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那边的世界待了将近大半年, 但是这边的世界不过才过去了三天而已。
但是整整三天, 时雨都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善逸趴在他的床边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太好了, 你终于醒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呜呜呜哇!”
时雨被他吵得头疼, 一边按着发涨的太阳穴, 一边还得安慰这个小哭包。
“好了,别哭了,你哥我还没死呢。”
“但是你这次突然昏迷真的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锖兔站在他的床边,一脸担忧的望着床上的时雨。
“你怎么会突然昏迷这么长时间?”
时雨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他的房间里挤满了来探望他的人,炼狱一家,天元一家, 他的弟弟们, 鳞泷先生,时雨甚至还在角落里看到了实弥, 他就一声不吭的站在角落里, 离所有人都远远的。
“看这架势,我要是再躺个几天,你们是不是都要来给我送葬了?”
看到众人脸上担忧的神色,时雨笑眯眯的说了句玩笑话。
“还有工夫在这里开玩笑, 我就说就算天塌下来了, 这家伙也不会有事。”
一旁的天元颇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难得没有把自己打扮成那副辣眼睛的杀马特形象, 一头利落的披肩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不少。
旁边的须磨看了他一眼,小声说道,“可是时雨大人昏迷的时候,您不是都担心得吃不下饭了吗?”
天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那是为了保持完美的体型,我是在节食!”
可能是他说话的声音大了点,把一旁的须磨吓了一跳,连忙扑进雏鹤怀里哭诉,“天元大人好凶,人家只不过是说了实话……”
……
众人见时雨已经没事了,就离开了房间,原本略显拥挤的房间一下子就空落了不少,房间内只剩下躺在床上的时雨,还有站在一旁的义勇。
时雨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纠结了好一会才慢慢出声,“能给我倒杯水吗?”
义勇倒了杯水走到床边,时雨刚想伸手去接,义勇却直接将水杯对准了他的嘴边。
时雨举起双手,表示它们都还健在呢,但是义勇就跟没看见一样,执着的举着杯子。
时雨没办法,只能由着义勇的性子让他喂自己喝水。
一杯水下肚,口中的干涩感缓解了许多,时雨盯着义勇冷淡的侧颜,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好久不见?
虽说某种程度上他是有大半年没见到义勇了,但事实上这才过去了三天。
抱歉让你担心了?
这样又好像太生疏太客套了……
时雨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为了该如何跟义勇交流而犯愁。
不过说起来,他怎么又回来了?
看着房间内熟悉的布置,时雨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回来的可不是时候啊,至少让他在那边把鬼舞辻无惨杀了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别说杀了鬼舞辻无惨,他连他长什么样都还不知道。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了……
……
“我还没有变强。”
就在时雨神游天外的时候,义勇冷不丁的开口来了这一句。
“啊?”
时雨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
义勇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子,将自己的额头与时雨的额头紧紧贴在一块。
时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直接推开好,还是任由他这么继续贴着好。
总觉得,义勇好像变得热情了不少啊……
热情得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答应过我,在我变强之前,会一直待在我身边。”
义勇将脑袋移开,不过他伸手环住了时雨的肩膀,将他抱在了怀里。
“我还没变强。”
“所以你还不能离开……”
……
大半年没回这里,虽说屋外的景色和之前一般无二,但是时雨还是有种久违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