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阳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周沫, “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面前的少年矜贵卓绝，是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有些人生在云端, 想要的东西轻易就能得到，甚至不用努力也有人送到手边, 而有的人注定被踩在泥里，卑微如尘土。
可是, 凭什么？
周沫不甘心, 也不想认命, 她和楚瑞阳对视，嘴角划过一抹笑意，“你知道的，就只有上一世吗？”
楚瑞阳皱眉，眼里有震惊和不解，“什么意思？”
果然，他并不是全都知道。
周沫在心里冷笑，“你应该知道吧, 我和冷逸轩才是故事的主角，你和肖绝注定没有好下场，就算现在我变成这样，肖绝还是晕倒了不是吗？”
似乎是被周沫的话刺激到, 楚瑞阳眼神冰冷，脱口而出质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两个, 始终不可能在一起。”周沫恶劣的勾起唇角，她一直以为肖绝脱离了控制，可现在楚瑞阳带来的消息又让她重新看到希望，也许一切还没到最坏的时候。
“不是你死，就是肖绝死，只要你们两个在一起，就总要死一个人。”
“知道吗。”周沫想到自己的安排，恶毒道，“这一世，肖绝也会死，苏家没有好下场。苏鸿屹，程曦，你们一个一个都得意不了多久了，肖绝的死只是开始而已。”
周沫快意的看着楚瑞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知前世的事，但那绝不是结束，我才是故事的主角。”
“只要剧情没有按照我的想法往下走，就会一直重复循环下去，永无止境，周而复始。”
可在她的故事里，楚瑞阳和肖绝都只是恶毒炮灰而已，他们不可能，也不应该知道之前的事。
“不可能。”楚瑞阳不可置信，他震惊的看着周沫，像是三观受到了极大冲击，“我跟肖绝……怎么会，是你！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周沫欣赏着楚瑞阳惊慌失措的样子，残忍一笑，“是又怎么样，你们的爱情是受到诅咒的，你和肖绝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不想肖绝死？可以啊，那你去死好了。”
楚瑞阳突然想到曾经做过的一个梦。在医院里，肖绝躺在病床上，而程溪来找他让他离开肖绝……
一道灵光在脑海闪过，原来是这样吗？
“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肖绝现在已经晕倒了不是吗？你大可以慢慢等，反正他迟早会死，病因连专家都查不出来。”
周沫顿了一下笑着说，“不想让肖绝死也可以，只要你离开肖绝，离开苏家，跟他们断绝一切关系，他就会慢慢好起来。”
楚瑞阳似是听进去了她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精气神般萎靡不振，追问道，“到底轮回了几次？我们不在一起的世界里又发生了什么？”
“肖绝会喜欢上我。”周沫说，“他本来喜欢的人就是我，而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孤儿罢了。”
周沫越说越激动，“本来不用重复那么多世，都是你，是你的出现打乱了一切，你不得好死……”
楚瑞阳静静地听着，神色莫名，这时口袋里手机响了一下，他拿出来看看，眼里划过一抹笑意，动动手指回复。
周沫没营养的废话说完，最后问楚瑞阳，“考虑清楚了吗？是宁愿害死肖绝也要跟他在一起，还是离开他放他一条生路？”
楚瑞阳收起手机，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他什么时候能醒？”
“醒？”周沫嗤笑一声，“只要你不离开，他永远都不会醒，而且还会越来越虚弱，直至最后死去，而你，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这么多天的屈辱绝望，终于在楚瑞阳身上得到了宣泄，周沫得意的看着他，“怎么样？怕了吗？”
“怕死了。”楚瑞阳竟然还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