近。
可晋望并没有做更多的动作,而是轻声问:你半个月前就知道了?
叶舒眼眸微动,瞬间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嗯
晋望问:为何不告诉孤?
叶舒不答。
你在生孤的气,对不对?晋望轻轻抚摸着掌下那片软肉,声音放得极轻,这些时日,你总与孤闹别扭,就是因为这个,对不对?
叶舒嘴唇紧抿,还是没有回答。
晋望认真道:对不起。
叶舒一怔。
他从没想到,会从晋望口中听到这三个字。
骗了你,我很抱歉。晋望把头埋进叶舒脖颈间,轻声道,我不该自作主张,不该瞒着你,更不该联合太医说谎骗你。
这些时日,我一直不知该如何向你开口。有些谎话说出来容易,要收回却困难得多。
我只是只是你很怕你又会离开。
晋望声音有些发闷。
细想之下,晋望欺骗他的时间点,的确是在他逃走前后。
这个人真的很担心他又会一气之下消失吧。
叶舒喉头泛起酸涩,生硬道:你别以为说几句软话我就能原谅你,没这么容易。
嗯,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晋望道,就像我先前所说,你知道真相后,想如何处置我,我都毫无怨言。
晋望双臂收紧,将叶舒紧紧抱住,低声问:但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现在作何打算?
是生,还是不生?
叶舒其实并没有想好。
刚开始得知真相,他的确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他才欺骗太医,要来了堕胎药。
后来,为了等晋望的坦白,他迟迟没有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