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韵还没开口。
楚瑞阳说，“《延安，我把你追寻》，我小学六一的时候诗朗诵过，特熟。”
底下众人闻言都忍不住乐。
“阳哥记性真的好。”
“到底是年级第一，服气服气。”
张欣韵也服气了，“我十八岁生日你就让我听这个？”
楚瑞阳没觉得有问题，“让你接受一下社会主义的熏陶不好吗？”
“我今天暂时不想熏陶。”张欣韵说，“换一个。”
肖绝笑笑，“换什么。”
张欣韵看着台上的两人，他们今天都穿着西装，身材笔挺修长，一黑一白，一个清冷，一个阳光。
操，自己好特么像婚礼主持人，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话筒，激动！
她说，“我突然不想听你们给我朗诵了，你们要看着对方朗诵。”
楚瑞阳：“……”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会玩儿。
肖绝却十分配合，“都可以。”
张欣韵想了想，“就《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吧，我超喜欢这首诗的。”
楚瑞阳一摊手，“我就会题目这一句。”
“没关系，你可以用手机。”
张欣韵说，“这是我一辈子才有一次的十八岁，我希望你们真情实感一点，不要敷衍我。”
有女生想到了诗的内容，在下面给张欣韵竖大拇指，姐妹有你的。
肖绝问楚瑞阳：“可以吗？”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呢，而且只不过是一首诗而已，楚瑞阳点点头，“来吧。”
底下嘈杂的环境变得安静，有机灵的已经开始拿出手机录像了。
大厅内光影交错，巨大的水晶灯剔透闪耀，台上两个穿着西装的少年挺拔英俊，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
轻灵在春风光艳中交舞着变……”
肖绝的声音低沉清冷，缓缓念出诗句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温柔情意，每一个字都被注入了情感。
楚瑞阳低着头看手机，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这诗写的真美。
两个人的声音各有特色，美好温馨的诗句被缓缓念出，大厅内变得寂静。
“你是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肖绝念着诗句，看着面前的小孩，他想起重生时宴会厅的相见，想起宿舍熄灯时他做的鬼脸，想起绿色草坪上拿着喇叭的白衣少年。
雪后鹅黄，初春嫩芽，他的小孩都是。
……
看着面前俊秀挺拔的少年，肖绝缓缓开口，直视他的眼睛说完最后一句。
“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舒缓轻柔的音乐在宴会厅内流淌，楚瑞阳耳尖微红，不过是一首诗，怎么就被肖绝念得那么……那么勾人呢。
简直不能好了。
把手机往兜里一揣，楚瑞阳说张欣韵，“满意了啵？”
“满意满意。”张欣韵连连点头，简直不能更满意了，“感谢阳哥和肖神实现我的小愿望。”
楚瑞阳扬起嘴角，“不客气，这都是你用号换来的。”
张欣韵：“……”
后面又玩了几轮，大家也越来越放的开。
楚瑞阳跟肖绝在台下，他拿了瓶水喝，跟肖绝朗诵完就总觉得口干舌燥。
最后的那几句肖绝是看着他说的，眼神，动作，还有那低沉的嗓音，总让人莫名的脸红心跳。
肖绝问他，“怎么了？”
楚瑞阳挠挠头，“没什么，就觉得你朗诵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要不元旦晚会的时候给你报个名。”
看他一眼，肖绝眼里带着笑意，“你跟我一起？”
楚瑞阳喝水的动作一顿，“我就不了吧。”在台上朗诵什么的，略傻啊。
“那算了。”肖绝笑着，像是开玩笑，“没有你我发挥不出来。”
楚瑞阳乐了，“我这么重要呢啊。”
他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眼里带着光，肖绝说是啊，“谁让你是爱，是暖，是希望呢。”
这次没有了在台上时的认真，说出的话就像是平时闲聊时开玩笑，楚瑞阳撇撇嘴，“记性好了不起哦。”
肖绝笑，“一般了不起吧。”
但眼前的人确实是爱，是暖，是希望，像骄阳般明亮了自己重生后的人生。
台上的活动还在继续，张欣韵玩累了跑下台休息，让其他人继续。
这时高南走上去，他穿着白色衬衫，最前面的一颗扣子因为之前的打斗崩掉了，领口微微敞着，显得潇洒不羁。
楚瑞阳和肖绝到博砚之前，高南也是风云人物，众多女生喜欢的对象，大家此刻见他上台不免好奇，纷纷抬头去看，想知道校霸打算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诗歌来源：林徽因《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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