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漓, 你终于找到这儿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广袤无际的云海,翻涌呼啸, 海水涛涛不绝,汹涌的海水迅速将舒漓卷入其中, 瞬间就只露出一个头来,云海中蕴藏着深不可测的神秘力量, 此刻的舒漓无法动弹只好随着云海沉浮, 而从云海深处总能听到有个人在轻声唤她。
这个声音曾经在月华妙境中出现过, 当时并未多在意,以为是自己太过于紧张或者说是置身于如此玄妙的幻境中所衍生出的幻象而已,可这一次这个声音是如此明亮,让人想忽视都不能。
“舒漓,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很快就会见面的!”声音由远而近,由近到远,远远近近很难分辨, 祥云随处浮动,云海起起伏伏,这云海的海水皆是妖灵所化,与一般的海水有所不同, 好几次舒漓险些被这海水侵蚀而沉。
“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拔剑了!”舒漓被困于云海之中, 又能听到这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她试图拔出赤炎剑,可这赤炎剑就跟睡着了一样,不管她如何轻念剑诀都毫无反应,“你这破剑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既然这样我不要你就是了!”
舒漓说完便将赤炎剑丢入云海,这时只见剑身仙泽大盛,红光万丈,湛蓝的云海也被浸染成一片嫣红,云海纷纷往两边聚拢让出一条道来,而从云海底下悠然而起数万道妖气,顷刻之间已是妖气冲天,红光映照。
舒漓顺着那条道慢慢的往前走去,不知自己走了多久,直到红光散尽在路的尽头出现一座荒冢,荒冢上布满荆棘与荒草,枯草杂乱丛生,荒冢成椭圆形在山头矗立,而在荒冢墓碑前竟然写上“余殃”二字。
这二字若用道法阐解,不过就是生而为人扬恶行恶做些丧尽天良之事罢了,但此时将这二字刻在荒冢墓碑上,同时还是以血为墨,如此恶毒的咒法只怕是死者生生世世都要遭受诅咒,不管轮回多少道。
看到这余殃二字以及这座荒冢,舒漓头皮发麻想抽身离开,但那双脚似乎是被缠上了,不仅没有离开反而用手轻轻抚上那块墓碑,当她细长而清冷的指尖触及到墓碑上的血字时,字迹立刻消失。
墓碑砰然一声被炸开,从荒冢里飞出数万只妖灵,所谓的妖灵不过就是妖兽死后灵魂不散,长期以往便结成妖灵,这些妖灵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不论是天上飞的,地上走的,还是海里游的,应有尽有,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妖灵没有一只是重复的,整整一万只不多也不少。
这一万只妖灵将舒漓团团围住,准备随时进攻,舒漓明知自己逃不过,打算以死拼搏,但这妖灵太多了,她一人之力很难取胜,而那块废铁也不知道去了何处,虽说那废铁也没多大的作用,只是有总比没有要强。
舒漓转动着玄冥伞,伞声被转动得咯吱作响,却发挥不出任何的威力,那群妖灵倏尔一起蜂拥而至,舒漓顿时感觉掌心如火燃烧一般,身上剧烈的疼痛,尤其是心脏。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掉之时,那把废铁不知从何处飞了过来,一剑横扫斩杀万只妖灵,等那妖灵散去之后,只见坟冢内出现一个红衣女子,那女子面目全非看不清容貌,但那身段竟与舒漓有几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那红衣女子气场强大,给人一种沉稳霸气之感,等她走来后,舒漓不自觉的往下退了几步。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知道你一定能找到这儿来,也只有你能找到这儿!”红衣女子虽然容貌尽毁,但声音清冷而沉着,让人无形中感到一股威压,她伸出手正欲拉住舒漓,但当两人即将触碰到一处时,指尖如同触电般,舒漓感觉一阵心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女子究竟是谁?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囚禁在这里?”那张面容模糊的脸,却让人如此心疼,盯着她的瞳孔就如同探寻自己的内心,甚至有一刻间二人心意相通。
那红衣女子还想说些什么,这时坟冢内仙气四起,瞬间什么都看不清楚了,而舒漓也慢慢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的一瞬就瞧见白邪正在给她渡气。
“你好不容易恢复了一成修为,怎么又在给我渡气啊?”舒漓醒来后就推开白邪,见白邪脸色很差,心中开始担忧,“以后不准随便给我渡气了,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你没事就好!”白邪掩嘴轻咳,并运功疗伤大小周天后,气色才逐渐恢复,白邪宠溺的揉揉舒漓的小脑袋,“漓儿,我过两天要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吗?”
“你要去哪儿?是去调查上官骏被杀的真相吗?”虽然舒漓很少过问这些事,但这次她不想让白邪单独行动,如今的白邪修为很低,一人外出她实在是不放心,经过这几日的疗养,她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出去调查上官骏一事了。
“上官骏一事不调查清楚,我就一天没办法洗刷嫌疑,如今连师父都下山了,我不可能躲在这儿什么都不做的!”白邪继续揉揉舒漓的小脑袋,眼神里的怜爱比任何时候都要深刻。
“白邪,可是如今你的修为才恢复一成,要去调查可以,我随你一同前去!”舒漓知道白邪的脾性,既然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万死不辞,而她决定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