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沅撇嘴,“你前天在家里才穿了短裤。”还没穿上衣,刚洗完澡,腹肌好看的他腿软。
宿听舟捏了下宗沅的下巴,“抬杠。”
宗沅笑起来,“那我出来不穿了。”
宿听舟挑唇,“嗯。”
酒会六点开始,宿听舟先带宗沅去吃了点东西,“你随便玩,但要在我视线范围,不可以出去。”
“请的人有点多,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想上厕所来找我。”
宗沅咕哝,“上厕所也要找你……”
宿听舟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的红绳,“听话。”
宗沅瞬间就乖了,“好。”
吃完饭酒会差不多开始,宿听舟接了个电话,老板跟资方的两个人来了,韩凉叫他去过去。
宗沅拿起桌上的小糕点,“我就在这里。”
宿听舟弯腰咬走了颗草莓,“我一会儿回来。”
不少人看见他们手上和脚上的红绳了,有人调侃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侣绳,老板也听见了,失笑,“他们是兄弟,别瞎说了。”
这个老板很年轻,听说家里很有钱,当时是买了这个工作室玩的,但没想到发展还不错,她又买了几个,平时几个地方转着玩。
人没架子,对宿听舟很照顾,但宗沅闻见她身上的香水,跟宿听舟是同一款。
很暧昧,宿听舟是男款香水,撞的几率很小,就只剩下他们用的同一瓶。什么情况下一男一女用同一瓶香水?
男人好像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是是,这话是不能乱说,哈哈哈。”
老板笑眯眯的,没再接话,喝了口香槟。
宗沅垂着眼睫吃第二块蛋糕,有点苦,不好吃。
他自己去上了一次厕所,回来看到宿听舟在跟老板还有几个男人说话,宿听舟没发现他自己去厕所了。
他们说了快五分钟还没停,有一些专业词语宗沅听不懂,他坐到小沙发上,继续看。
老板手里的酒喝完了,她很自然地拿过宿听舟只喝了一口的酒,“不介意吧?”
宿听舟笑笑,很迷人,“不介意。”
老板喝了一半,侍应生拿新的酒过来了,她就又把酒还给宿听舟,喝新的。几个人都在看,宿听舟之后还有事算是有求老板,不好搞的太僵硬,举杯的时候他抿了一下。
老板眼角一直在注意他,看到这里笑了,拉过几个朋友去坐着谈,“宿听舟,你弟弟呢?把他也叫过来吧,小孩子,一个人玩多无聊,没事的,带过来一起。”
宿听舟点头,“好。”
他放下酒杯,过去找宗沅。
宗沅在角落里,小腿细白,看着宿听舟,眼眶有些红,“哥哥。”
宿听舟蹲在他面前,“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刚才一个人去厕所。”
宗沅缠住宿听舟的领带,“是,想回家。”
“肚子疼。”
宿听舟给老板发了信息就抱着宗沅回车上了,“我们去医院。”
副驾驶不好放人,宿听舟是想让宗沅坐后面的,但没想到宗沅拽着他的领带不松手,让他也坐进去,宿听舟无奈,“别闹,你肚子疼。”
宗沅带上车门,翻身跨坐到了宿听舟腿上,眼睛红红的,声音委屈得不行,奶软,“我没肚子疼,我就是不高兴。”
宿听舟放下了点心,温柔哄他,“怎么不高兴?”
宗沅揪住宿听舟的衣领,眼泪落下来,“你是不是跟那个女的睡过?”
宿听舟:“什么?”
宗沅想到宿听舟喝老板剩下的酒就生气,猛地凑上去咬宿听舟的下巴,“别想骗我,博文哥都跟我说了。”
宿听舟本能觉得接下来走向不受控制,想阻止,可是已经迟了。
宗沅跟野猫一样,强硬又伤心地亲吻他的嘴唇,甚至还想伸进去,明明是他强吻了宿听舟,还要哭的打嗝,“让你跟她公用一个酒杯,让你跟她睡……”
“下次我看到你跟别人亲嘴,我就也亲你的舌头。”宗沅说着有些气急败坏,又舔了下宿听舟的唇角。
“哥哥脏了。”
太乱了,每一句话,宿听舟都没反应过来。他不能弄伤宗沅,小孩儿还在哭,别的什么都不管,他最先要做的还是哄住宗沅,不让他哭。
宿听舟掐住宗沅的腰胯,往下按,“沅沅。”
宗沅抱着他不松手,要命地亲吻,“博文哥说你跟别人睡了,男的女的都有,你还说还行。”
宿听舟额角太阳穴直跳,深吸了口气,“你先下来,别哭,别亲。”
宗沅不要,整个人坐在他身上,宿听舟这时感觉到个更要命的,宗沅今天穿的短裤。
皮肤太滑了,挨着他,腰肢又细又软,下面的浑圆挺翘,宿听舟怎么都不是,头一次觉得当年抱在怀里的小孩儿变成了烫手山芋,哪儿都碰不得。
“沅沅,只是公用了一个酒杯而已。”
宗沅松开了些,眼睛湿润,昏暗的车厢里还能看见他嘴唇亲的艳红,“我不信。”
宿听舟怕他又亲,只能放轻声音一点点解释,“我只抿了一下,都没喝到,她有意这两年转手工作室,我想跟她买,所以不能闹僵。”
宗沅趴到宿听舟怀里,手指蜷起来,“嗯,你嘴里还是茶水的甜味。”
宿听舟:“……”
“李博文的是我打发他说的,还有什么问题?”
宗沅眼泪蹭到了宿听舟衣领上,他扒开西装外套,舔下面衬衣上的泪痕,宿听舟一窒,捏住宗沅的脖颈,“沅沅,湿了就湿了,再换就可以。”
宗沅抬起脸,“还有哥哥真的没跟别人睡过吗?”
宿听舟穿好外套,到这地步了,他已经拉不回来了,靠到椅背上,“没有,刚才你亲的,是初吻。”
宗沅抿唇笑了下。
“哄高兴了,该我了。”宿听舟胸口好像有一团郁气,闭了闭眼,“什么时候的事?”
他其实早该察觉的,不是阑尾炎那次,是之后,初中毕业后,上高一,宗沅就已经越来越露骨了,穿着他的上衣半夜爬他床上跟他一起睡,他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就缠着他抱。
但很凑巧,这几个月他陷于执着宗沅亲近他的情绪,两者混淆了,没察觉到。等回过神,就是现在了,宗沅已经光明正大,顺理成章地坐到了他怀里。
宗沅就像丢饵,一步步把他钓到了手,根本没给他主动的机会。
宿听舟是什么人,从来是他游刃有余地对别人,占据主动,哪有这样,被宗沅钻了空,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悄转变的。
宗沅很老实,“来找你之前。”
他笑容明亮,搂住宿听舟的脖子,“哥哥,我说了,我要做不会断的那种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嘛,抖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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