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吃得两腮鼓起,无辜地眨眨眼,又摇摇头。
晋望蹙眉:他当真虐待你?
不是不是叶舒连忙把人拉住,道,他待我挺好的,真的。
这几日叶舒意识昏沉,只在昏睡间隙进食。不过那人倒是没有亏待叶舒,一直好吃好喝照顾着,甚至还把他养胖了点。
只是今日为了进宫,叶舒从午后就没有机会再吃东西。
晋望将信将疑,思索间,叶舒又飞快抓了块甜糕,风卷残云般吃完了。
第七块了。
晋望轻咳一声,隐晦劝道:阿舒,饮食不宜过饱。
叶舒看了看面前的碗碟,又看了看晋望,有些不悦。把他锁起来不让出去就算了,现在连饭都不让吃了?
段承志都不这样对他。
叶舒越想越气,放下筷子:哼。
晋望:
晋望扶额:你吃,你吃。
酒足饭饱,叶舒躺在小榻上,心满意足地揉肚子。
晋望专心致志在灯下批阅奏折。
真无聊。
想作。
叶舒道:晋望。
晋望头也不抬:怎么了?
我想赏月。
晋望起身,替叶舒推开窗,清冷的月光照进来。
叶舒道:屋内赏月哪有气氛,我想去御花园逛逛。
晋望耐着性子,已经亥时了。
那又如何?叶舒坐起来,赏月不在晚上,还能什么时候。
晋望不答。
叶舒站起身,也不穿鞋,三两步往晋望那边走。
他还不习惯脚上多了条链子,刚走到桌边就险些绊倒,晋望连忙将他接住。
你晋望惊魂未定,恼道,不是让你当心点吗,摔到怎么办?
谁让你非给我戴这个,我不习惯。
叶舒顿了下,不以为意道:而且摔就摔呗,这养心殿地上到处都铺了绒毯,你丢个瓷娃娃上去也摔不碎啊,我还能摔坏?
晋望气得想打人。
可他不能打。
这人现在磕不得碰不得,偏偏他自己还一无所知。
气人效果加倍。
晋望深吸一口气,弯了弯嘴角:可孤担心你摔着。为了不让孤担心,不妨将金链长度缩短,每日只待在床上,你觉得如何?
叶舒神情僵滞,连连摇头:不不不
晋望语气十分体贴:不是说戴着不习惯吗?
习惯,很快就习惯了。叶舒怂巴巴,不用缩短了。
晋望满意地笑笑,将叶舒搂进怀里,到桌边坐下:不困就陪孤看看折子。
不看,想赏月。
那就睡觉去。
不睡。叶舒勾住晋望的脖子,声音温软,我就是想出去随便走走,你让我去吧,晋望哥哥。
晋望握着奏折的手一颤。
叶舒注意到他这反应,暗笑一下,声音变得更加甜腻:晋望哥哥,真的不可以吗?
晋望耳根泛起薄红,局促:你你别这样叫。
那该怎么叫?叶舒靠近他耳边,低声道,你想听什么,我都满足你。
晋望耳根顿时更红了。
偏偏叶舒不肯放过他,一口一个晋望哥哥,一声比一声软。
晋望忍无可忍,将人丢回床榻,狠狠吻上去。
片刻后,晋望放开他。
叶舒呼吸不顺,不敢再胡闹。
晋望抬眼看他,眸中带上几分欲色:阿舒,别逼我了。
叶舒察觉不到自己的信香,可晋望却能闻到。
那股青梅香气从未完全消散,随时随地撩拨着,勾得人难以平静。
要不是他腹中有孩子
晋望眼眸微暗,只觉胸口憋闷,直起身,偏头不去看他:今日太晚了,你先休息,明天早些带你去赏月。
他说完就往外走,叶舒问:你去哪儿?
沐浴。
翌日休沐,二人用过午膳,晋望传太医来替叶舒看诊。
叶舒坐在小榻上让太医把脉。
片刻后,冯太医道:公子脉象平稳,身体与咳,总之身体健康无恙,陛下可放心。
叶舒:?
中间那个停顿太可疑了吧。
冯太医又问:公子近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叶舒想了想,说:有。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总吃太多的缘故,叶舒近来腹中时常觉得发胀,像坠着东西似的。
叶舒将这症状告知太医,太医应答:此乃正常现象,臣替公子开几帖药,服用后便可缓解。
叶舒问:与胃疾有关?
冯太医道,是。
为什么又停顿这么久?
叶舒狐疑地看他。
冯太医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一本正经道:公子现在不可久坐久躺,每日至少慢行一个时辰以上,多沐浴阳光为宜。
晋望点头:好,孤记住了。
叶舒越听越觉得奇怪:我就是有些腹中胀气,和晒太阳有什么关系?
晋望打断:听太医的。
叶舒:哼。
冯太医又看向系在叶舒脚上的金链,露出一脸你们年轻人的情趣老夫看不懂的欲言又止。
金链从床头延伸到外间的小榻,本就藏不住,叶舒也没有要藏的意思。
系着金链的腿垂在小榻边一晃一晃,扯得链子窸窣作响。
晋望还是要脸的,不自在地扭过头:太医还有话说?
这
叶舒逃走的消息没有传出去,冯太医自然也不知晓,只将这当成陛下的特殊爱好。
可这样对一个孕夫,实在不太妥当。
冯太医斟酌字句,委婉道:公子如今身体不适宜行房事,陛下可否稍加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