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沅是有不少前科的, 哪里不舒服?宗沅听出来了, 哭得更软,我不舒服。宿听舟拿起车钥匙起身, 嘴上还是道:学校不是有医务室吗?宗沅气的挂断了电话, 眼泪落在地板上, 他浑身烫的厉害,校服已经湿透, 脖子更像是肿了般。从过年之后其实就这样了,每天都发低烧, 他倔着不告诉宿听舟。哪有这样的,不回家,是不要他了吗?宗沅难受,脸上都是眼泪, 午休,教学楼里都没人,他回来拿课本,忽然腿一软就这样了,趴在地板上起不来。给宿听舟打完电话后他渐渐没了意识,只觉得热,特别热,要蒸发了一样。啊宗沅无力地张开嘴,让脖颈贴到地板上,可是没用,这一片的地板都热了,昏沉中,他隐约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迟了四年,他竟然分化了。就是不知道,是omega,还是alpha。他没有意识,感知不到东西,只觉得身后面也难受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分化了出来,热的几乎融化肠道,裤子弄湿了。宿听舟用最快的时间赶到学校,宿舍里没有人,问了舍友得知宗沅回教室了。他又去教学楼,还在广场的时候,他就闻到教学楼里香甜浓郁至极的信息素,很甜,甜到他立刻被激出了信息素。柠檬和松香,信息素太多了,像熟了般,果香四溢。宿听舟咬牙给自己打了一支抑制剂,他有强烈的预感,散发出这么要命信息素的人是宗沅。学校,这么多alpha,他竟然分化了,还这么浓,幸好是午休,宿舍楼离这里也远,否则不敢设想。来不及走楼梯,宿听舟绅士从容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野蛮地直接翻墙上了去。沅沅。他捞起地上仿佛水洗了的宗沅,掏出随身携带的omega抑制剂,正准备打,又猛地停住了。宗沅分化太晚,他不知道能不能打,但是现在信息素这么浓,不压制回去,会引来很多alpha。宿听舟不想,也不能容忍,别的alpha对宗沅起反应。一边轻轻叫宗沅,一边抱着他下楼回车里,沅沅,能听见我说话吗?宗沅高热不退,模糊中闻到宿听舟身上的信息素,他靠近了些,哥哥好香。就是宿听舟,面对这么香甜美味的信息素,打过抑制剂,自己的信息素还是溢出来了些,哥哥带你去医院,乖。宗沅睁开湿透了的眼睛,视网膜充血,还都是水,看不清宿听舟,我分化成了什么?宿听舟抱着宗沅没法开车,但是小孩儿放不到一边,只能打电话叫一个beta的朋友来。沅沅,我们等等,他一会儿就过来。宿听舟打开空调尽量让宗沅的体温降下来一点,是omega。宗沅脖子烫的疼,哭着跟宿听舟脸贴脸,我猜到了我后面很湿。哥哥,标记我。宿听舟深呼吸,微微搂住宗沅的腰,别瞎说。宗沅湿得厉害,他喜欢宿听舟的信息素,嘴唇凑到腺体上,舔咬,带着哭腔道:你不标记我,我一直这样很难受。我脖子好疼,呜哥哥标记我。宿听舟捂住宗沅的嘴,额角也落下了汗,忍一忍,到医院就好了,宝贝儿听话。宗沅是真的疼,他很委屈,又很想宿听舟,刚刚分化,所有的脆弱情绪都爆发了,像个湿漉漉的小牛犊,执拗地要宿听舟标记。宿听舟原本就受不了他这么磨人的勾引,何况现在有了信息素,他几乎失态,控制不了自己的信息素。不用测试,宿听舟都知道宗沅的信息素跟他匹配度很高。你刚刚分化,不能乱动。宗沅扯自己的衣服,脖子红肿,他让宿听舟摸,眼泪不停往下掉,好疼,我脖子好疼,哥,标记我。宗沅的情况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分化太晚导致,他的脖子通红,渗出红血丝,宿听舟心疼,轻轻吹了几口气,你坐着别动,我开车。不等那个朋友了,太慢了。他自己来。宗沅情绪有点崩溃,他都这样难受了宿听舟还不标记他,哭着不起来,宿听舟只得先哄他,我不是医生,我连抑制剂都没敢给你打,更别说标记,宝贝儿别哭好不好。宗沅摇头,很小一只趴在宿听舟怀里,信息素把整个车厢都填满了,香的要命,你不标记我,我就让别人标记了。宿听舟锢着宗沅腿的手骤然用力,沅沅。宗沅手指缠住宿听舟的衣服,我找别人,那个安颜还经常给我发信息的,说很喜欢宗沅轻哼了声,最后的那个我散了音,他手指无力地下滑了些。哥很奇妙的感觉,明明只是咬了一下,轻的像吻,一点信息素注入进了他腺体里,他就神经都软了。好像他跟宿听舟很短暂轻柔地交织相撞了。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分化,这是灵魂上的发颤。宿听舟松开嘴里的软肉,替宗沅拉好衣服,声音沙哑,别再用这种话威胁我,我听不得。他们匹配度真的很高,宿听舟的信息素竟然安抚了宗沅,脖子没再继续肿下去,宿听舟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宗沅的情况。有些后悔,如果知道有这样好的反应,他早就放出信息素了。到了医院,宿听舟脱了西装外套把宗沅裹着抱到怀里,他强大的信息素严严实实地保护着宗沅,一丝不漏,任凭外面的人怎么闻也闻不到宗沅的甜香。十六岁分化啊,这么晚。医生看着手里的片子果果,你是他男朋友吧?宿听舟眼神一直没离开隔离室的宗沅,不是,我是他哥哥。医生笑了下,一副年轻人,嗯,情哥哥,我懂。他指了指凳子,坐吧,看着也没用,现在醒不过来。宿听舟头发乱了,身上的衣服也有水渍,看着不太干净,他坐下,我标记了他。医生:你那叫什么标记,卫生课怎么上的。医生接收了信息素检测科发来的图片,匹配度百分之九十九,很高。他正了正色,相信你自己也有判断,所以抑制剂都谨慎地没给他打。宿听舟点头,是。医生:他分化太晚,信息素自己控制不住,腺体也脆弱,不能打太多抑制剂,最好有个跟他匹配度高的成熟alpha来安抚他。成熟,自制力强。医生强调,否则就只能隔离了,隔离到成年信息素稳定,像他这种分化太晚的顶级omega,很容易得信息素敏感,所以目前就这两种方法,你看你选哪一个?医院用的针对退烧药是最好的,宗沅五点多的时候醒了,医生也要去吃饭了,收拾桌面,还有没有想问的,快点问,对了,怎么安抚不用我说吧?要这还要问,他真得给宿听舟发一本卫生书了。宿听舟对里面的宗沅笑了笑,眼神很温柔,刚分化的omega心理脆弱,需要小心宠着哄着,不用,我知道。不是信息素敏感,所以不需要拥抱、亲吻、临时标记,他只要像送来医院时那样,外放信息素,安抚保护宗沅就行。医生也看到宗沅醒了,站起身,进去看看吧。宿听舟道过谢,正要进去,想起什么,转过头,问医生,他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医生挑眉,我还以为你不问了呢,阿曼乳香。自己上网查查吧,能吃的。医生失笑摇头,他是beta,闻不到信息素,但知道宗沅的信息素有多招人,糖果味的omega就很要命了,宗沅还是这么高级的乳香。宿听舟推门进去,弯腰摸了摸宗沅的额头和脖颈,只剩一点热意,宝贝儿感觉好点了吗?宗沅精神了很多,握住宿听舟的手,小声,我抓到哥哥了。哥哥以后都要回家陪我了。刚刚换药瓶的时候护士都跟他说了,宿听舟跟他匹配度超高,有义务保护他到成年发|情期,然后自然而然地终身标记。宗沅撇了撇嘴,眼眶泛红,还躲我吗?再躲我,我这次就去找别人了。宿听舟轻轻抚摸宗沅的眼角,叹气,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宗沅偏头用脸压住宿听舟的手,睫毛软软的戳在他掌心。小孩儿太好看了,又可爱又软,身上还有甜香,是阿曼乳香跟忍冬结|合起来的香味。宿听舟眼神晦暗不明,接住宗沅的脸,俯身亲吻他的眼睛,应声,含着点很淡的笑意,你这是抓到我命门了啊。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阿曼乳香还是疏辞帮我想的,真的很奈斯!可以吃,是吧,宿听舟皮都不带吐露的,全吃了 o(*≧▽≦)ツ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蛙蛙不可爱、是明霁姑娘叭!、初八、小洛的扶涂、易北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端朴 20瓶;米津米津 10瓶;栗锦 9瓶;vegetable、疏 5瓶;阿茶不喝茶、风风风风风 4瓶;盆哉 2瓶;37602449 1瓶;非常感谢你们的喜欢呀,么么哒!鞠躬,爱大家。第45章45宗沅在隔离室里住了五天, 期间不少人都想来看他。韩凉, 学长,宗沅的同学,宿听舟一个不准, 全拦在外面, 温和却不容反抗。韩凉把饭盒给宿听舟, 行, 不进去, 捂那么严。本来就护得紧了, 这下分化成omega,宿听舟是要把宗沅捧手里了, 别人看一眼都不行。韩凉笑了笑, 宿听舟真能放手让别人跟宗沅在一起?不可能的。接下来大概就是时间问题了。李博文倒是能进,把他嘚瑟了好一会儿, 看见没?这关系就是不一样, 我能进, 你们不能。宗沅笑眼弯弯,应和了句, 因为博文哥也是我哥。李博文打响指,没错。他把买来的吃的放到桌子上, 小沅沅,想吃草莓不想,我给你洗。宗沅放下笔,好啊。这几天宿听舟一直陪着他, 他心情很好,跟李博文聊了好几句,宿听舟上来抽走他的练习册,我给你看看,吃完了继续做。宗沅吃的腮帮子鼓起来,脸很圆,他捏了个草莓递到宿听舟嘴边,哥哥你也吃。李博文哎哟,转身进洗手间洗手了。宗沅穿着病号服,领口有些大,他跪在病床上,趁宿听舟张嘴咬住半个草莓,立刻笑眯眯地凑上去咬下另一半,嘴唇轻轻蹭了一下。宿听舟抬眼,懒懒的,大题错了两道,只准再吃一个。这么多天,宗沅做的可比这过火的多,吃个草莓而已,宿听舟没说他。宗沅眼睛更弯,软软地亲了下宿听舟的脸,哥哥好香。宿听舟勾出点笑,揉了下宗沅的头发,别瞎说。李博文还没出来,宗沅就撒娇地搂住宿听舟,咕哝,真的好香,原来哥哥的信息素这么好闻,幸好我分化了。宿听舟想起昨晚,凌晨一点,宗沅还没睡,趴在他怀里,半脱了衣服让他闻自己的腺体,问好不好闻。宿听舟喉结滚了下,垂眼看宗沅,还是想不通他的小孩儿怎么那么会勾他。腺体是他们的第二性|征,宗沅那样,几乎是x明示了。宗沅仰起脸,哥哥?宿听舟把最后一个草莓喂给宗沅,好了,不许吃了,做题吧。宗沅乖乖坐好写题。宗沅出院后,宿听舟以防万一还是给他请了半个月的长假,期中考了再回去考试。老师表示理解,痛快批假,毕竟宗沅成绩非常好,再不济,还有这个状元哥哥。总归是不会落下课程的。宗沅每天白天跟学校里一样,照常自己看书,写试卷,复习,到了晚上宿听舟回来,他就变成小妖精,缠着宿听舟要信息素。要的多了,他自己的信息素也飘出来,而且不像宿听舟,他不会控制,弄得整个公寓都是,跟正在情|事一样。小脸粉红,湿漉漉地躺在沙发上,一点儿不掩饰自己的反应,像绽开了般,轻喘气。哥宿听舟解开衣袖的扣子,眼神也有些狠戾,额发微乱,我去做饭,想吃什么?宗沅哼哼唧唧地蹭宿听舟,不让他走,哥,我痒。不想宿听舟回他了,哪里痒?宗沅耳朵红了,双腿收紧,宿听舟扶住他的腰,嗯?问你呢,哪里痒?他小小的回敬了一下宗沅这么多天的勾引,垂着眼睛,看不出情绪,又问了一遍,宗沅根本受不住,不争气地缩在宿听舟怀里。哥,别欺负我。宿听舟捏了捏宗沅的耳垂,自己玩吧,我去做饭。宗沅看着厨房里背对他的宿听舟,咬住下唇,脸红红地闭上眼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他害羞得厉害,耳朵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全身感官绷到极致很羞耻,信息素浓郁的可口,等着人来采摘。宿听舟把菜放到饭桌上,轻轻一声响。宗沅眼睫颤了下,手指揪着抱枕,往后藏了藏。宿听舟勾唇,俯身,宝贝儿,怎么不敢睁眼?宗沅眼睛很红,透着情|事后的懒意,他拉住宿听舟的衣服,哥,这是正常生理需求。而且这是你撩起来的。宿听舟抱起宗沅,能自己站吗?宗沅干脆脸通红地说:不能,太软了。我还碰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