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不知道鬼舞辻无惨跟上弦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也就是说你认为你可以斩杀鬼舞辻无惨?”
“不是认为,是肯定。”
时雨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青年,“就算他比上弦强一千倍一万倍,我也肯定能杀了他。”
耀哉愣了一下,往日温润淡然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眼眸微垂,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或许鬼舞辻无惨也是这么想的。”
时雨眨了眨眼,他有些不明白耀哉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短短的几个月内,你连续斩杀了三只”十二鬼月“之鬼,鬼舞辻无惨他或许已经对你生了忌惮之情。”
“什么意思?”
时雨还是没听明白。
耀哉抬起头,那双温润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鬼舞辻无惨他大概是躲起来了。”
“哈?!”
时雨顿时傻眼,“什么叫躲起来了?!”
“鬼舞辻无惨生性狡猾多疑,你的出现让他感到了威胁,所以他现在很有可能已经躲在了一个不管是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等待着你离世后,再重新出来,只要他还活着,就能制造新的鬼,所以即便我们将所有的上弦下弦全都杀死,只要鬼舞辻无惨还在,这世间的悲剧就不会停止。”
时雨听了这番话,目瞪口呆,“还能这样的?!”
耀哉眉头微蹙,“人类的生命不过才短短的数十载,鬼舞辻无惨已经活了上千年,他自然不会在意这短暂的几十年。”
虽然时雨想说他不是人是夜兔,但是想想在寿命上,人跟夜兔其实也没多大的区别,撑死活个一百年就嗝屁了。
“他是地鼠嘛,打不过就躲洞里不出来。”
时雨气得往嘴里塞了好几块点心,两边的脸颊被撑得圆鼓鼓的,像极了某种喜欢望嘴巴里存食物的啮齿类生物。
“几百年前,鬼杀队也曾经有一位剑士将鬼舞无惨逼至绝境,随后鬼舞辻无惨便蛰伏了百年,直到那位剑士离世后才敢现身。”
“把鬼舞辻无惨逼至绝境的剑士?”
听到这个,时雨立马来了兴致,“那他的实力一定很强!”
“他是起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创造者。”
“日之呼吸?”
时雨认真回想了一遍,“现在的鬼杀队好像没人使用日之呼吸法。”
杏寿郎使用的“炎之呼吸”和“日之呼吸”听起来倒是挺相似,不过这两者应该不是同一种东西。
耀哉摇了摇头,“不只是现在的鬼杀队,在鬼杀队数千年的历史中,能够使用日之呼吸法的只有他一个人,所有的呼吸法都是从日之呼吸演变而来。”
时雨眼前一亮,“听起来好像更厉害了。”
但是很快他眼底的那点亮光就熄灭了,“不过说到底他都是几百年前的人了,骨头估计都化成灰了,我又不能去隔壁的火影把大蛇丸找过来给他来个秽土转生。”
想到这里,时雨再次瘫倒在面前的茶几上,神色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跟他打一架就好了”
吉原花街最近发生了一起怪事,一个晚上的时间,京极屋的蕨姬花魁,萩本屋未来的威子花魁,相继不见了踪影,萩本屋的老板只在威子花魁的房间内发现一叠纸钞,负责伺候威子花魁的真菰也跟着消失了。
时任屋也不见了一个女孩子,不过这个女孩子刚来才不久,相比较隔壁两家妓馆直接没了招牌的花魁,时任屋这次的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萩本屋的老板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她精心包装宣传了那么久的未来花魁,就这么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这该给她造成多大的损失啊
而同样是失去了花魁,京极屋老板的态度却与萩本屋的老板截然相反,往日她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但自从蕨姬花魁消失后,她整个人都开朗了起来,宛若得到了新生。
月上中天,吉原花街却是一派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是花街最为热闹的时刻,昏暗的灯火映照着勾栏里的女人们朦胧的侧颜,浓郁的脂粉香令人昏昏欲醉。
昏暗逼仄的小巷里,有着一头白橡色长发的青年附在一名面容娇艳的游女耳边轻声低语,“你闻起来好香。”
游女被他挑逗得面色微红,不过下一秒,她的脖颈间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青年,青年舔了舔嘴角鲜红色的血液,锋利的獠牙在夜色中闪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那双罕见的七彩色眸子里浮现出一丝餍足,“尝起来就更香了。”
享用完晚餐后,青年悠哉悠哉的晃荡在吉原的花街上。
“唔,伎夫太郎和堕姬也被解决了啊,看来鬼杀队这回是真的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啊”
他抬起头望着夜幕上的那一轮圆月,琉璃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
“我要不要也像那位大人一样,找个地方躲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