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一会的功夫,义勇便恢复了正常,重新变回了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
与此同时,他又突然伸出右手覆在时雨的眼睛上,挡住了那双暗红色的眸子。
“你又在做什么?”
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时雨有些疑惑,别跟他说这也是兄弟之间正常的感情交流。
义勇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两片淡红色的唇瓣看了一会,平静无波的眼底骤然生出一丝微妙的波澜,义勇低下头,错过那两片柔软的唇肉,像往常一样,在这人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午安。”
变声期特有的沙哑嗓音跟个小钩子似的不断撩拨着时雨的心脏,纵然心大如时雨,也难免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痒痒。
原本先前已经消失的那种怪异感突然再度席卷而来。
将近傍晚时分,天元从窗口跳进了时雨的房间,他又恢复到了往常的那副杀马特打扮,时雨本来就很嫌弃他的杀马特打扮,自从上次见到过他卸完妆的模样后就更嫌弃了,“你说说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想不开去做杀马特呢?”
天元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这等前卫的时尚风格,你这种土包子当然不懂。”
他没有跟时雨扯皮扯太久,很快就谈起了正事,时雨之前让他调查一下萩本屋的前任花魁涟漪,这位花魁被人赎身带离花街后,就再也没有半点消息,时雨怀疑她会不会是被潜伏在这条街上的鬼给吃了。
天元调查出来的结果印证了时雨的猜测。
“那位涟漪花魁在离开花街后没多久就突然暴毙了。”
“暴毙?”
“这只是对外宣称的消息,我问了把她从花街赎出来的那个人家里的侍女,她告诉我涟漪花魁并不是暴毙,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咬死了,全身上下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没一处好肉。原本把花街的游女带回家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再加上又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事情,那户人家就直接将实情隐瞒了,只对外宣称是突然暴毙然后就把人给埋了。”
时雨皱了皱眉,他想起真菰在提到这位涟漪花魁时脸上的微笑与眼底的憧憬,他决定还是不要把这么残酷的事情告诉那位少女。
“所以,那果然是鬼造成的?”
时雨看着对面的白发青年,天元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我这些天在萩本屋,把所有的人都查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时雨借着讲故事的名义,白天将所有人都聚集在萩本屋的后院里,就连在后厨干苦力活的几个人都找过来了,但是没有一个人反应异常,倒是他,在太阳底下待了那么长时间,差点被晒成夜兔干。
“不过我听真菰说,涟漪花魁离开的那天,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京极屋的蕨姬花魁都来给她送行了。”
时雨还记得真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些许疑惑,因为时任屋的鲤夏花魁和涟漪花魁一向交好,所以她来送行还情有可原,可是京极屋的蕨姬花魁,一向眼高于顶,平时从来不将另外两家的花魁放在眼里,那天竟然也过来送行了。
一想到京极屋,时雨就想到了潜伏在京极屋的义勇,义勇一开始也提过,京极屋的老板明明看出他是故意男扮女装潜进京极屋,却假装没有察觉继续由着他潜伏在那里,再结合天元带回来的情报和真菰那天所说的那句话,京极屋肯定哪里有问题。
不过在那之前,时雨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他朝着对面的天元招了招手,示意对方朝这边靠近,然后在天元一脸狐疑的表情下,时雨迅速在他的左边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
“卧槽,你在干什么?!”
天元就跟一只炸了毛的刺猬一样迅速往后退了好几米,他一脸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拿手在脸上死命磨蹭,好像这样他就能蹭掉时雨留在他脸上的“印记”。
“老子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时雨被他的这番举动弄得有些受伤,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出声道,“你吼那么大声做什么,这只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交流。”
“哪家兄弟会这样交流啊?!”
天元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时雨眨了眨眼,“不会吗?”
但是义勇明明跟他说这是兄弟之间的正常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